北杳炽一怔,开口想解释他并非是故意来此,是宫人带错了房间。但他看到芸槐两颊的酡红时,喉咙却干干的说不出话。这使芸槐误会更深,她有些恼怒道:“还不快出去?”他也自知失礼,忙转了个身出了房门。出去后,北杳炽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芸槐那张妍丽的脸在他脑中彻底挥之不去。片刻后苦笑出声,当朝国君被扫地出门的,怕也只有他一个了吧。不过吼他之人是芸槐,无论如何,他都忍得。
北杳炽一怔,开口想解释他并非是故意来此,是宫人带错了房间。
但他看到芸槐两颊的酡红时,喉咙却干干的说不出话。
这使芸槐误会更深,她有些恼怒道:“还不快出去?”
他也自知失礼,忙转了个身出了房门。
出去后,北杳炽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芸槐那张妍丽的脸在他脑中彻底挥之不去。
片刻后苦笑出声,当朝国君被扫地出门的,怕也只有他一个了吧。
不过吼他之人是芸槐,无论如何,他都忍得。
他抬头望月,无限感慨。
明月当空,沉心寺的月亮似乎都比北庭皇宫中看起来要大些。
与此同时,慕容烟同样也在栏杆处看月。
月光落在她惨白的脸上,不知是累的还是怕的。
“娘娘,你怎么了?”
婢女关切地上前询问。
慕容烟看向她:“本宫问你,这世上若有人冤死,是否会回头找上害她之人?”
婢女不解:“娘娘在说什么?”
她不再接婢女的话,脑海中再度浮上了芸槐的脸。
当年秦槐惨死,是她亲手选的人送她上的火刑,见到芸槐的那一刻她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
但还好,她脸上没有长长的那道疤。
慕容烟自然也就相信了那是芸槐。
毕竟她小时候常看些精怪小说,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常有,但若是鬼魂附体或是别的什么……
她想想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
慕容烟想,她等不到明天了,她现在就要去见见佛祖净净心!
她去了佛堂,刚至门槛处,忽然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她定睛看去,竟然是芸槐!
她忙躲在门口,听听芸槐在求些什么!
芸槐跪于蒲团之上,双手合于额前。
她十分虔诚:“民女向佛祈愿,纵然之前非我所愿,但民女诛杀数百条性命属实,虽大多是男盗女娼之辈,但到底双手沾满血腥,若有错杀者,民女愿求宽恕。”
她身为影卫的那七年,是她的噩梦,多少次午夜梦回时,她总会被梦惊醒。
她知道北杳炽让她杀的那些人都不是好人,可那毕竟也是人命,鲜血让她感到恐惧,但她却不得不杀。
如今她已脱离影卫身份,自然是要请求佛的宽恕。
慕容烟在背后听出一身冷汗。
芸槐果然是秦槐!
那她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她用手掌捂住嘴,不小心碰到了大门。
大门年久失修,被她一碰发出了“吱呀”一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慕容烟被吓得一弹,下一瞬就被人抓住衣领。
芸槐没想到深更半夜也会有人来,待抓住来人时,竟然发现是慕容烟。
她松开手,慕容烟瞬时倒地。
慕容烟半晌才稳住心神,颤声问:“秦槐,你还活着?你是人是鬼?”
芸槐冷笑一声:“皇后娘娘坏事做尽,竟也会怕鬼吗?”
“莫非你是因为我下火刑令一事跑来找我索命?”
芸槐秀眉紧皱,心中一跳:“你说什么?那道火刑令是你下的?”
慕容烟知道说漏了嘴,并不答她的话。
她瞧见清冷月色下芸槐长长的一道影子,知道她定不是鬼魂,也壮起了胆子:“你胡说什么?那道火刑令自然是陛下所下,他恨你恨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