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满口彩虹屁。凌意臭屁地哼了一声，“高薪是多高？说来听听我考虑一下。”突然，有人推门而入。进来的是一男一女，见屋里有人，先是愣了愣，看清两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子后勃然大怒：“你们是什么人？”
Stargazer在国内的总部，位于帝都最繁华的市中心。
凌意看出，杜子衿的公司恐怕是存了放弃她的念头，Stargazer这么大一个蓝血品牌，竟然不派专业的团队来谈，放任杜子衿自己莽莽撞撞地就来了。
恐怕这其中，周朔给杜子衿的公司施加了不少压力。
杜子衿也算是个二线小花了，有收视和口碑都不错的代表作，之前公司将她视为潜力股，捧得很用心。
但闹出纠缠周朔之后，公司担心她是恋爱脑，资源砸了却不能好好做事业，便歇了心思，慢慢怠慢了。
再加上有周朔给压力，公司已经开始琢磨把她冷藏。
Stargazer总部的风格，就和它的品牌调性一样优雅温暖，大厅的地板与墙面都铺的是伊朗白雪玉石，反射着暖白色的光线。
凌意和杜子衿走近前台，前台的工tຊ作人员一眼便认出了杜子衿，毕竟这是Stargazer的品牌大使。
“杜小姐您好，您有预约吗？”前台有些诧异，她翻了翻前台的手册，并没有显示杜子衿的预约信息。
杜子衿有些紧张，“我有跟你们李总监在电话里沟通过，约好找她谈谈下个月千花奖上借礼服的事情。”
“李总监没有提到过，您稍等一下，我联络下李总监。”
前台打完电话后抬头对杜子衿一笑，“杜小姐，李总监正在开会，您稍等会儿。”
“好。”
杜子衿不疑有他，答应下来。
前台看向自己并不认识的凌意，问：“这位小姐是……？请问您有预约吗？”
凌芳舒的生活助理李憬自然已经为凌意预约好了。
但凌意改变了主意，没有说出来。
她说：“我跟杜小姐一起的，我是她的助理。”
杜子衿很诧异地想说什么，凌意给她使了个眼色，将她拉到一旁去说话。
“我陪你在这等会儿。看前台的神情，李总监可能会晾着你。”
“不会吧，”杜子衿不相信，“我之前明明跟她说好了的。而且我之前签约时就是李总监负责的，她非常友善。”
凌意摇摇头，“此一时彼一时。”
杜子衿咬了咬下唇，这话很残酷，但是事实。
当初签约时，她风头正劲，形象好，口碑好，前途一片光明。
不过半年时间，为了一个男人，她把自己的形象和口碑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恋爱脑，为男人发疯，还被当成小三。
Stargazer没有直接宣布解约，都算是给她面子了。
“是啊，”杜子衿笑得苦涩，“李总监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作为品牌大使，本就不该在公众面前展示那样不理智的形象。”
凌意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一切还来得及。”
是的，她还年轻，才二十六岁，还有时间去挽回。
“谢谢你，凌意。”杜子衿眼角微湿。
谢谢你之前在飞机上点醒我。
谢谢你愿意做我的朋友。
谢谢你在这里陪我。
等了半小时，凌意催了两次，又过了十五分钟，凌意再去问，前台便将她们带到一间衣帽间。
“杜小姐，李总监还在开会，这些都是可以出借的礼服，你可以先自己看一看。”
“好。”
前台离开，杜子衿仔细打量这间衣帽间里的礼服，讪笑一声，说：“都是过去的旧款了。”
以前她参加活动时，给她的都是最新款。
杜子衿难免有些黯然，凌意却走上前，从衣架中拎出了一条银色与蓝色渐变的鱼尾长裙，冶艳得像深夜星空下，从大海中浮上水面的美人鱼。
“试试这条。”
杜子衿接过，也惊艳于这条裙子美丽的颜色和月光般温柔的布料。
但她迟疑了一下，“我没尝试过这种风格。”
杜子衿一直以开朗大方的阳光女孩形象示人，这种妖艳魅惑的风格，在她的舒适圈之外。
“是时候转变了，你在大众眼里的形象早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吗？”凌意朝她眨眨眼。
杜子衿一咬牙，“你说的是。那我就彻底颠覆吧。”
她换上这件礼裙出来，雪肤乌发，如同将深海穿在了身上。
美极了。
凌意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
“坐下。”凌意拉过来一张椅子，让杜子衿坐在自己面前。
杜子衿虽然不知道凌意要干什么，但还是乖乖听话。
凌意的手撩起她的头发，熟练而灵巧地开始盘了起来。
完全在杜子衿意料之外，她惊讶地问：“凌意，你还会盘头发？”
“略懂。”凌意云淡风轻地说。
小系统吐槽：“明明是今天早上签到的奖励。”
凌意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哈哈一笑。
在储秀宫签到时，出了这个技能【心灵手巧】，点亮后一切手上技艺全都能信手拈来，就算古代最复杂的发髻也不在话下，更不要说现代简单得多的晚宴盘发。
接下来，她更是从自己那空无一物但可以为随身空间打掩护的大托特包中，掏出了在故宫珍宝阁里签到得到的精巧首饰盒，挑出一支银点翠珍珠花簪，为杜子衿精心插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杜子衿目瞪口呆。
“凌意，你是哆啦A梦吗？”
凌意笑而不答，只说：“站起来看看。”
杜子衿起身，走到试衣镜面前，一眼惊艳。
虽然杜子衿知道，穿过季的裙子参加活动，一定会被网友扒出来嘲笑，可是……实在是太美了。
珍珠温润的光芒如同照耀在海水上的月光，点翠的蓝仿佛翠鸟的羽毛洇没在海面，凄美哀婉。
随着杜子衿的走动，裙摆像美人鱼鱼尾的鳞片一样闪闪发光。
杜子衿今天只化了浅浅的淡妆，但却被裙子衬得小脸愈发凄清美艳。
“凌意，你的审美比我们公司专业的造型师还要好得多，我想高薪聘请你来当我的专属造型师。”
杜子衿满口彩虹屁。
凌意臭屁地哼了一声，“高薪是多高？说来听听我考虑一下。”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见屋里有人，先是愣了愣，看清两个嘻嘻哈哈的女孩子后勃然大怒：
“你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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