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随州抿唇,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把心一横。他恭敬道:“臣来是提醒殿下,江云禾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心思不纯……您千万不可和她多往来!”江景承眸光一凛:“哦?宋大人如何得知?”他没想到宋随州竟会这般大胆,来他面前说妹妹的坏话!宋随州一瞬哑然。成亲六年,他对外一直宣称未曾娶妻。要是太子知道江云禾是他休弃的贱妇,说不准也会牵连到他。眼见宋随州说不出个所以然,江景承再也按耐不住怒火。
看着马车远去,宋随州一瞬恼怒起来。
他牙关紧咬:“江云禾……竟也能得到太子宠幸!”
比起不敢置信,他心里更多的却是难受。
明明自己对江云禾没有感情,为何看见她上太子马车时,心中隐隐作痛?
宋随州站在原地,烦躁不已。
皇宫,昭阳殿。
江云禾把糕点和一些小玩意递给安安。
孩子的眼眸亮起来一瞬,却又很快暗下。
江云禾不免担心:“怎么了,安安,是不喜欢吗?”
安安摇了摇头,有些期待的看着江云禾:“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江云禾眸光一顿。
犹豫片刻,她还是和安安直说:“娘亲和爹爹已经分开了,这里是娘亲的家,我们以后就住这里可好?”
安安眼底的光彻底暗下,抓着糕点一言不发。
江云禾心一痛,隐隐紧张起来。
下一瞬,安安握住她的手,稚嫩的声音响起:“娘亲在哪里,安安就去哪里,安安会永远陪着娘亲的。”
在孩子心中,这些年一直是娘亲在细心照顾自己。
她渴望爹爹的关注,也只是想要让娘亲在家里过得好一些。
江云禾眼眶一红,弯腰将她抱在怀中。
“娘亲一定不会再让安安受委屈。”
……
三日后,宋府。
宋随州恼怒地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双目猩红。
耳畔回荡着早朝时皇帝的话——
“宋相办事不当,这两月就好生在府中反省,罚俸禄半年。”
宋随州捏紧拳,怒火中烧。
明明这段时日他什么都没有做,却莫名遭到训斥。
这一定是又小人作祟!
可又是谁,会无缘无故害他呢……
宋随州脑中忽地想起江云禾那天上太子府马车的场景。
难道是这个女人和太子告状,故意诬陷他?
宋随州再也按耐不住,吩咐下人。
“备车,去太子府!”
他必须让太子看清江云禾的真面目,不让自己蒙受这种冤屈!
太子府,书房。
宋随州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后气势凌人的江景承,依着规矩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江景承眯了眯眼:“宋大人今日来,是的有何事?”
宋随州抿唇,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把心一横。
他恭敬道:“臣来是提醒殿下,江云禾这个女人不守妇道,心思不纯……您千万不可和她多往来!”
江景承眸光一凛:“哦?宋大人如何得知?”
他没想到宋随州竟会这般大胆,来他面前说妹妹的坏话!
宋随州一瞬哑然。
成亲六年,他对外一直宣称未曾娶妻。
要是太子知道江云禾是他休弃的贱妇,说不准也会牵连到他。
眼见宋随州说不出个所以然,江景承再也按耐不住怒火。
他重重放下笔。
“堂堂丞相,竟也学着长舌妇一般侮辱女子名誉,真令我开了眼。”
宋随州吓得身形一震,连忙跪下。
就听江景承冷厉道:“我今日还有事,就不听宋大人胡言乱语了!来人,送客!”
话毕,宋随州便被太子府的侍卫驱逐出去。
眼看着太子府的门被关上,宋随州心中懊悔不已。
这次是他冲动了……
宋随州正准备回宋府,一转身,却猛地愣住。
不远处,江云禾正牵着健健康康的宋念安下了马车。
孩子穿着一件粉色小袄,看起来活泼可爱,气色也好了许多。
她自己改嫁,竟带着孩子一起来太子府!
宋随州再也忍耐不住,大喊了一声:“江云禾!”
他今日一定找她问个明白。
这时,安安也看见了宋随州。
宋随州心头一软,以为有希望,放缓了声音唤道:“安安?”
但下一瞬,安安竟躲在了江云禾身后。
看向他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