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下来。“孟小姐,您请说。”“此刻我若告诉你,此处私炮坊与皇亲贵胄有关,谋的是扰乱朝政之事,你是否愿意与之抗衡,将此事追查到底?”竟然还很理想主义。“孟姑娘,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介开封府小吏,我的态度,对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吧?”“禹杭戚家军的戚璃,潜在开封府尹的身边,难道没有一点自己的目的吗?”我心神大震。这孟攸宜怎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日在醉仙楼,先不说女装的我和纪璞瑜的事情没有全城皆知,最重要的是,凭我这出神入化的变装技术,应该是谁也看不出这开封府小吏就是戚璃啊!
纪璞瑜还在一人应付三个,刀光剑影,短兵相接,声音不断传来。
我急得头上都冒汗了。
然后我一个用力,又逆时针转了下底座。
墙边的挂画后,缓缓拉开了一个石门。
这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纪璞瑜听见响动,冲我大声说:“快带她进去!”
我一个闪身,移到了孟攸宜身边。
“大人!那你怎么办!”
“我会来找你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竟然奇妙地安定了下来。
纪璞瑜抽手往窗外放了枚信号弹。
我迅速托起失去意识了的孟攸宜,钻进了密道里。
进去前,我还在大声说:“大人,你一定要来啊,我还挺怕的!”
然后我按了门边的机关,石门缓缓合上。
我看见纪璞瑜回头,嘴里说了什么。
但石门在眼前彻底关闭,他说的什么话我都没听见。
来到石室下面,嗅到空气中浓烈的硫磺味。
我点燃壁上的灯,迅速把火折子熄灭了。
再抬眼看去,发现此处竟是个巨大的武器存储场。
大炮和火药应有尽有,甚至堆积成山。
我回到安顿孟攸宜的墙角,却发现她不见了踪影。
我转过身,一把匕首已悬在我的颈间。
之前看她伤得不轻,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了体力。
命门被人拿捏,我的身子一下就僵硬了起来。
但我仍然沉声说道:“你应该等这一刻很久了。”
和纪璞瑜共事一个多月,他的沉稳我倒能装腔作势个几分出来。
孟攸宜此时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那种柔情似水的妩媚。
而是带着能刺骨的冰冷。
她的气息扑在我的耳边,甚至还带了点血腥气:“你怎么就觉得,我不会伤你?”
连“小公子”的称呼都没了,真是生疏得让我伤心。
我垂下眼睛,看着离我脖子不过分毫的刀尖。
我决定赌一把。
“你有很多次下杀手的机会,但你都没动手。”
她没回话。
我继续猜测:“你是想用我的命,换你自己的命吗?”
刀尖稍远,孟攸宜也终于开口:“不,我只是想要你的一个态度,并且听我说一个故事。”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能听出她放柔了的声音。
你别说,这花魁还挺有浪漫主义色彩的。
我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孟小姐,您请说。”
“此刻我若告诉你,此处私炮坊与皇亲贵胄有关,谋的是扰乱朝政之事,你是否愿意与之抗衡,将此事追查到底?”
竟然还很理想主义。
“孟姑娘,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一介开封府小吏,我的态度,对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吧?”
“禹杭戚家军的戚璃,潜在开封府尹的身边,难道没有一点自己的目的吗?”
我心神大震。
这孟攸宜怎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那日在醉仙楼,先不说女装的我和纪璞瑜的事情没有全城皆知,最重要的是,凭我这出神入化的变装技术,应该是谁也看不出这开封府小吏就是戚璃啊!
真想质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
我轻轻叹了口气:“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在开封府,也只是找了个落脚地而已。”
孟攸宜抵住我脖子的刀松开了。
“与我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