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是要收利息的,所以别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乔相思身影一怔,含泪笑了笑:“谢谢。”等助理回来后,裴亦川让他去查查乔相思的事。回到天晟,乔相思正要去给厉寒时做汇报,秘书长忽然拦在面前,一脸严肃:“乔秘书,请跟我来趟会议室。”会议室。天晟的高层几乎都在,包括厉寒时。如同问犯人一般的气氛,乔相思心底划过一抹不安。这时,总监将一份文件袋扔在桌上:“这是公司机密文件,却被你当成了合同差点交到恒宇手里。”
空气似是因为厉寒时这句话凝结。
乔相思僵在原地,看着他起身神情淡漠地走向自己。
肩膀的碰撞让她手中的检查报告像是片树叶脱离了树枝飘落在地。
薄薄的一张纸被厉寒时踩在脚底,却像是踩在了千疮百孔的心上。
“嘭”的一声摔门声后,乔相思才俯身将检查报告捡起来。
她坐了下来,小心地将那张脆弱的纸一点点抚平。
眼泪无声无息地掉落下,乔相思手一颤,怔怔地看着被泪水模糊的字。
强忍一天的倔强终究在这一刻被瓦解,她收紧了手,低头死死抑着哭泣。
天渐渐黑了,乔相思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打包好后走进了书房。
她花了一整夜完成了剩下的系列插画。
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天已经快亮了。
乔相思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主编张沫的电话。
“张姐,剩下稿子我已经画完,能不能先预支稿费?”她摩挲着笔,声音有些沙哑,“我需要钱。”
张沫沉默了一会儿才回:“我现在有点事儿,周三你来工作室一趟,我们当面谈。”
“好。”
挂了电话,乔相思闭眼休息了十几分钟后起身去洗漱,如同往常一样去上班。
只是没想到会再一次看见许静。
与上次不同,她今天穿了一身职业装,非常正式。
许静笑意吟吟:“相思姐,我是特地来找你学习的。”
闻言,乔相思似是明白了什么,只说了一个字:“好。”
她抱着今天的会议资料,正要去厉寒时的办公室,许静却拦住了她。
“以后这些事我来吧。”
说着,她无比自然地把资料拿了过去。
乔相思愣了瞬,沉声道:“厉总听汇报有个习惯,他……”
“你的笔记本里写的很详细,我都记下了。”
许静风轻云淡的话让她眉头一皱:“你翻了我的东西?”
面对乔相思的质问,许静并没有一丝愧意,笑容大方:“我想我应该再做一遍自我介绍。”
她看了眼厉寒时办公室的门,一字字道:“我叫许静,是阿时的未婚妻。”
乔相思心一震。
她是厉寒时的未婚妻,那自己这十年又算什么?
许静抱着资料走进办公司,丝毫没有在意乔相思如受雷击的模样。
十几分钟后,厉寒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将一份文件交给她:“下午与恒宇集团总经理会面,吴总监不在,你替他去。”
乔相思望着他,欲言又止。
但终还是将所有酸涩吞进心底,选择妥协。
午休后,乔相思拿着文件去了恒宇集团。
裴亦川见是她,不由诧异:“怎么是你?”
“吴总监出差,裴总请见谅。”乔相思艰难地扯着唇角。
闻言,裴亦川也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文件后签了字让助理交给董事长。
乔相思正要离开,裴亦川忽然叫住她:“等一下。”
她疑惑地望去,只见他低头写了什么,而后将一张纸递了过来:“这是三十万的支票,昨天你走的急,没来得及给你。”
乔相思一愣,忙摇头拒绝:“我不能要。”
裴亦川却起身走到她面前,语气认真:“合作这么些年,我知道你性子,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你不会开这个口。”
这两句话像是戳中了乔相思心中最脆弱的地方,疼痛中有带着些许的温暖。
她抿抿唇,泪水在通红的眼眶中打着转。
“乔秘书一向聪明能干,可不能哭。”裴亦川淡笑道。
乔相思抑着喉间的哽咽,双手接过支票:“您放心,两年之内我一定还给你。”
裴亦川不言,目送着她离去。
等她走到门口时,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是要收利息的,所以别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乔相思身影一怔,含泪笑了笑:“谢谢。”
等助理回来后,裴亦川让他去查查乔相思的事。
回到天晟,乔相思正要去给厉寒时做汇报,秘书长忽然拦在面前,一脸严肃:“乔秘书,请跟我来趟会议室。”
会议室。
天晟的高层几乎都在,包括厉寒时。
如同问犯人一般的气氛,乔相思心底划过一抹不安。
这时,总监将一份文件袋扔在桌上:“这是公司机密文件,却被你当成了合同差点交到恒宇手里。”
乔相思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她在天晟工作多年,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总监阴沉着脸:“合同文件一直都是你负责从厉总那儿传递的,除了你还有谁?”
谁也没有为乔相思说话,好像已经全然认定是她犯了错。
乔相思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厉寒时,哑声问:“厉总也这么认为吗?”
厉寒时食指轻叩桌面,眉目冷然:“我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