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黎晚只用一句话描述了他的反常。正当她想离开这间房间与这疑似精神失常的男人离得越远越好时,敲门声忽而响起。黎晚满不在乎地伸手将一头柔软的长发拨到了一侧,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踩着脚下的高跟鞋,向着门口而去。她一打开门,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门外。时年不济,哪哪都能见绿茶。宁灿看到黎晚的身影出现在此,直直地呆在了原地,眼眶倏地变红,不敢置信地唤出声——“.....姐姐。”
黎晚有些烦躁地将手中的瓶瓶罐罐往洗手台上一放,发出“咚”的声响,以作回应。
她拿起手边的购物袋,随意选了一身小裙子换上,却遮盖不住锁骨间错落的红痕。
黎晚拿起手边的外套披在了外面,转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江知珩转过头,正好对上黎晚那艳而不妖的双眼。
他的目光渐渐下移,在她漂亮小巧的锁骨边那枚不深不浅的红痕上一顿,又接着向下,经过那玲珑的曲线,纤细而柔软的腰肢,还有那双笔直细长的腿。
他眸光一暗。
昨晚情动之时,她脸颊绯红,双眼湿漉漉的,却又将不盈一握的腰肢轻扭,双腿盘上了他的腰间.....
柔软的裙边擦过西装裤,惹得江知珩眉头轻蹙,他适时地抓住了黎晚纤细的手腕,止住了她想要离开的脚步。
江知珩转头看向黎晚精致的侧脸,声音一顿。
“我们.....”
“江知珩,”
黎晚垂眼看向被他握住的手腕,挣了挣却没挣开,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虽说昨晚是我不清醒,可你也不亏吧?”
“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
江知珩听到她的话,握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
“我是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结婚。”
江知珩清冷的声音钻入黎晚耳中,她的表情仿佛是见到鬼一般。
她看着江知珩脸上还未消退的巴掌印,暗暗思考着自己这一巴掌是不是把他打傻了。
江叔叔江阿姨会不会怪她?
她上tຊ下打量了江知珩一番,忍住想要趁他病要他命的冲动,将手腕从他的大掌中抽出。
“神经病。”
黎晚只用一句话描述了他的反常。
正当她想离开这间房间与这疑似精神失常的男人离得越远越好时,敲门声忽而响起。
黎晚满不在乎地伸手将一头柔软的长发拨到了一侧,又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踩着脚下的高跟鞋,向着门口而去。
她一打开门,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了门外。
时年不济,哪哪都能见绿茶。
宁灿看到黎晚的身影出现在此,直直地呆在了原地,眼眶倏地变红,不敢置信地唤出声——
“.....姐姐。”
黎晚好似没看见她一般,直直地向门外走去。
她们之间的账还有得算,黎晚并不想在这里与她多费口舌。
宁灿连忙往旁边一让,红着眼盯着黎晚离开的背影兀自出神。
黎晚刚转身离开,江知珩的身影便紧随其后出现在了宁灿的视线里。
“知珩哥...我姐姐她为什么——”
宁灿的声音在看到江知珩脸上的红印时戛然而止。
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相信,眼中汇聚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
江知珩的视线从黎晚的背影转到面前的宁灿,听到她的称呼,眉眼微蹙。
“宁小姐?”
听到他的称呼,宁灿眼神一暗,她迅速低下头,抬手抹去泪珠,强迫自己绽开一抹笑。
“知珩哥,我司机家里临时出了点事。”
“我...我听说你昨晚住在这里,想来问问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江知珩的目光追随着黎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再看向宁灿时,面上隐隐有些不耐。
“宁小姐,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如此熟络。”
他看着宁灿倏地红了的眼睛,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
“所以,请你保持分寸。”
-
“什么?!你和人那个那个了?什么时候的事?”
沈初禾看着对面正盯着手机昏昏欲睡的黎晚,恨不能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晃醒。
“是哪个混蛋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欺负我们家公主?”
沈初禾看着黎晚美丽的脸庞,悲痛欲绝道。
黎晚抬了抬眼,面无表情地说出了一个名字。
“江知珩?”
听到这个名字,沈初禾差点将手中的咖啡杯打翻。
“怎么是他?”
“我一直以为,你和江知珩在同一个空间里独处超过半小时就会斗个你死我活。”
“结果你们是在床上斗的?”
黎晚看着沈初禾震惊的面孔,眼帘微垂。
江知珩。
京创江氏独子,顶级资本圈的核心人物。
从她懂事起,这人就在她身边阴魂不散。
因着他们两人的身家背景,从小便被强行绑在了一起,只等两人成年后许下婚约。
可惜,不知从何时起,她与江知珩就成了死对头,一见面就吵个天翻地覆。
她嫌他话少、成熟得像个老头。
他嫌她矫情,一身公主病。
最气人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江知珩面对她的挑衅,不再与她力争长短,而是能躲则躲。
像极了躲瘟神。
高中毕业后,江知珩念了国外常青藤top1的高校。学成归来后便迅速接手了家族企业,凭着雷霆般的手段用两年时间将京城太子爷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
而她,黎晚,标准的红三代,红到发光的那种。
舅舅黎衍更是华融黎氏掌权人,母亲黎清是黎氏唯一的掌上明珠,而她又是黎清的独女,毋庸置疑的京圈小公主。
黎晚的祖父与江知珩的祖父是一同奋战的战友,两人早有过结为姻亲的约定。儿女辈没成,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孙辈上。
可没想到黎晚与江知珩是这副希望与对方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双方家长尽管觉得可惜,婚约的事却只能作罢。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日,她高兴得特意回国拉上三五好友开了个通宵party。而江知珩也不甘示弱,与他那群狐朋狗友在酒吧庆祝了一天一夜,喝成一滩烂泥。
总之,他们俩就是天生的不对盘,相看两厌。
“还有,我听说第二天早上江知珩离开酒店后没多久,宁灿也出了酒店的大门,上了另一辆江家的车。如今那些长舌妇们都等着看好戏呢,怎么又变成你和江知珩过了一晚上?”
只论身份背景,宁灿不可能嫁给江知珩。
可若是江知珩执意要娶宁灿,那就另当别论。
眼看着黎晚的青梅竹马、众人眼中是她“准未婚夫”的江知珩将要选择身为养女的宁灿,那一众与她面和心不和的名媛们只等着看她的笑话。
黎晚听着她的话,忍不住用细长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是重点吗?”
“这难道不是重点?”
沈初禾更为诧异。
“重点是,”
黎晚的声音顿了顿,看着手机中来自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她手指微动,一段酒店走廊监控画面便在屏幕上自动放映。
黎晚看着视频画面中的那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那天给那杯酒动了手脚的人,除了宁灿以外,这人是谁?”
沈初禾连忙看了看,思索了半天,有些犹豫地开口。
“褚尧?就是那个前两年挖出大矿的暴发户褚家的儿子。”
沈初禾恨恨地拍了拍桌子,“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的声音一顿,“这样看来,江知珩倒还好些。起码长得不错,还能养得起我们公主。”
被这种人盯上,黎晚像是吞了只苍蝇般恶心。
她想到了宁灿的打算,冷哼一声,“刚回来就给我送这么大份礼,我那个好妹妹可真是了不得。”
只可惜,没能如她所愿。阴差阳错之下,宁灿竟然让她与江知珩扯上了关系。
宁灿喜欢了江知珩那么多年,早上又在江知珩房间里看见了她,想来她现在正在家里气得呕血。
黎晚顿时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可没等她舒畅多久,便接到了黎清打来的电话。
“不管你在哪,给我现在、立马来临夕公馆。”
黎晚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抬眼看向被她妈黎清女士的语气吓到瑟瑟发抖的沈初禾,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间点给她打来电话,难不成是她和江知珩的事情被发现了?
可知道这事的人只有宁灿,她又怎么会傻到让他们俩扯上联系,就不怕家长施压将那婚约重提?
黎晚心思一转。
“姐妹,我要去战斗了,祝我好运。”
沈初禾闻言,立马拿起桌面上的咖啡,与黎晚碰了个杯,眼中满是振奋。
“保重,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