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安微微挑眉,“为了何事?难道是?”她生怕听到有关爹娘的消息,于是她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回到院子里得知不是爹娘的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世这件事发生的这么快,偏离了原来的时间。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太子和皇后上一世也牵扯其中。可是她呢?她在何处,又在做什么?突然,她冷笑出声。是啊,她正在家里准备着嫁衣。侯府的人告诉她,马上就要成婚不能在外抛头露脸。更因为这一次的事,造成程家的几间铺子亏损了生意。而李氏在她面前痛哭,只说为难。
程老夫人瞥了眼那盒一口酥,眼眸暗沉下来,“孝心,她确实是有些。只可惜,她的性子不招人喜。”
“无论什么事,总是要强压旁人一头。她刚回府时那谨小慎微的模样,倒是让我安心。”
艾妈妈不动声色的将那一口酥拆开,在白瓷盘里放了一块儿,随后递给了程老夫人,“老夫人,老奴倒是觉得这大姑娘是个有本事的。”
“那日她曾说陇西程家教了她不少的本事,这行商做生意若是唯唯诺诺,没有半分主见,倒是不妥。”
“况且,有老夫人在,大姑娘日后自然是能寻个好的夫婿。否则,嫁过去也是任人拿捏,小瞧了咱们侯府。”
闻言,程老夫人点点头。如此,倒也能和那日她说的对的上去。只不过嫁人一事,倒也不急。
如今和荣国公府的婚事作罢,日后若是在想寻一门这般高嫁的,亦是难事。况且,老二、老三的官途还没有明朗,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需要银子的。
“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否则那两府怎么会败在她的手里。那荣国公府、相府有哪一个是好惹的。”
“依着我瞧,这件事她早已猜到了。从开始到现在,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一环扣一环,但偏偏她又将自己摘了出来。”
程老夫人紧了紧眼眸,那几日府中事多,她不曾仔细去想。可如今得空了,只需动一动脑子,便能知道其中的不妥。
艾妈妈心中一惊,但拿钱办事,程时安今日给的可是要比她在侯府当差五年的银子还要多。
“老夫人多想了,这大姑娘刚刚回京,哪里就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更何况,与荣国公府相看的事,也只有您和大夫人知道,其他的人皆不清楚。”
“而且,这荣国公府和相府有错在先,他们的子女不顾脸面私会,这件事可怨不得旁人。”
程老夫人只觉得心烦,“罢了罢了,这件事不提了。如今荣国公府和相府已成亲家,咱们再说什么话传出去,倒是惹了一身骚。”
艾妈妈点点头,“老夫人说的是,老夫人您歇息吧!”
程老夫人如今心烦的事可谓一件接一件,程时安那里还需想着法子才是。
祈王府,楚景逸坐在桌旁,执笔的手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王爷,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冥魇低声说着,“另外,英国公府的太夫人去了宫中。”
“哦?”楚景逸放下手里的吧,“她寻了端妃?”
“是!”冥魇点点头,“英国公夫人离开不久,端妃娘娘便去了陛下那里。陛下得知这件事,龙颜大怒,当即便寻了人彻查此事。”
“看来,高阳围场要被牵扯进来的人不止是当日在场的了。”
楚景逸轻笑,“既然如此那便在热闹些,毕竟太子那日没有去,太子身后的皇后更是一把推手。”
“只有这水搅浑了,这鱼儿才能更好抓出出来。”
闻言,冥魇应声离开了书房。
楚景逸面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今日之后无论这件事是谁的阴谋,太子是跑不掉的。
翌日,有关太子的事便在京中传了个遍。身有甚者将英国公府严选受伤一事,拉在了党争的头上。
毕竟,京中的这些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即便是当今陛下也不会因为一桩毫无根据的事处罚了谁。
但是,这又像是扎在心疼的一根刺,让人觉得恶心。
程时安起身后,依着规矩去了仁寿堂请安。但,程老夫人并未见她,甚至连程家的其他几位姑娘也不曾见。
“姑娘,咱们该怎么办?”花楹压低了声音。
程时安轻笑,“自然是回去啊,这礼数到了,便成了。她不见,是她的事。难不成,她一日不见,我就要在门外等她一日?”
花楹点点头,“姑娘说的是,对了方才胡妈妈来过了。”
胡妈妈?
程时安微微挑眉,“为了何事?难道是?”
她生怕听到有关爹娘的消息,于是她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回到院子里得知不是爹娘的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没想到,这一世这件事发生的这么快,偏离了原来的时间。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太子和皇后上一世也牵扯其中。
可是她呢?她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突然,她冷笑出声。是啊,她正在家里准备着嫁衣。侯府的人告诉她,马上就要成婚不能在外抛头露脸。
更因为这一次的事,造成程家的几间铺子亏损了生意。而李氏在她面前痛哭,只说为难。
她将爹娘给的铺子全部给了李氏,毕竟那是她的生母,她怎能看她为难。
可直到最后,她才知道一切都是李氏编织的谎言。程家的铺子,无事。而她的铺子,全给了李氏。
“姑娘,老夫人让您去一趟仁寿堂。”门外,花楹进来说着。
程时安收回思绪,看来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她们,就这般等不及了吗?
等她到仁寿堂,李氏正在诉说着委屈。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们三个人在。毕竟,这件事一旦让二房、三房得知,意义便又不一样了。
瞧见程时安进屋,程老夫人立即笑着让她坐下来,“好孩子,方才你来的时候我身子困乏,你可怪罪祖母?”
闻言,程时安摇摇头,“不曾!祖母身子抱恙,时安不能再您身边伺候着,已经是羞愧了。”
程老夫人心中暗自窃喜,随即对李氏使了个眼色。
见状,李氏赶忙说道,“婆母,这次事发突然,咱们家的铺子受到了打击。只怕过不了些时日,就要彻底亏损了。”
说着,李氏瞧了眼这边的程时安,只见她一副事不关乎的模样。
这下,婆媳二人傻了眼,李氏轻抿嘴唇,“时安,你养父母是做生意的,你跟着也学了不少,你觉得此事应该如何?”
程时安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始终不曾回应。李氏面上恼怒了几分,刚想出声斥责,却被程老夫人拦了下来。
“安儿,你有什么想法,不妨也说出来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