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或许,这一世在宫里有一名自己的孩子,即便谢明渊不再宠爱她,她也不必再去多争什么,她可以在这里和孩子过着安然余生。曾经那些疑心和担忧,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徐书微一瞬改变了念头。她的心从未如此安定过。为了这个孩子,她选择放下所有的不甘和怨念。前世她也曾经将梁霖儿当做是亲生孩子对待,可最后却落在惨败下场,若是今生,她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是否一切将会不同?重生一遭,直到如今,徐书微仿若才看见了自己新人生的坚定目标。
徐书微脑子嗡地一声。
高悬的心在这一刻忽地落下。
说不开心吗?她自然是开心的,这是她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身怀有孕。
前世,徐书微的身子被侯府夫人的避子汤喝得无从有孕。
临死她也未曾尝过有孕的滋味。
可如今,她被告知,自己竟也能做母亲,也能有孕。
巨大的欣喜自她眼底绽放而来。
谢明渊亦是神色愉悦至极,对他而言,西南大捷,宠妃有喜,乃是双喜临门。
一切,看起来仿若平稳又幸福。
在这一刻。
徐书微摸着自己的腹部,前段时间那些飘忽不定的疑虑竟异常安定下来。
她想,或许,这一世在宫里有一名自己的孩子,即便谢明渊不再宠爱她,她也不必再去多争什么,她可以在这里和孩子过着安然余生。
曾经那些疑心和担忧,随着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徐书微一瞬改变了念头。
她的心从未如此安定过。
为了这个孩子,她选择放下所有的不甘和怨念。
前世她也曾经将梁霖儿当做是亲生孩子对待,可最后却落在惨败下场,若是今生,她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是否一切将会不同?
重生一遭,直到如今,徐书微仿若才看见了自己新人生的坚定目标。
原来上天终究是怜悯于她,是让她拥有与前世全然不同的体验。
谢明渊的宠爱即便是短暂的,可确实让她感受到了幸福。
而这个孩子,便是她最美好的希冀。
这一刻,徐书微只觉人生最是美妙至极。
三月后,永安侯领军回京。
回京当日。
徐书微在宫里院子坐着,小腹已有细微隆起,谢明渊同她提及此事,她并无异样,随口应着便又去给孩子勾鞋去了。
她如今满心只有肚里这个孩子,对于梁知远的消息,仿若已久远到前世,并无半分在意。
可谢明渊却并未就此移开话题,沉沉看她道:“你随朕前去城门迎永安侯。”
一句话,徐书微动作一顿,心口亦是一紧。
长久安定的心在此刻忽地一颤。
徐书微抬眼,对上谢明渊意味不明的眼眸,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毛线,轻点头:“……是。”
这半年多的时间,她在谢明渊的专宠下过得太随意。
在孩子到来的巨大惊喜下,她亦冲昏了头脑。
竟险些忘了,谢明渊到底是帝王,他的多疑从不会因为对她的专宠而消失。
这一刻,她的美梦如同泡沫裂开,隐隐露出了要破灭的迹象。
但徐书微也不得不将这道口子掩盖,继续维持着。
她收拾齐整,当日随着谢明渊于城门口迎接。
浩荡的队伍自城门外而至。
最终以梁知远领头,停在了门口。
梁知远翻身下马,踏步到谢明渊面前,躬身参拜。
“臣不负陛下所令,已将西南各国收入大邺!”
半年未见。
梁知远的身形远比之前更为魁梧高大,边疆炙热,他的肤色比从前也深了几分。
下巴长了青色的胡茬,更显英武之气。
徐书微目光淡淡打量着,看着他,却突然生出一股陌生之感。
这一刻,她好似真的跟梁知远已相隔甚远。
很奇怪,就连当初她对梁知远的那些深刻恨意,竟也随着这些时光而消散了。
此刻在她眼前的梁知远,对她而言,仿若就真的只是一位素昧平生的永安侯。
梁知远同样看向了一旁的徐书微。
“臣参见……愉妃娘娘。”
话音停顿半晌。
他的目光忽地落在了徐书微稍稍隆起的腹部,眸色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