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筠比任何人都知道宿明珏是个多好的夫君。但此刻,听着别的女子诉说对他的深情,她还是有些难受。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柳姑娘!”姜扶筠心跳也跟着一停,下意识推开了门,屋内,宿明珏抱着半个身子都栽出窗外的柳姑娘:“我会娶你,我会求陛下为我们赐婚。”这话入耳的一瞬间,姜扶筠胸腔气血翻涌,喉间涌上一口腥甜。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昏过去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宿明珏和嬷嬷的惊呼声一齐响起。
翌日清晨,姜扶筠是被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日光照醒的。
她头痛欲裂,四肢也像是被车碾过般,酸软无力。
这样的酸痛,让她骤然想起昨夜发生的种种,顿时脸色苍白如雪。
姜扶筠几乎是慌张地看向另一半床,正对上宿明珏缓缓睁开的漆黑双眼。
等触及到他胸膛上的指甲痕时,她更是无地自容。
宿明珏神色也有些复杂:“你和我父亲……”
他没想过,姜扶筠竟会是完璧之身!
姜扶筠也没想到,自己和宿明珏竟然会变成现在这样。
继母,与儿子……
这算什么?
她就不该过来!是她的错!
宿明珏现在应该也很厌恶自己了吧?
姜扶筠想到这个可能,都觉得心如刀割。
她没办法,只想将这件事揭过,当做没发生一般:“昨夜你喝醉了,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
闻言,宿明珏眼神闪了闪,最后冷淡的“嗯”了一声。
这样的态度,更让姜扶筠四肢发冷。
她仓促的抓起衣衫穿上,下床时,双腿一软,差点摔倒。
可她什么都顾不上,匆匆离去。
……
接连一个月,她有意躲着宿明珏,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连房门都不出。1
她也睡不安稳。
一闭眼,就能想起那晚和宿明珏的那场错误……
几日下来,姜扶筠原本就不大的小脸,更加清减,瘦得只有巴掌大。
嬷嬷挖空了心思让人做她爱吃的,可平日她最喜欢的几样菜,竟是也没动几筷子。
便进言让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姜扶筠也不想再一个人胡思乱想了,便带着嬷嬷出了门。
一路上,她感受着长街上的轻松气息,心里压着的大石,也轻了不少。
路边的茶楼里正在说书。
姜扶筠也走累了,想进去歇歇脚,便让嬷嬷开了间厢房。
可刚路过隔壁厢房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柳姑娘,我不能耽误了你。”
竟是宿明珏!
柳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可以等的,明珏!”
“退亲并非是我的意思,是父母怕三年后你变心,不娶我,到那时我成了老姑娘,便再难嫁人了!”
屋里,宿明珏许久没说话。
门外,姜扶筠心里也五味杂陈。
宿明珏家世优越,才情了得,当年他刚冠礼时,就有无数媒人上门说亲。
但那时他们两情相悦,宿明珏都拒了。
姜扶筠比任何人都知道宿明珏是个多好的夫君。
但此刻,听着别的女子诉说对他的深情,她还是有些难受。
突然,屋里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柳姑娘!”
姜扶筠心跳也跟着一停,下意识推开了门,
屋内,宿明珏抱着半个身子都栽出窗外的柳姑娘:“我会娶你,我会求陛下为我们赐婚。”
这话入耳的一瞬间,姜扶筠胸腔气血翻涌,喉间涌上一口腥甜。
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宿明珏和嬷嬷的惊呼声一齐响起。
“扶筠!”
“殿下!”
……
姜扶筠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如愿嫁给了宿明珏,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她也知道,那只是求而不得梦。
醒来时,一抹清泪滑落眼角。
姜扶筠转头看着为自己把脉的大夫,以及一旁忧心忡忡的嬷嬷。
房内,却没有宿明珏的身影。
是了,他要娶柳姑娘了,怎么还会来看自己。
姜扶筠落寞的收回目光。
大夫也撤回了手,拱手作揖:“恭喜殿下,您有一个月的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