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狈的惨叫,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进来!病房里的电闸不知何时被人关了,他像一头死猪般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手脚没有一丝力气挣扎。窗外的风和月辉借着窗口倾斜而来,祁煜阴沉背影逆着色彩而立,只身淹没在昏暗中,男人居高临下的施舍眼神,却也仅有一秒。朱豹不值得他多看一眼。祁煜再度将那块黑色钢表盘戴回遒劲腕骨上,声线冷如积年不化的深雪,他漠然道:“要告我,随时奉陪。”朱豹躺在地上抽搐,眼看着人要不行了,医生和护士这才发现情况,飞快跑了进来,对他进行抢救。
注意到她手上被绑的红痕,祁盛骂了句“操”,又说:“先不回家了,我带你去医院。”
刚才一直在审讯,姜绒没顾得上擦药。
她太累了,祁盛说什么,她也就跟着照做。
见姜绒上了车,一个女警员跑了过来:“等一下,刚才那位先生留的药都在这儿……”
她话还没说完,祁盛的车已经开走了。
女警员拎着药袋,叹了口气,正不知道如何处理手中这些时,黑色迈巴赫开了过来。
祁煜下了车,眉眼之间几分冷肃。
女警员还记得他,当即跑了过去:“姜小姐已经走了,你的药袋她没要。”
祁煜的手上还拎着一份虾仁瘦肉粥,滚烫的,冒着热气。
一瞧便知道是给姜绒带的。
女警员有些尴尬,看来他还不知道姜绒走了的事情。
“一个人走的?”
他低声问。
女警员摇头:“不是,是另外有位先生过来带她走的,姓祁。”
祁煜黑眸涌动了一番,猜到是祁盛。
他冷静的嗯了声,从女警员手中接过药袋,随手递给了身旁的方楠。
方楠下意识看了眼祁煜的手,男人的手贯来都是极好看的那种,手背青色脉络悬浮,指骨修长干净。
但刚刚这双手,沾满了鲜血。
在来见姜绒的前一秒,才擦拭的一干二净,看不出半点暴戾痕迹。
他家祁总给朱豹打了一顿!
方楠从没见过祁煜这么不受情绪控制的一幕。
朱豹除了有点轻微脑震荡外,压根没受什么伤,他们赶过去时,朱豹还饶有兴致的躺在病床上看电视,丝毫不惧怕报警一事。
嘴里说着肮脏的下流话:“姜绒那贱人,等老子出院了,有她瞧的!”
“要不是看她长得有点姿色,身材也还不错,她求着老子上,老子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正骂骂咧咧着,紧闭的病房门被人大力踹开了,风声呼啸而进。
朱豹狠狠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便瞧见穿着一身黑的男人大步从病房门口走了过来。
男人身量极高,宽肩窄腰,俊脸冷清,优越五官张扬的衬托在光线下,他半勾着唇,显得妖孽。
“……祁总?”
朱豹是认识祁煜的。
祁煜两年前回国,如今企业的发展势头一路高歌猛进,最主要的是他这人手段狠,杀伐果断,从不看人面子,在圈内是出了名的煞。
朱豹之前还想着找人给他和祁煜搭条线,多认识一下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的路才好走。
没想到,祁煜竟然主动来找他了。
朱豹腆着脸笑道:“祁总,劳烦您还亲自过来走一趟,等我出院了,一定好好请您吃饭。”
祁煜慢条斯理的哼笑一声,他垂下薄白眼皮,右手搭上左手手腕,黑色钢表盘咔哒一声被随意摘下,他放置在一旁。
朱豹没看明白他这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摘手表了?
人还没反应过,冷且硬的拳头率先冲他脸上砸了过去。
本就塌的鼻梁,一拳就被打歪了!
朱豹痛的嗷嗷大叫,鲜血直流,这下算是知道祁煜摘手表的意思了,这是好收拾他!
“祁总……祁总饶命啊……”
他狼狈的惨叫,居然也没有一个人进来!
病房里的电闸不知何时被人关了,他像一头死猪般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手脚没有一丝力气挣扎。
窗外的风和月辉借着窗口倾斜而来,祁煜阴沉背影逆着色彩而立,只身淹没在昏暗中,男人居高临下的施舍眼神,却也仅有一秒。
朱豹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祁煜再度将那块黑色钢表盘戴回遒劲腕骨上,声线冷如积年不化的深雪,他漠然道:“要告我,随时奉陪。”
朱豹躺在地上抽搐,眼看着人要不行了,医生和护士这才发现情况,飞快跑了进来,对他进行抢救。
简直是生不如死!
方楠这会儿回想起当时那个场景,都心有余悸。
能让他家祁总亲自动手的,朱豹也是个人才。
“祁总,要将药和粥给姜小姐送去吗?”
迈巴赫车内,方楠稳下心神,拿不定主意的问道。
祁煜淡漠视线落向车窗外,“不用。”
有祁盛陪着她,她应该会感觉到更安心。
……
医院。
“姜绒,你怎么这么蠢,没事去找那个朱豹干什么?”
看着女孩手腕和脚踝处的伤,祁盛没忍住骂了句。
姜绒安静的低下眉眼,等医生上完药后,她温声答道:“谢谢。”
“注意按时擦药。”
叮嘱几句后,医生也走了。
祁盛越看越气,他直接打了个电话出去:“给我查查朱豹这个傻逼在哪里,我去看看他!”
没一会儿,祁盛脸色一变:“他被人打了一顿?人在抢救室里?”
谁下手这么狠,居然能将人打进抢救室?
心里面隐隐约约冒出一个人的名字,祁盛嘲讽的冷笑了声。
没多久,电话挂了,祁盛看着姜绒道:“我送你回去。”
“谢谢。”
重新坐上车,姜绒一句话也没力气再说。
等将人送到姜家,下车前,祁盛望向她离开的背影,没忍住说了句:“手链我丢在了喷泉池里。”
朱豹是干什么的,他一查就知道了。
姜绒去找朱豹是为了什么,更是一目了然,她就是想找回那条手链。
祁盛心里不是滋味,一条破手链值得她这样吗?
只要她想,他可以送她几百条,几千条手链。
姜绒下车的身影微顿,她什么也没说,只往喷泉池走了过去。
晚上喷泉池一般都不会再开水,水池干干净净,姜绒找了一遍又一遍,依旧没有发现那条手链的踪迹。
也许是佣人打扫喷泉池时,将手链拾出去了……
“你还好意思回来?”
姜建平听见动静,这一晚本来就没怎么睡,现在直接站在门口,横眉冷对着姜绒。
“现在圈子里传遍了你和朱豹的事情,我们姜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东西!”
姜建平语气很是不满。
圈里的人个个都是人精,这事情要是不报去警局,兴许还不会闹的人尽皆知,这一旦报警了,消息就跟插上了翅膀,传了个遍。
“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姜建平现在最着急的是,祁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和姜绒退亲?
但凡有点脸面的豪门家族,都是讲究名声的,更别说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