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小事,不要这么麻烦。”转头吩咐身后侍卫,“清风,清朗,你带着令牌快马去长宁县,把县令给我请过来。”“还有,让县令顺道把那什么张秀才也一起带过来。”听他吩咐完,叶知语和里正皆一脸懵。叶知语开口问,“我知道柳家家大业大,但是我不知道,你们还有官家背景。还有,你究竟什么身份?”桑玄说,“我也从来没想瞒你,只是你对当局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也没问过我。”里正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绝非一般人,自己是惹不起的,趁着他们在说话,悄摸着就要溜出去。
桑玄带着侍卫,将二人五花大绑,直接送到了清溪镇里正那里,说明了原由。
里正是清溪镇办事人员,虽不是朝廷官员,却是直属县令管辖,专管镇上违法乱纪事务,听到来意后,吊儿郎当的抿了一口茶叶,问,“那你可有受伤?”
叶知语如实答,“并未,多亏这位公子路过,拔刀相助。”
两名大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里正却歪头斜睨,“既没有受伤,还有何事可告?”
虽是听出了里正话里话外和稀泥的意思,但是叶知语依旧语气坚定,“民女要告叶家村张秀才张传宗买凶伤人,这两人是人证。”
里正一听事关秀才,这才坐正了身体,“什么?是叶家村的张秀才?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张秀才有功名在身,不可随意诬告。”
“正是,张传宗。”
里正看着叶知语身后气宇不凡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里正不由思索,这位公子必然身份不一般。
只好说,“不是我不想管这件事,但是如果涉及秀才,那便不是我能管的事情,只能去县衙状告。”
叶知语点头,“民女知晓了,那民女这就带着这两名恶人去县衙,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里正忙正愁着怎么打发她走,听她这么说,连忙摆摆手让他们离去。
这时桑玄却抬手拦住了叶知语的去路。
“区区小事,不要这么麻烦。”转头吩咐身后侍卫,“清风,清朗,你带着令牌快马去长宁县,把县令给我请过来。”
“还有,让县令顺道把那什么张秀才也一起带过来。”
听他吩咐完,叶知语和里正皆一脸懵。
叶知语开口问,“我知道柳家家大业大,但是我不知道,你们还有官家背景。还有,你究竟什么身份?”
桑玄说,“我也从来没想瞒你,只是你对当局一点兴趣都没有,你也没问过我。”
里正听得云里雾里,但他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绝非一般人,自己是惹不起的,趁着他们在说话,悄摸着就要溜出去。
桑玄喊住他,“送两杯茶过来,我与这位姑娘还有事要说,你吩咐人不要进来打扰。”
里正连忙鞠躬,“这就送茶水过来,贵人请自便。”
叶知语看他镇定的吩咐里正,面色如常,不禁心里打鼓,“那我问了,你就能如实回答我吗?”
桑玄端起茶盏,闻了闻茶香,并未喝。
依旧是笑嘻嘻的看着叶知语,“知语妹妹,我没有想瞒你的意思,只是当初在街上相遇,我不知你身份,便告诉你我叫桑玄。”
“后来发现你是表兄请回的贵客,也实在找不到机会特意跟你说明。”
随后收起笑,“其实我本名子桑玄,姓子桑,单名一个玄。”
子桑,大晟国皇室姓。
叶知语一脸惊讶,立马起身,“那你是皇子?”
桑玄看到叶知语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连忙说,“知语妹妹,我母妃是柳家老爷亲妹妹,我在皇室排行老六,但是你依旧唤我桑玄便好。”
刚刚还挺紧张的气氛,被桑玄一句排行老六弄得骤然轻松,叶知语心下也稍微定下来了。虽说当时在柳家,二人相处的还算好,但是毕竟现在人家是皇子,与自己这个老百姓天差地别。
想到自己之前还用一盒巧克力换了人家金子,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叶知语问,“六皇子怎会来叶家村?”
子桑玄微微皱眉,佯装生气,“知语妹妹这是跟我生分了?都说了叫我桑玄就好。”忽然嘴角上扬,“要不然叫我玄哥哥也行。”
叶知语忍住心中怒火,好想打死他,可是不行,他是六皇子。
“好了桑玄殿下,不要开民女玩笑了。”叶知语无奈的说着。
“你来叶家村究竟是有什么事?”
子桑玄眼神周围扫视一圈,低语道,“我是来找你的,有人受伤,要请你出手相救。”
听到是正事,叶知语也认真起来,“何人?何伤?”
“京城镇国公,坠马伤,人昏迷不醒,镇国公世子是我挚友,御医用人参吊着命,我想如果世界上有人能治好,应该非你莫属,所以便过来找你了。”
若是普通人,叶知语可能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是病人身份越高贵,她治病的危险就越大,上辈子医闹顶多是挨顿打,这里要是让人不满意,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她愿意去柳家,也是因为柳晏林是君子,而且柳家是商户。
但是要是给国公爷看病,那就真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
看出来叶知语的顾虑,子桑玄认真的保证,“你是我带过去的人,只要你去了,只管看你的病,我给你做保,没有人会为难你,大多数时候,我这个六皇子的身份还是很好使的。”
子桑玄笑着打消叶知语的顾虑,“镇国公常年征战沙场,好不容易这几年边疆安稳,却在秋猎中,被一匹疯马甩下马背,被踩踏重伤,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去。”
叶知语听完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子桑玄看着她皱起的远山眉,就知道这事成了一半了。
他深宫多年,最是会拿捏人心,他的知语妹妹是个顶善良的人。
果不其然,叶知语点了点头,“去可以,我必须处理完现下这件事,还有,张传宗跟我家素来有恩怨,走之前,我要安顿好我娘和妹妹,不然我不放心。”
子桑玄心下大喜,“自然,一切都听你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长宁县离清溪镇大约坐马车来回需要三个时辰,清风清朗骑着高头大马,大约一个时辰。
门外阵阵马蹄声入耳,清风清朗很快便回来了,赵县令也是骑着快马风尘仆仆的赶来。
里正是认识县令的,见他真来了,立马上前跪倒在地。
赵县令没有理会,径直走向子桑玄,“参见六殿下,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听到赵县令的称呼,里正吓得双腿瘫软,这辈子他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县令,没想到差点得罪了皇子殿下。
被拉上来的两个大汉也是止不住的打摆子,赵县令都不用审,两人倒豆子般把事情前因后果全部交代了清楚。
桑玄开口问,“那个张秀才呢?”
赵县令毕恭毕敬的回答,“启禀殿下,下官听说您在清溪镇,便马不停蹄赶来,已经派人前去捉拿此人。”
叶知语问,“赵县令可认识蕙兰?”
赵自成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青,如实交代,“我家五姨娘的妹妹正是蕙兰,不知她……”
叶知语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名大汉,“刚刚他们说的,给钱的女子,我想大概就是蕙兰姑娘,张传宗在村里号称要与赵县令结亲,娶的便是这位蕙兰小姐。”
扑通一声,赵自成往子桑玄面前一跪,愤愤的说到,“殿下明察,这张传宗本就是趋炎附势之辈,原本花言巧语勾的下官女儿要与之私奔,下官见他不是良善之人,遂叫女儿跟他断了,没想到他竟然又与蕙兰在一起不清不楚,家门不幸!”
桑玄看了眼叶知语,见她点头,便告诉赵自成,“那现在张传宗买凶伤人,牵扯到你的家务事,你是否能好好审理?”
“下官必会秉公执法,给叶姑娘一个公道。”赵自成连连磕头保证。
不过就是一个姨娘妻妹,平时看在五姨娘的面子上,在府里教养着,没想到如此胆大包天,这次是留不住了。
当场保证,“下官这就让人绑了张传宗和蕙兰过来,殿下和叶姑娘稍等。”
桑玄道,“不必了,清风,你留在这监督着,清朗随我们去叶家村。”
离去前冷声对着赵自成说,“你自己按照律法来办。”
“下官领命!”
马车徐徐的驶向叶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