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曾见过她的样子。应忱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空空落落的,好似缺了点什么。而那份空缺,还在不断地扩大,直至将他吞噬。应忱眼眶忽地红了,他终于将心里那块压着情绪的大石头挪开。那根深扎在里面的刺,此刻早已生脓发疮。无数情绪迸涌而出。应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无措与不适,手轻轻按在空荡荡的胸膛处。轻声呢喃:“孟沅……你去哪了?”可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甚至那些只存在于他脑海里的人影,也因为这一声呢喃而逐渐散去。
回了家,应忱坐在沙发上,看着无尽的夜色,难得地发起了呆。
窗外的夜色朦胧,一盏又一盏的灯火接连亮起。
应忱看见对面楼,某个窗口出现两个小小的人,正在洗手作羹汤。
连影子都好似蒙上一层幸福的纱。
应忱定定地看着这个画面,一动不动。
心中忽地就生出了点别的感情。
说不清道不明。
他恍惚地移开视线,往天上看去。
又大又圆的月亮,散发着凄冷的白光。
应忱像是被这月色刺了一下,暗自叹息。
今晚的月色,真是冷清啊。
应忱突然失了兴趣,起身往卧室走去。
可他脚步猛地一顿,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眼前,不知何时。
竟同时出现了无数个关于孟沅。
孟沅坐在沙发上,咔哧咔哧地吃着薯片。
孟沅从厨房里端出他爱吃的饭菜。
孟沅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湿漉漉地往卧室走。3
孟沅对着电视运动频道,标准地做着瑜伽。
好多个孟沅,挤满了他的房子。
都是他曾见过她的样子。
应忱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空空落落的,好似缺了点什么。
而那份空缺,还在不断地扩大,直至将他吞噬。
应忱眼眶忽地红了,他终于将心里那块压着情绪的大石头挪开。
那根深扎在里面的刺,此刻早已生脓发疮。
无数情绪迸涌而出。
应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无措与不适,手轻轻按在空荡荡的胸膛处。
轻声呢喃:“孟沅……你去哪了?”
可房间里除了他自己,再无一人。
甚至那些只存在于他脑海里的人影,也因为这一声呢喃而逐渐散去。
应忱呼吸像是被人攥紧,发出了急促的哼哧声。
可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冷静地看着房间重新归于平静。
应忱红着眼睛想道。
没什么比这更讽刺的了。
孟沅离开了,才意识到,她早已不可替代。
……
一年后。
孟沅,啊不,准确地说,是重生为祝桥的孟沅。
正在挽着自家母亲在商场逛街。
孟沅很珍惜祝母的存在,换句话说,甚至是因为祝母的存在,当年她才会那么快地从绝望里走出来。
孟沅扭头对上祝母慈祥的微笑,忍不住心中又是一暖。
“妈妈,有你可真好啊。”
祝母慈爱地望着她,摸了摸她的头:“对我来说,有你才是最好的事情。”
她讲完,眼里闪过一丝黯淡,又紧紧地抓住了孟沅的手。
千叮咛万嘱咐道:“妈妈真不想你去参加什么演员培训,你知道的,自从你出了车祸,身体就一直不是很稳定。”
“可娱乐圈的人,都习惯了日夜颠倒,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小事,可对你来说,也就是事关性命的大事!你如果一定要去,那一定要和妈妈保证,要按时休息,懂了吗?”
孟沅并没因为祝母说了一大堆,而心生烦闷之情。
她反而更加用力地回握了祝母的手,劝慰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没有因为担心我,而让我不去追逐梦想。”
祝母乐呵呵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你喜欢这一行嘛。”
“毕竟,我有好几次夜里起床,都看见你望着电视屏幕发着呆。你一定很喜欢那个演员演的电视吧,几乎次次都是在看她的戏。”
“那女演员叫什么来着?安瑾?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