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女人借钱这种事也不算稀奇,但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男的没几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他见过不少,软饭硬吃还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纯粹的混蛋渣男,那就是心理素质极强的狠人了。若一开始就知道他这个德行,老王也不会担心,可今天这种场合他突然故意变脸,就不得不谨慎了。王贺元跟小富总走动不多,但也猜得到他大外甥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无非就是想从孙家人那里多弄点钱来。那建筑工程是一年前的项目了,当时就是局部整修,孙锡的叔叔确实有偷工
跟女人借钱这种事也不算稀奇,但能大大方方说出来的男的没几个,吃软饭的窝囊废他见过不少,软饭硬吃还理所当然的如果不是纯粹的混蛋渣男,那就是心理素质极强的狠人了。若一开始就知道他这个德行,老王也不会担心,可今天这种场合他突然故意变脸,就不得不谨慎了。
王贺元跟小富总走动不多,但也猜得到他大外甥打的什么如意算盘,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无非就是想从孙家人那里多弄点钱来。
那建筑工程是一年前的项目了,当时就是局部整修,孙锡的叔叔确实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勾当,也造成商场一楼咖啡馆顶棚塌方,进而引起大楼电路短路。但说白了直接损失顶多二十万,可小富总却以此为由要配合消防彻底改修整个商场的电路,间接损失也要孙家出,出多少也没个标准,完全他说的算,摆明了就是讹人。
他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那孙家也没什么油水,但听说他们家在北京混的侄子回来了,王贺元便动了心思看看能不能从中多少捞点,可没想到碰到的是这种混货,他忽然觉得,他大外甥的如意算盘也打错了,见好就收吧。
孙锡就安静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原地纠结腹诽,不动声色等了一会,像是完全判断出他在想什么一般,在王贺元打定了主意时,孙锡突然起身,拎起羽绒服要走。
“行,既然这样,这事我就不管了,我回北京上班了。”
“你等等!”老王匆忙叫住他,“我再打个电话。”
这次的电话他出门打的,打了足足十几分钟,回来后笑着说小富总在一个聚会上被拖住了,晚一点散了就过来,对天发誓,肯定能来。但这茶楼快打烊了,不如移步到乐胜煌,在那开个包间等。
孙锡依旧是一个字都懒得信,但他的目的达到了,看了看老王说:“可是叔,我在你那消费不起了。”
“没事,今晚我请。”
乐胜煌就是王贺元的KTV,算是石城比较大的娱乐场所了,里面倒是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花式服务,赚钱主要靠酒水。孙锡这几天的酒钱也没白花,摸透了老王的生意经,酒水定价高的离谱不说,大部分还都是假的,尤其洋酒水更深。
可即便这种不值钱的假酒,王贺元也舍不得拿出来请客,他只开了一个小包厢,送了两兜啤的,说一会儿叫两个男服务员陪孙锡唱歌聊天,自己找个借口出去吃烧烤了,让他喝着玩着等小富总来。
孙锡只点点头,躺在包厢角落里,滴酒未沾,头枕在一只手臂上,看着头顶的彩色灯球发呆。
彩灯一共有五种颜色,交错分部在圆形体的灯球表面,如果较真算的话,孙锡还真的数了数,金色和红色更多一些。灯球随着音乐规律转动,五颜六色的射灯此起彼伏竞赛般闪着强光,投在包厢角角落落,也径直投在孙锡眼睛里。
明明是毫无美感的俗气彩光,他却投入地盯着看了一夜。
这一夜一共进来三拨人,打断了他三次。
第一拨进来两个闲着的服务员,看孙锡无聊,就在旁边唱歌给他解闷。接着没多久,葛凡也来了。
葛凡听说孙锡来店里了,把那件大牌羽绒服拿来还给他,顺便跟屋子里的同事们炫耀了一番他最新的段子几个小时内就创下流量新高,相当成功,以至于他已经把各个社交平台的签名都改成“就愿意吃点蘸酱菜”了,说着葛凡还把那条小视频翻出来,推在孙锡眼前逼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