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呢?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傅砚他对自己根本就没那意思,还说什么以后也不会干涉自己的事情。苏璃轻感觉自己的脸被傅砚扯下,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了。她现在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罪臣之女,如果傅砚不要自己,那她还能去哪里,还能干嘛?苏璃轻目含怨意,瞪着傅砚,直接怒吼出来:“那你救我干嘛?!”还给自己希望。这不就是渣男吗。“我说过了,感谢苏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傅砚的声音很沉,还带了些许不耐烦。
不知道傅砚突然看向自己是怎么了,还带着这样的神情。
江晚感觉脖子都有些累了。
她现在好矮哦,居然需要抬着下颌才能看到傅砚的脸。
再一对比,自己居然才到傅砚胸口!
这可不行,江晚想着等回去了,要给自己安排一点长高的运动,还有就是膳食也要改改,多补钙。
傅砚当然不知道江晚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觉得今天的江晚在自己面前格外的不一样罢了。
江晚是看着魏郡王妃站起来走到了魏郡王的身后的。
她切切朝着江晚看过去,似乎在担忧着些什么。
江晚一脸轻松,若无其事地朝她笑了笑。
今天的宴会主要是赏花。
本来就是魏郡王为自己那位娇妾举办的,反而现在那人被指去面壁思过了。
魏郡王坐在上座,能看到魏郡王妃一直在兢兢业业地给魏郡王布菜。
只是一直就没有得到过魏郡王的一个好脸色。
江晚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想帮帮魏郡王妃。
倒不是她善良无私,她只是想帮帮上一世那个,忘记了现代思想,被封建思想束缚住的自己。
江晚心中思绪万千,垂下头,便看到了自己碗里的肉,她侧眸看向了傅砚。
傅砚眼神平淡,似乎给江晚夹菜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清冷平缓的熟悉音色进入耳膜:“你这么瘦,多吃点。”
江晚眼神蓦地一敛。
近日来,傅砚也常常用这样的声音在江晚耳边低语。
甚至能回忆起那滚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间。
平日里凉薄冷淡的傅大人在床榻上也会染上情欲。
会埋在她炽热的肌肤间喘息。
只不过男人都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东西。
眼瞧着昨个还和你亲亲热热的,今天就能不认人。
江晚小口把肉吃进嘴里。
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傅公爷体贴为夫人布菜,两人相处亲密无间。
估计明天傅公爷在百花宴上给夫人布菜的事情就会传遍上京。
江晚其实并没有觉得这事情有多特别。
毕竟自己还是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在现代世界,男的给老婆夹菜那不是很普遍吗。
烟雨巷子。
一所小院子里。
瓷器应声而碎,能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居然还给她夹菜!”
苏璃轻一大早上本来还在睡懒觉,却被外面的鸟叫声音吵醒了。
一醒过来,自己的婢女就说起了外面大家都在说昨日的百花宴上,国公夫人当众顶撞魏郡王,傅国公反而没阻止,还助长了自己夫人的气威。
宴上还亲自给夫人夹菜。
大家之前都觉得傅国公在外面养着的人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而家里那个皇帝下旨赐婚的新夫人不过是奉命迎娶。
苏璃轻轻轻哼了一声,“呵,这就是这里的男人。”
明明之前表现出对自己很感兴趣的样子,结果这才多久,他已经许久没来自己这里了。
外界还传闻他和新夫人新婚燕尔,两人甜蜜无tຊ间。
“小姐,你别生气,指不定是傅国公在演戏呢,那毕竟是圣上赐婚,就算公爷真的不喜欢,也不能直接就表现出来。”
苏璃轻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这里的男人能一生一世一双人。
当初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沦落成了罪臣之女。
还被卖进了风月之地。
苏璃轻坚定地相信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角。
在花魁选拔的时候,自己没有原主的记忆。
那些诗词歌赋完全不会,跳舞唱曲也是一窍不通。
在众人看着自己,顶着巨大压力下,苏璃轻只有唱出自己小学时候学的那首虫儿飞了。
毫无意外,底下的人都是第一次听这样曲调的歌词,一时之间有些惊奇。
只是这样的程度完全比不上其他人,苏璃轻本来都有点泄气了。
结果没想到居然有一个男人花费千金将自己买下来了。
苏璃轻被他安排的人送到了这所小院子里,还安排了几个奴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后面也是和下面的人熟悉了,江晚才知道,原来买下自己的那个男人是当今朝上最年轻的镇国公府家主,傅国公,也是最受圣上看重的少年才子。
据说这人冷心冷情,从不沾惹花柳。
那天就是推不掉的郡王让他去的,他这才不得已去了风月场所。
别人都美人在怀,只有傅国公一个人坐在那里品茶议事。
而傅国公会拍下自己,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甚至许多痴慕他的闺阁小姐都哭湿了帕子。
苏璃轻认为傅砚是喜欢自己,当时想着反正也无处可去。
正好这个男人长得也是自己的菜,还洁身自好,身份又是那样的尊贵,心中也有了旖旎,认为这或许就是自己的男主角。
本来想好好和他相处相处的,自己是现代人,自然和这里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两人必须先了解,再谈恋爱。
他还必须接受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自己才会答应和他结婚。
怎料这人居然完全没有对自己起心思,就将自己安置在这里就不管不顾了。
苏璃轻甚至后面都再没有见他露过面。
想着或许是因为他地位高,所以平时比较忙,这才没时间,等他有时间了自然就来了。
怎知自己再一次等来的就是他要和什么侯府小姐成婚的消息。
自己这是被迫戴绿帽子了?
苏璃轻等不下去了。
在院子里跟那些照顾自己的下人大闹,让他们必须把傅砚给自己叫来。
让他必须给自己一个解释!
那些人似乎是受了傅砚的吩咐,刚开始所有人还都装聋子当作没听见。
然后一听苏璃轻说要自杀,就慌乱了,立马就有人站出来去叫傅砚。
那一晚正是傅砚和那侯府千金的新婚之夜。
苏璃轻如愿将傅砚叫来了。
月色下,傅砚还穿着大红的喜衣,宽厚的袖子镶着金滚云气纹边,眉眼如俊,薄薄的唇微微抿着,看起来好不华贵。
苏璃轻被他的俊美迷惑了心,竟然觉得自己就是给他做妾也愿意。
这样位极高权,还长相身材气质都极佳的人,要是放在现代,完全就是不需要包装就能直接原地出道的人啊。
“你今晚要成婚了?”苏璃轻干涩地问出口。
本来以为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命中注定,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苏璃轻的话让面前的人蹙了蹙眉:“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
苏璃轻突然伸手推了面前的人,手刚触及圣上的衣料就被人反手捏着手腕桎梏住了。
苏璃轻只觉得自己的手都要捏断了,这人是真的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啊。
“你放开我!”苏璃轻大叫着,“你个变态!”
傅砚捏着她的手腕立即松开,苏璃轻刚获得自由就朝面前的人狠狠瞪了一眼,“你干嘛?”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屈服的,你要是和其他女人结婚了,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傅砚眉头蹙得更深了,似乎还在想她这句话,“苏小姐,我将你救下只是为了报答你对傅某的救命之恩,你往后要做什么,我都不会管。”
苏璃轻一时之间呆滞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居然真的就只是救下自己,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那自己这些时日是在干些什么啊,自作多情吗?
苏璃轻紧咬牙关,指尖无措地摩挲着垂着的衣裳,脸蛋攀上了羞意。
“你......”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显得她在自作多情,她只能狠狠说一句,“那你把我困在这院子里面是要干嘛?”
傅砚一双平静的眸子扫向了旁边的下人,目光定定,强大的压迫扑面而来:
“我不是说过吗?以后苏小姐就是你们的主人,是这个院子的主人?你们不让她出去?”
傅砚明明是在问旁边的下人,却让苏璃轻红了脸,更觉羞耻,她一直以为傅砚派来的这些人都是监视自己的。
“不,不是他们!”苏璃轻咬着下唇回答。
傅砚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苏璃轻脸上。
“你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并且只要你还在这里,我也会每月给你提供足够你生活的银两,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过问,但是只要是能帮忙的我一定帮你。”
这话挑拣不出一丝错处,苏璃轻却生气了。
这算什么啊!
她本来以为这个男人是喜欢自己的。
还想了以后两人之间的事情,还想着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结果现在呢?
事实就摆在自己眼前。
傅砚他对自己根本就没那意思,还说什么以后也不会干涉自己的事情。
苏璃轻感觉自己的脸被傅砚扯下,踩在脚下狠狠的践踏了。
她现在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罪臣之女,如果傅砚不要自己,那她还能去哪里,还能干嘛?
苏璃轻目含怨意,瞪着傅砚,直接怒吼出来:“那你救我干嘛?!”
还给自己希望。
这不就是渣男吗。
“我说过了,感谢苏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
傅砚的声音很沉,还带了些许不耐烦。
明明记忆中是个温柔小意的姑娘,虽然偶尔也会兴高采烈得顾不上仪容露齿大笑,但是绝非像眼前这样,大吼大叫挤眉瞪眼,像个疯子。
苏璃轻才来到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记忆也没有。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居然救过傅砚。
她没有关于傅砚的记忆,那就只能是原主救的了。
苏璃轻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把自己当作这具身体的主人了,她救的,不就是自己救的吗。
还得感谢这个原主给自己准备的惊喜,居然救了一个这样厉害的大佬。
苏璃轻也有点不甘心,傅砚对自己就完全没有一点情吗?
“你和她是圣上赐婚,你不爱她吧?”苏璃轻眼里含着希冀,看着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傅砚。
傅砚却脸色严肃了起来:“我的妻只会是她。”
苏璃轻听到他没有回答爱或者不爱,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爱那个女人的,只是为了家族而已。
苏璃轻点头,她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