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迟延君薄唇微微勾起,“嗯,何事?”“无事……”孟诗怡讷讷回答。她停下手中的碗筷,结果迟延君递给她的茶,杏眸看着迟延君,心里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从她回来到现在,她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懂迟延君。他对她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以前的迟延君确实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比如用她师父的性命威胁她,把她囚禁在府里,为了自己脸,提前六年开始布局。却不会为了让她用膳说带她回府,更不会给她布菜端茶,不会向平常人家一样坐着一起用膳。
房间内没有点灯,一室昏暗。
迟延君进来后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朝外看的孟诗怡,昏暗的光线也挡不住她消瘦的身影。
孤寂又清冷。
迟延君心里突然一阵抽痛,不知道什么时候孟诗怡已经变得如此单薄。
迟延君的脚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僵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孟诗怡的背影。
直到孟诗怡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漠然的看着他。
迟延君袖中的手指轻颤,喉间像是被堵住一般,说不出话来。
明明同处一个空间,一伸手就能碰触到的人,却让迟延君觉得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天堑,他怎么走也走不到孟诗怡的身边。
这种认识让他觉得有一丝恐慌。
这时,房里突然亮起,丫鬟们端着晚膳陆续进来,迅速无声的摆放好,摆完后又立马退出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却终归打破了这一室寂静。
“用膳吧。”迟延君声音低哑厚重。
孟诗怡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看着室内莹莹燃烧的烛火,用沉默表明了态度。
迟延君一步步走上前,垂眸看她:“想去丞相府吗?”
孟诗怡身体微微一怔,眼睫轻颤。
还没等她说什么,便又听到迟延君开口:“虞丞相已经知道当日斩的人是你,整日在府中悔恨,丞相夫人日日以泪洗面,听说还哭瞎了一只眼睛。”
孟诗怡心头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迟延君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孟诗怡想起迟延君刚刚说的话,走到桌边,食不知味却狼吞虎咽的吃碗里的香米。
迟延君过来,用银筷夹起一片薄如蝉翼的鱼片,放在孟诗怡前面的瓷盘内。
孟诗怡一言不发的夹起咽下。
“我等下会让下人去丞相府禀报,明日带你回府。”迟延君一边给孟诗怡备菜一边轻声说着。
孟诗怡动作稍微停顿了一瞬,然后很快恢复正常,回了一句:“多谢王爷。”
“以后不要叫王爷,还记得之前是怎么称呼我的吗?”
方离……
孟诗怡在心里默默回答,没有说出口。
经过了这些事,她再也不能如以前一样这样亲密的喊他的名字。
没有听到孟诗怡回答,迟延君拿着银筷的手微怔,随后不动声色的放下来。
“无事,本王还没有吩咐下人。”迟延君淡淡开口。
孟诗怡心里一颤,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不悦。
“方离。”
孟诗怡喊出口。
闻言,迟延君薄唇微微勾起,“嗯,何事?”
“无事……”孟诗怡讷讷回答。
她停下手中的碗筷,结果迟延君递给她的茶,杏眸看着迟延君,心里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从她回来到现在,她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懂迟延君。
他对她好像没变,却又好像变了……
以前的迟延君确实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比如用她师父的性命威胁她,把她囚禁在府里,为了自己脸,提前六年开始布局。
却不会为了让她用膳说带她回府,更不会给她布菜端茶,不会向平常人家一样坐着一起用膳。
但不管他怎么变,都是如以往一般喜怒不定。
孟诗怡看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