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组这场局,都替你焦心。”柳婉年龄大了,对小孩都有股慈爱的心态,“不容易吧,打理这么多事。”得益于家中年老的长辈众多,谢姝对付这个年龄的人很有一番心得,不光擅长拿捏老人的想法,撒娇还总能撒得恰到好处。听了柳婉的感叹,她娇憨地笑笑,语气软下几分:“我既然答应柳姨要做出一番伟业,当然要全力以赴,这点辛苦还不算什么的。”“我还以为,你是诓我的,竟然当真了。”柳婉自从年龄大了之后就不怎么亲身参与剧本的改编了,以往被邀请
“我看你组这场局,都替你焦心。”柳婉年龄大了,对小孩都有股慈爱的心态,“不容易吧,打理这么多事。”
得益于家中年老的长辈众多,谢姝对付这个年龄的人很有一番心得,不光擅长拿捏老人的想法,撒娇还总能撒得恰到好处。
听了柳婉的感叹,她娇憨地笑笑,语气软下几分:“我既然答应柳姨要做出一番伟业,当然要全力以赴,这点辛苦还不算什么的。”
“我还以为,你是诓我的,竟然当真了。”
柳婉自从年龄大了之后就不怎么亲身参与剧本的改编了,以往被邀请都是挂个名,唯独这回真刀真枪上了战场。
原因无他,就是眼前这个还是孩子的小姑娘找上了门,信誓旦旦告诉她:“这部电影一定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不想亲身参与创造历史吗?”
这个年龄的漂亮姑娘,轻浮得堪比天边的云彩,说出的话恐怕自己都不信。又长得那样好,以貌取人都会将她当作不学无术的绣花枕头,还说出这种狂言,柳婉何苦信她。
只是她太自信了,站在她家的书房里,穿的也像今天这样随意,用微微低头的姿态给她尊重,无论何时都不变化的神情和笑容像是确信她说的话必会成真,眼睛定定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柳婉没有一口答应,像还在踌躇:“你上下嘴唇一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一样,做了几十年编剧,要是这回答应你,晚节不保可怎么办?”
“我明白,这个本子对您来说风险太大。”谢姝自信的笑容不变,“请您放心,我能保证如果最后片砸了,不会有任何人当成是您的过失,我、导演或者演员,绝对有人抢先担下罪名,您可以把这点写在合同里。”
她挺直背抬起头,笑容无比嚣张,好像只要她愿意,全世界都尽在执掌之中,挑衅她:“您难道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冒次险,放手与我们玩上一把吗?”
柳婉被说中了,想吗?肯定是想的。
她年轻时以大胆泼辣闻名圈子,剧本被评论家看作先锋之作,如今是年老了没了这份心力,做不了年轻时能做的事。身体越是衰迟,精神越是倦怠,她越想过上年轻时的生活,放肆潇洒地在剧本上泼墨,亲眼看着她的想法投射在屏幕上。
“那就······试试呗。”
谢姝听着耳机里的动静,嘴上越发甜蜜:“当时柳姨要是不答应我,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想要找人来替您,那得多难啊。”
“你就只嘴甜,”柳婉半真半假埋怨着:“进了你的局,才发现哪来的你们啊,只有你和你的一张嘴,骗来了我,往后还要骗多少人来。”
“有我一张嘴就能拍出一部片子,这种好事我想也不敢想啊。”
和柳婉说笑着,耳机里的动静停了,谢姝摘下耳机放回口袋里,房门tຊ响动时朝向出来的纪行,站起身问:“姐姐,谈的怎么样了?”
“大部分事情敲下来了。”纪行从包里掏出烟盒,目光扫到坐着的柳婉,讪讪一笑又放回去了。
谢姝适时出声,低头温声对柳婉说:“那麻烦柳姨去和她说些剧本的事吧,不用讲得太深,等到导演来了你们再细说。”
柳婉听她的安排起身进了会议室,外面只剩她们两人。纪行坐到柳婉的位置上,放心点了烟抽,呼出一口雾,疲惫地朝谢姝笑笑,“两三年不见,大小姐你比以前更胆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