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鸢一惊,踉跄了几步才将人接住:“濯池?你没事吧?”然而,无人回应。黄昏的风吹来,只带来宿濯池身上的酒香。她连忙扶着人进屋,将他放在床榻上。醉成这样,什么也说不了了。姜令鸢想着,有些失望,准备离开时,却忽然瞥见雪白的鹅毛软枕旁放着一只浅色的荷包。绣工略微粗糙,但却崭新如初,似乎被拥有者当作珍宝般小心爱护着。她怔怔地盯着那只荷包,一时忘了呼吸。那……是她送的。本以为两人情断,这荷包早已被丢弃,没想到他还留着。
姜令鸢听到这话,呼吸一滞。
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镇国公瞧了过来:“公主,怎么了?”
姜令鸢不知自己是怎么将落在宿濯池身上的视线收回来的。
她僵硬的扯起嘴角:“没事,刚刚没拿稳。”
镇国公点了点头,继续问宿濯池和柳姑娘的相处。
宿濯池一字一句答着。
姜令鸢坐在一旁,只觉得口鼻都被捂住,无法呼吸。
那人只是自己随便指的,宿濯池却真的接触,真的要娶。
她很想说柳姑娘很好,他们很般配诸如此类附和的话,一张口却成了:“其他姑娘也不错,要不再看看?”
饭桌上瞬间安静。
姜令鸢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说点什么找补。
不料,宿濯池却先开了口:“不必,柳姑娘便挺好的。”
姜令鸢一怔。
他这么坚定,是已经喜欢上了那位柳姑娘了么?
那她呢?
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他说放下就放下了吗?
姜令鸢再没了食欲,只觉得如坐针毡,不想再待下去。
她匆匆起身:“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席间,宿濯池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慢慢收回了目光。
镇国公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叹了口气。
卧房里。
姜令鸢坐在梳妆镜前,手里握着曾经宿濯池亲手雕刻的木马,眼眶发烫。
她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这样戏弄他们。
也是第一次,她对那个从小宠爱自己的父皇生了怨。
他明知自己心悦之人是宿濯池,却将她赐婚给镇国公,就为了皇权……
姜令鸢越想,心脏越疼。
像是有无数牛毛针在扎一般。
还有宿濯池!
他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说出要娶别人这种话?
姜令鸢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同宿濯池聊一聊。
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变心!
想着,姜令鸢诓走了一直跟着自己的嬷嬷,去了宿濯池的院子。
却不想他竟不在。
姜令鸢怕错过今日,往后便没有这样的机会,只好一直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落西山。
宿濯池带着一身酒意,走了进来。
注意到院子里的姜令鸢,他眉心猝然皱起:“你做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姜令鸢却从中听出了不悦。
心脏像被刀捅了下般,她面色微白,刚要开口。
却见宿濯池整个人突然朝自己砸了过来——
姜令鸢一惊,踉跄了几步才将人接住:“濯池?你没事吧?”
然而,无人回应。
黄昏的风吹来,只带来宿濯池身上的酒香。
她连忙扶着人进屋,将他放在床榻上。
醉成这样,什么也说不了了。
姜令鸢想着,有些失望,准备离开时,却忽然瞥见雪白的鹅毛软枕旁放着一只浅色的荷包。
绣工略微粗糙,但却崭新如初,似乎被拥有者当作珍宝般小心爱护着。
她怔怔地盯着那只荷包,一时忘了呼吸。
那……是她送的。
本以为两人情断,这荷包早已被丢弃,没想到他还留着。
那宿濯池心里是不是也还有自己?
姜令鸢内心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俯身要去拿那只荷包。
不料这时,手腕突然被攥住。
与此同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响起。
“你在做什么?”
宿濯池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睁着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她。
也是这时,姜令鸢才注意到两人此刻靠的有多近。
她的唇,几乎快要贴上他的。
看起来就像是自己要亲吻他。
姜令鸢面颊一热,挣扎着想要退开。
宿濯池却先一步松开手,清明的眼里尽是冷意和讥嘲。
“公主既为人母,还请自重,知廉耻,懂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