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煜云的眼底一片红,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说这个学校是你表姐开的我才相信你,把浩浩送去的,可我今天才知道,你极力推荐的这个学校,它是一个虐待孩子,暴力教育的地狱!”“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直到此刻。钟煜云的脑子似乎才清醒过来,那些本该早就意识到问题,他到现在才一瞬想明白。跟儿子见的最后一面,他那声撕心裂吼的‘爸爸’,分明是在跟他求救。可他竟然当时会认为那是学校的功劳。他竟然觉得是学校会教育,让从来不会说话的儿子开了口,以为将儿子放在学校才是好的。
“什……什么?”
刘巧香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发白。
她不明所以,目光瞥向棺材,才发现里面躺着的竟然许守蓁母子,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
钟煜云的眼底一片红,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你说这个学校是你表姐开的我才相信你,把浩浩送去的,可我今天才知道,你极力推荐的这个学校,它是一个虐待孩子,暴力教育的地狱!”
“你敢说,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直到此刻。
钟煜云的脑子似乎才清醒过来,那些本该早就意识到问题,他到现在才一瞬想明白。
跟儿子见的最后一面,他那声撕心裂吼的‘爸爸’,分明是在跟他求救。
可他竟然当时会认为那是学校的功劳。
他竟然觉得是学校会教育,让从来不会说话的儿子开了口,以为将儿子放在学校才是好的。
所以在许守蓁哭着向他乞求接回孩子时,他才会那样狠心带走她。
懊悔就像是一道绳索,紧紧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出血痕来。
痛苦让他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生疼。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刘巧香那句推荐!
若不是因为太过相信刘巧香,他根本就不会将孩子送去那个地狱去!
听见钟煜云的质问。
一时间,院子里的邻居纷纷看了过来,看向刘巧香的眼里多了几分异样。
霎时,刘巧香脸上失了血色,眼眸发颤。
可她强作镇定,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也有孩子,我哪能这么狠心?”6
此话一出,钟煜云的眉头皱起,神色依旧看不出息怒,他审视着她:“你真的不知道?”
“当真!”
刘巧香眼泪一瞬夺眶而去,看起来委屈不已。
见钟煜云没有反应,她一咬牙,下了狠心,直接朝许守蓁的棺材跪了下来。
“大嫂!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故意的,就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大嫂你要是恨我,尽管来找我!我没做过亏心事,半夜不怕你敲门!”
刘巧香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她将话说得这么坚决。
一时间,旁边的邻居街坊有些看不下去了,钟母更是上前来,哭着扶刘巧香:“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大哥也是伤心过度话说得过分了!”
“你赶紧起来!妈相信你,妈相信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
钟母又看向钟煜云,嘶哑着嗓子劝:“煜云啊,我们现在家里已经够乱了,你就不要再来怀疑自家人了,我们先把守蓁和孩子的葬礼办了,再去找那黑心学校算账!”
这话一出,身旁的邻居也纷纷跟着附和劝了起来。
钟煜云僵直身子,沉沉看了刘巧香一眼,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
灵堂很快架起来。
小小的院子里当即涌入了不少人。
被许守蓁救下的孩子也被其母亲带着过来,哭着磕头。
“许同志,你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没齿难忘!”
无数哭声响彻在钟煜云的耳边。
可他静静站着,神色却是麻木的。
直到此时此刻,钟煜云依旧没能相信许守蓁和孩子都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
他就这么呆呆站着。
周遭的哭声时弱时强,却丝毫撼动不了他。
向来稳重的男人,此刻却像是被抽离了灵魂,只剩行尸走肉。
直到有人忽地问了一句:“这许同志娘家那么远,是不是该派个人去接过来?”
钟煜云无神的双眸骤然一紧。
他心口重重往下一沉。
娘家……
钟母也在这时反应过来,忙凑前来说:“煜云,你去趟许家,他们家怕是还不知道守蓁这事。”
钟煜云愣了许久,最终还是去了许家。
到达许家门口。
他的手却不敢往下敲门。
他忽地记起,许守蓁说因为他的耽搁,她弟弟已经进了监狱。
那此刻,许家就只剩下刚出院的许母独自一人。
浓切的歉疚在此刻汹涌袭来。
钟煜云感到无措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对许母说出口。
因为他的疏忽让她的儿子坐了牢,而他今日来,是通知她女儿的死讯……
而就在这时。
许家的门骤然在他面前打开。
“煜云,你今天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