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乏力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她是被下面一丝一丝的抽痛抽醒的。真疼啊,当初第一次都没有这么疼。不确定她的身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做得太狠,伤到了,安宜挣扎着起身,决定换身衣服去医院看看。贺知舟摆明了是要打持久战的,她单方面的抗拒是没有用的,最少也得撑到他腻了为止,所以她一定要把身体养好,这样真有什么事,她也有躲避逃跑的资本。可能是真伤到了,她只要一动,身子就是要命的痛,她咬着牙,强撑着,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打车去医院。
在一起四年,睡一起也有三年,除了偶尔出长差很久不见面的时候,贺知舟会急一点,平时也算注重感受,不会一谓的埋头苦干。
安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疯了一般,似是下一秒就没有明天。
怕是很怕的,但她够倔,当初表白,是出于一番少女心思,天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他哪怕不像她对他的那么在意,也没关系,只要他看得到她的爱,给一点点回馈就好了,哪怕只有一点点。
而他不仅无视,还肆意践踏...
安宜抗拒得很卖力,打定主意无论贺知舟怎么折磨,她都不能松口。
但她很快就意识到她之所以还这么天真,完全是因为低估了贺知舟。
这男人,从来就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矜傲高冷,他就是一只狼,把野性完整隐藏在温润如玉外衣下的天狼。
她不肯开口说话,他就无所不及的咬她、撞她、摧残她、折磨她。
不多时,她的颈就被咬破了,唇也被咬破了,最柔软的位置,也像被生生撞开了一般,要命的痛。
她甚至还能感受到细微的血流,从创口处涌出来。
火辣辣的。
见识到这男人的狠厉,安宜再多的倔,也都被吞噬融化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崩溃着,哭出了声。
贺知舟低头,一滴滴吻干净她的眼泪:“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
看着这张认识了十年,熟悉又陌生的脸,浸润着苦涩的词句,一个字一个字从安宜喉咙口蹦出:“我不分手了,贺知舟,除非你同意,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闹着分手了。”
最后一个字溢出,她浑身虚脱,脸色惨白,形容狼狈。
僵直绝望的眼神,与其说是破碎的布娃娃,还不如直白的说像一个死人。
有那么一瞬间,贺知舟是迟疑的,迟疑他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迟疑只是一瞬间,他很快缓过来。
狠不狠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又不爱她。
她之于他,不过一个长相漂亮,用得顺手,身份也还算顺当的女人罢了。
倘若有一天,她不再如一开始承诺的那般听话,他当然就该像原先计划的那样,一点一点敲碎她新长的爪牙,告诉她,什么叫乖。
一遍一遍,直到安宜的求饶声越来越弱,贺知舟终于索然无味,放开了她。
“枫林岸。”冷静的丢了三个字,他捞起丢了一地的衣服,起身就走。
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在外间传来,安宜沉沉躺在那里,连动一动身子,扭头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听着声音消失,紧接着是摔门声,独属于她的小小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眨眨干涩的眼睛,安宜抬头看头顶的天花板,思忖着贺知舟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乏力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她是被下面一丝一丝的抽痛抽醒的。
真疼啊,当初第一次都没有这么疼。
不确定她的身子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做得太狠,伤到了,安宜挣扎着起身,决定换身衣服去医院看看。
贺知舟摆明了是要打持久战的,她单方面的抗拒是没有用的,最少也得撑到他腻了为止,所以她一定要把身体养好,这样真有什么事,她也有躲避逃跑的资本。
可能是真伤到了,她只要一动,身子就是要命的痛,她咬着牙,强撑着,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裙,打车去医院。
妇科人有点多,她等好久才叫到号,磨磨蹭蹭的进去,医生的诊断,叫她脸都红了。
“小姑娘年轻火气旺是好事,但火气再旺也要注意力度,别把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搞撕裂了痛的还是你自己。”
轻微撕裂。
贺知舟可真狠啊。
前几年对她还算疼宠,这一翻脸就不认人,把她往死里做。
回想昨晚,那男人逼她时,不亚于恶魔的狰狞眼神,安宜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脚下发寒,虚软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瘦弱的身体。
她用力深呼吸,强撑着一口气,走到饮水机前,打算给自己接杯水暖暖。
一杯水还没喝完,安文心的电话就来了。
安宜犹豫了下,找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接电话。
“小宜你晚上有没有空?”
她都没去上班,怎么会没空。
猜到姑姑打电话给她,应该是为昨晚的事,安宜抿了抿唇:“我现在就有空,有什么事姑姑您请说。”
“是这样的。”安文心提着嗓子,有点小傲娇:“昨晚你姑父护着你,被不少人看到了,知道你姑父重视你,就有几个贵太太找我打听你,想介绍男人给你认识呢,我和你姑父商量过了,从中挑了几个各方面都很不错的对象,其中条件最合适的那个,明天一早就要出长差,短时间不得回来,今晚要是有空的话,你和他先见一面,接触一下,以后再相亲,心里也有个数,好不好?”
她都这样了,姑姑还帮她相亲啊。
安宜低头,隔着裙子看伤处,摇头苦笑:“还是别了吧姑姑,我现在没有心思想这些。”
安文心语气一下子就变了:“什么叫做没心思?你以为你现在很小吗?你都二十一岁了安宜,我像你这个年纪,都认识你姑父了。”
安宜疲惫打断:“不能你二十一岁认识姑父,我二十一岁就一定要谈恋爱啊,我在贺家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你和姑父,还有谁正经把我放在眼里过,这样的身份,别人就是真看中我了,那也是...”
“那又如何?”安文心反驳:“就算别人是冲着贺家来的,那又如何?只要最后结婚了,你顺理成章成为人家的原配太太,生下孩子,你这辈子就都有指望了。”
原配二字,是安文心半生的心结。
要不是因为安宜,长相漂亮成绩优异,研究生一毕业就顺利留校任教的安文心,是怎么都不用给离异男人做继室的。
还没结婚就被迫签署不生孩子的婚前协议,有老太太盯着这么多年在贺家也掌不了全部权利,只得了半个女主人的身份,在原配面前始终矮了一头。
心知这一点,是她欠了安文心,安宜就不好把话说得太重,只温声相劝:“姑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现在真的没有这个心思,我才刚毕业,还想在工作上有所建树,出人头地成为你的依靠呢,我真的不想贺老太太一辈子看不起我,也看不起你。”
安文心沉默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前些天肚子痛,我去医院做了个体检,是肾病,小宜,肾病不好治的,万一治疗效果不好...我活不了几年,我想在死之前,把你给安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