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又写了一张药方,说是治疗内伤的。阿满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直接叫大夫按照药方抓了药,一共整整十包,都交给了书生。只是刚想走,书生却突然说了声:“姑娘且慢。”阿满回头,还有事?书生缓缓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小生名唤荀齐,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有一根木簪,想赠予姑娘。”阿满刚想婉拒,一旁的青黛突然上前,开口道:“不必了,看你这一身,估计日子也不好过,我们姑娘救你可没图你什么,你且受着便是。”
京都的长安街上,人来人往,一间书肆门外,四个恶霸模样的壮汉,正在殴打一个文弱的书生。
那书生一袭青衫,头发凌乱,消瘦的脊背微躬,任雨点般的殴打落在身上,可他始终未曾求饶,只死死的抱住头。
街上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却无一人敢上前制止。
阿满恰巧路过,看的气愤不已,这书生只是从书肆里走出来时,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个恶霸,就被诬陷说是偷了东西。
书生不认,几个恶霸也不依不饶,争执到最后,便开始拳脚相加。
眼看着再打就出人命了,阿满立刻冲上前,大喊了一声:“住手。”
众人随即顺着声音,看向阿满,然后,纷纷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被打断的几个恶霸,抬头见是一个娇俏的小姑娘,顿时咧开嘴淫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人笑够了,率先开口道:“大哥,这小娘子真俊啊。”
被叫大哥的人,脸上一块狰狞的刀疤,不怀好意的笑道:“这是送上门要跟哥儿几个玩玩?”
说着,还拍了一下身旁另一个恶霸的肩膀,抬腿便向阿满走去。
只是还未等走出几步,就被突然窜出来的人影,一脚踹出了几丈外。
那刀疤男摔躺在一个小摊位前,噗的吐了一口血,抬起头,刚要喊兄弟们,就见那小娘子的身后,站着十几个侍卫,再一看侍卫们的衣着,竟然是宸王府的人。
当即眼睛一翻,不知真假的晕了过去了。
另外三个恶霸眼见着老大飞了出去,再转头,就看到一排宸王府的侍卫,立刻吓的转身就跑。
不过这几个人还算有义气,逃跑也没有忘记背起老大刀疤男。
阿满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救了书生,心中暗爽的同时,也明白了赫连城的良苦用心,多些人保护,还真是很有必要。
此时的书生依旧趴在地上,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见救命恩人正在朝自已走来,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腰上刚要用力,就被疼的又趴回了地上。
见此,阿满立刻快走了几步,来到书生跟前,蹲下身说道:“你先别动,我叫人抬你去医馆。”
书生抬头,阿满这才看清对方的相貌。
这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有些苍白,有些消瘦,或许是因为此刻的狼狈,让他看上去还有些楚楚可怜。
但让阿满感到诧异的是,他的目光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多些姑娘仗义相救。”书生开口,温润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
阿满只当书生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忙叫来一个侍卫,背起书生就向附近的医馆跑去。
等到了医馆,书生被放在了一张木榻上,大夫立刻进行了诊查。
随后,便开了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又写了一张药方,说是治疗内伤的。
阿满本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直接叫大夫按照药方抓了药,一共整整十包,都交给了书生。
只是刚想走,书生却突然说了声:“姑娘且慢。”
阿满回头,还有事?
书生缓缓撑起身子站了起来,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小生名唤荀齐,姑娘大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有一根木簪,想赠予姑娘。”
阿满刚想婉拒,一旁的青黛突然上前,开口道:“不必了,看你这一身,估计日子也不好过,我们姑娘救你可没图你什么,你且受着便是。”
青黛心中嗤鼻,一个穷酸书生,上来就送簪子,敢勾引他们王爷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闻言,荀齐急急的解释道:“在下的确身无长物,也知晓赠簪于礼不和,可此簪却是值百金的香渡木所制,乃我家传之物,香气沁人心脾且永久不散,还可驱赶蛇鼠毒虫,望姑娘莫嫌弃。”
这倒是引起了阿满的兴趣,立刻笑道:“还有这样的簪子?可否借我看看。”
书生从袖口中掏出一个被灰布裹缠的簪子,递给了阿满。
接过簪子,阿满扯开了一圈又一圈的灰布,只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只簪子,颜色虽没什么特殊,但却格外素雅,簪子的另一头,雕刻着一团不知名的小花,花瓣非常细小,足见手艺人的精湛。
如荀齐所说,这根簪子的确有淡淡的香气,闻起来沁人心脾。
阿满拿在手中,喜爱的看了又看,闻了又闻,刚想还回去,荀齐却拒绝收回。
说道:“姑娘收下吧,只当是在下付的诊费。”
阿满想了想,书生都比较傲骨,又认死理,若不收,他在找上王府,那可就麻烦了,还是收下吧。
随即再次笑道:“那成,我便不客气了,多谢公子相赠。”
青黛在一旁悄悄叹了口气,想着王爷知道了,准不高兴。
荀齐没再说什么,只目光复杂的看向阿满,直到背影消失在眼前,才落寞的收回了目光。
回到紫竹院的阿满,将簪子随手放在了妆匣里,转身便将此事忘了。
可多疑的赫连城知道了,却耿耿于怀,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立刻命人去查这个叫荀齐的书生。ľ
直到用晚膳时,依旧醋的泛酸。
“听说阿满今天仗义相救,书生为表感谢,直接赠了发簪。”
不懂赠簪含义的阿满,立刻笑嘻嘻的打趣道:“是啊,托王爷的福,我也过了把当大侠的瘾。”
赫连城被气笑了,放下筷子,伸手捏上了阿满肉乎乎的脸颊,恨恨道:“本王是问你为何收那发簪。”
阿满眨着无辜的大眼,有些不解的开口道:“他说自已身无长物,愿拿发簪抵了诊费,我怕他纠缠不清,就收下了,怎么了?”
看这懵懂无知的样子,赫连城瞬间惊觉,自已真是被醋糊涂了,她被抹去了记忆,很可能也忘了赠簪的含义。
“阿满可知,男女之间若收下发簪,就意味着接受了此为定情信物。”
“什么?”阿满惊讶了一声。
她真的不知道啊,难怪当时青黛会阻拦,还有些言语尖酸,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温顺。
随即抱歉的将椅子往男人身边挪了挪,抱上对方的一只手臂,撒娇道:“好连城,这是个误会,我要是知道还有这种说法,死都不会收的。”
赫连城见这副讨巧卖乖的小模样,心里猫挠一样的难耐,但还是努力绷着脸,冷声道:“现在知道了,以后还收么?”
“不收了,除了你的,谁的都不收。”
认错态度良好,男人抿唇轻笑,捧起对方的脸就是一通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