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禧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个嘴上无德地调侃他们的人,除了颜王还能有谁?她掉转了矛头,不怼村长不怼钟叔更不敢怼陈导,她直接怼起了颜阶:“颜王,你给钟叔解释一下什么叫卧龙凤雏。”颜阶掀了眼皮,无比纵容地道:“听听,这人没处撒气,就迁怒到我身上来了。”【谁说养蜂是个甜蜜的事业?看看禧妹,身价大跳水,一夕之间从首富沦为首负,全拜苍浪村蜂蜜所赐!】茀【轻轻地摸一下阿禧的头,我可怜的娃啊,你怎么混得这么惨。】
在钟叔的指挥下,整车近百个蜂箱全部移到了树林里放置。茀
姜禾禧看着堆放得密密麻麻的蜂箱,恍然明白过来,颜阶为何会让出三分利给村里人。
若非如此,就他们那区区一亩地,哪里放得下三百亩油菜花的蜂箱。
“姐,你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楚旸站在蜂箱前,使劲地朝她招了手。
姜禾禧走过去,往蜂箱里瞥了一眼。
楚旸迅速地拉开箱盖,在成群的蜜蜂涌出来之前,又迅捷地将蜂箱合了起来。
他激动地说,“姐,看到了没有?”
她淡定地点了头,“好大一块蜂蜜,得想办法把它弄出来。”茀
俩人丝毫不觉得这么做有何不妥,毕竟成了养蜂人,尝尝自家产的蜂蜜是再合理不过的一件事情。
俩人说干就干。
楚旸的单层防护服不够严实,因此取蜜的重任落到了姜禾禧的肩上。
姜禾禧揭开白色的蜂箱覆布,确定楚旸站远后,她打开上层的铁沙盖,密密麻麻的蜜蜂随即从挡板里不断地涌出来。
她毫不畏惧地拿出一整排巢框,动作迅猛地抖了抖,将蜜蜂震飞出去后,她连蜜带框地拿走就跑!
“凤雏,你在干什么?!”
这道嘹亮的呼喝声,震得整个树林都安静了下来。茀
钟叔点燃了手上的烟壶,朝四处乱跑的姜禾禧喊道:“你往哪儿跑,还不快过来。”
姜禾禧意识到他在喊自己,想也没想地朝他跑了过去。
蜜蜂在烟气的熏扰下不再蜂拥向前,自动地朝边上散开。
姜禾禧躲过了一劫,她刚要开口问钟叔为何要那样称呼自己,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钟叔臭骂了一顿:
“谁让你这么取蜜的,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行为很危险?!”
村长骂咧咧地冲了过来,一上来就逮着她训斥道:
“之前我跟你说什么了,让你不要跑不要跑不要跑,你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茀
颜阶、虞向晚和沈应禹亲眼见识过俩老头的战斗力,此刻看着姜禾禧被“联手双打”,无不对她深表同情。
姜禾禧弱弱地辩解了一句,“我没被蛰。”
村长:“坏事做了就是做了,这和你有没有受伤没有关系!”
钟叔:“你是没事了,我这箱蜜蜂可被你糟践坏了,看看你手上这块蜜,散得到处都是,拿回去还怎么吃!”
姜禾禧很识时务地认了错,“对不起钟叔,对不起村长,我错了。”
村长和钟叔不吃这一套,轮番上阵地骂了她十分钟,才将将地闭了嘴。
陈导拿过工作人员手里的麦克风,严肃追责道:茀
“两位嘉宾擅作主张的取蜜行为,对他人的人身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节目组决定对姜禾禧扣罚两千分,楚旸扣罚一千分。”
“目前姜禾禧总共负三千分,楚旸负两千分,考虑到俩人已无还款能力,节目组决定没收姜禾tຊ禧的筋膜枪和楚旸的音响,全作债务抵偿。”
姜禾禧被罚成了全员最低分,她无比悲催地追问着:
“钟叔,你刚刚叫我什么?”
“凤雏。”
她抬起下巴,指了指边上的楚旸:“那他呢?”
钟叔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还是如实回道:“卧龙啊。”茀
颜阶暗叹一声不好。
姜禾禧用脚指头都能想到,那个嘴上无德地调侃他们的人,除了颜王还能有谁?
她掉转了矛头,不怼村长不怼钟叔更不敢怼陈导,她直接怼起了颜阶:
“颜王,你给钟叔解释一下什么叫卧龙凤雏。”
颜阶掀了眼皮,无比纵容地道:
“听听,这人没处撒气,就迁怒到我身上来了。”
【谁说养蜂是个甜蜜的事业?看看禧妹,身价大跳水,一夕之间从首富沦为首负,全拜苍浪村蜂蜜所赐!】茀
【轻轻地摸一下阿禧的头,我可怜的娃啊,你怎么混得这么惨。】
【颜王真的有在暗戳戳地撒糖,他被禧妹CUE出来说的那句话,完全就是宠溺的无奈啊!】
【嗯嗯嗯,楼上的我可太懂你了,只有我们磕CP粉的才知道这玻璃糖有多甜。】
【陈导,我换号重来了,赶紧将楼上的两位CP粉叉出去,不然我就在你的地盘上撕出腥风血雨。】
夜里吃过晚饭后,沈应禹拿了记账簿过来,一脸凝重地告诉所有人:
“我们手上没钱了。”
虞向晚依稀记得,“之前不是算过一笔账,蟠桃和散养鸡蛋的收入勉强够用吗?”茀
“前提是只要十个蜂箱。”
沈应禹提醒他们道:“这次是三百亩油菜花地,要是按一千个蜂箱算下来的话,光是买蜂就得花去十万,还有钟叔的三倍工资以及雇佣人手的费用没有算进去。”
颜阶:“钟叔手上只有两百个蜂箱,加上我们这些人手,养蜂应该不成问题,等到这个项目营利后,再扩大养蜂规模也不迟。”
沈应禹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我们不是还有三个池塘吗?”
姜禾禧忽然想到:“之前村长说每个池塘里放养了五百条草鱼,长了一年,怎么着也有两百条草鱼活着吧?”
沈应禹粗算了一下:“一年生草鱼可以长到三至五斤,一斤的批发价是六块多,按六百斤算的话就是一万五。”茀
颜阶拍板道:“这草鱼可以捞起来了。”
一行人商议完所有事情后,还要继续取证举报那些网暴者。
姜禾禧打岔道:“晚晚,时候不早了,我和你一起上楼。”
虞向晚见他们几个坐在沙发上喝茶,又听到姜禾禧催着自己上楼,如何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
“你们发的那些律师函,我全都看到了,谢谢。”
她感激地说,“这本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没道理让你们在这里取证查资料,而我躲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做,陈导,麻烦借个电脑,那些辱骂过我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陈导点头应允了下来,吩咐工作人员去拿电脑。茀
姜禾禧不依道:“晚晚,你不要看,那些人骂的话很脏。”
虞向晚不听劝地坚持着,“他们越是骂得脏,我越是要让他们暴露在日光下,让他们一个个地见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