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侧过脸,神情冷淡,“私生是什么人,阮城派来的?”傅淮洲刚刚一路在她车的身后,看见她经过那个小区没进去,还以为是她不想回,却不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阮荔愣住,然后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毕竟和她差了整整一个辈分,八岁也是一个鸿沟,她有些艰难地解释,“就是一些窥探我私人行踪,比较疯狂的粉丝...”“知道了。”傅淮洲收回眼神。车厢内重新陷入安静,阮荔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结果抬头的时候从后视镜看见了前面秦助理的憋笑的表情,比她还明显。
阮荔还想呛他几句,结果一张嘴就牵扯到了唇,有细密的疼痛感传来,她没忍住“嘶”了一声。
这边的路灯不是很明亮,傅淮洲听见她发出的声音之后才仔细眯眼打量了一下她的嘴唇。
红唇被牙齿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有些洇血,傅淮洲在英国时候除了主修金融,在图书馆也涉及了一些其他专业的知识,其中就有心理学的,
他记得那本书说过人在极其紧张或者害怕的情况下才会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
“松开。”他语气阴沉,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往上移动了些许,指腹按压在她的下唇上。
阮荔还有些懵,被他提醒过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嘴唇咬出了伤口,她微微松开紧咬的牙关。
“送你回去。”傅淮洲走在前面,往他车的方向走着。
阮荔现在的心情有些别扭,她和傅淮洲之间本来就因为那天的事情存在尴尬,现在最狼狈的一面又被他撞到。
“我自己能回去。”阮荔跟在他后面连忙解释着。
傅淮洲只是回头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你要酒驾?”
阮荔一时间被噎住,她差点忘记刚刚冲动之下喝了酒,还有这人到底在路边偷窥了她多长时间啊,怎么这也看见了。
旁边下来开车门的秦助理也在旁边说着,“阮小姐,您是公众人物,酒驾新闻影响不好,至于您的车我会叫人开回去的。”
“好吧。”阮荔想想确实有道理,便上了傅淮洲的车。
“还是上次的地址吗,阮小姐。”秦助理问道。
阮荔正要点头突然又想起那里已经不是个清净之地了,情绪有点低落,“不去那里,找个酒店帮我停下。”
“怎么不回去。”傅淮洲问道。
阮荔实话实说,“好像...有人盯着,应该是私生。”
车内安静了几秒钟,阮荔已经习惯了这位小叔叔平时话很少,好像只有在骂傅行川的时候才稍微多出几个字,就在她以为傅淮洲不会再理会她时——
男人侧过脸,神情冷淡,“私生是什么人,阮城派来的?”
傅淮洲刚刚一路在她车的身后,看见她经过那个小区没进去,还以为是她不想回,却不知原来是因为这个。
“啊?”阮荔愣住,然后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毕竟和她差了整整一个辈分,八岁也是一个鸿沟,她有些艰难地解释,“就是一些窥探我私人行踪,比较疯狂的粉丝...”
“知道了。”傅淮洲收回眼神。
车厢内重新陷入安静,阮荔怀疑是不是自己刚刚震惊的表情太过明显,结果抬头的时候从后视镜看见了前面秦助理的憋笑的表情,比她还明显。
她刚松了一口气。
“你奖金扣百分之二十。”旁边明明已经垂下头看平板的男人忽然出声。
然后阮荔就看见刚刚还憋笑的人现在面如死灰,好可怕的老板。
阮荔本来等着司机找个酒店把她放下,结果车辆一直行驶,径直驶进一个私人别墅区,门口“御园”两个字在夜晚中也依旧显眼,笔势起锋还有些眼熟。
“嗯?”阮荔用手指轻轻戳了下旁边专心办公的男人,“我要去酒店。”
傅淮洲没说话,前面秦助理出声解释着,“阮小姐,我看您貌似没有带证件。”
阮荔狼狈捂脸,她只带了自己的手机,其他的都是陈静保管,确实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反正傅淮洲的私人地盘这么大,也不差她借住一晚。
当然换成京市其他的纨绔少爷或者那些掌权者,她还会警惕一下企图,但傅淮洲在她这里的刻板印象实在太深,感觉是个被严苛家规养成的工作机器。
通俗得说,老古板。
车停在车库里,阮荔跟着傅淮洲下车,视线里面全是没什么差别的黑车,可能偶尔有几个设计不一样的,但一眼望过去,全是商务车。
就好像和她囤一样色号的口红一样。
她亦步亦趋地走在傅淮洲后面,独栋别墅外面看着就冷清,走进里面也还是一样,不像阮家装修得像是暴发户一样奢靡,也不像傅家一样沉重古朴。
满眼就是黑白灰的性冷淡风格。
“二楼客房收拾出来。”傅淮洲脱下外套,旁边的管家便伸手接过,恭敬地看了一眼后面的女生,“好的,先生。”
阮荔觉得自己身上这衣服在刚刚的路边摊上沾染了味道,刚刚不明显,现在进了房间就有些遮掩不住,她像是小狗一样轻嗅着自己肩膀。
傅淮洲瞥了她一眼,“上去洗澡。”
阮荔脸有些烫,她觉得傅淮洲一定闻到了,是在嫌弃她。
“你这里有我能穿的衣服吗?”她可不想披着个浴巾在这个房子里面。
以前虽然一直听说傅淮洲不近女色,但上次之后阮荔再也不信这种话,以傅淮洲的体力要是身边没有女伴应该会把他自己憋坏,加上他这么多年身处异国,男女开放,谁知道什么情况。
“没有。”傅淮洲似乎觉得她这个问题有些不可理喻,径直准备上楼,“一会秦助理会送过来。”
阮荔看着他进了书房,管家和佣人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就把她引进了客房,里面的一应物品已经准备好。
“能帮我找些药吗,用来缓解擦伤的。”阮荔在管家离开之前问道。
“稍后给您放在房门口。”
阮荔脱了外面的裙子躺进浴缸里面,旁边的小台子上放置了洗漱用品,她挤出点沐浴露来结果发现也是雪松味道,和傅淮洲身上的大差不差。
因为热水的缘故,她整个人放松了些许,差点就要在浴缸里面睡着的时候,她猛地清醒过来,被刚刚迷糊间脑海中出现的那种丑陋脸庞吓了一跳。
她轻颤着,拿过旁边放置着的浴球狠狠在自己的胳膊上搓着,似乎这样就能忘掉刚刚那些不好的记忆。
泡得差不多时,她把浴巾围在身上,拉开门的时候果然药品和衣服已经准备好,眼熟的白玉罐子和上次送到她那里的一样。
阮荔换好送过来的睡衣,很普通的白色睡裙,绸缎布料却不一般,她按下门口的按铃,管家很快就上了楼往这边过来。
“没有女佣人吗?”阮荔刚刚换好衣服本来想自己抹一下药,结果擦伤是在后背,她努力了半天也没探着,正是在阮家和阮城争吵的时推搡间不小心蹭伤了一大片。
管家脸色有些尴尬,“抱歉小姐,御园没有女佣人。”
阮荔这次是真的被惊讶到,傅淮洲到底是什么清朝来的古板人士,她只是借住一晚也不想为难别人,只能点头说道,“那没事了。”
“什么事?”傅淮洲刚刚从书房出来,在主卧洗过澡后出来正好撞见管家在二楼。
“小姐要了擦伤药,问有没有女佣人。”管家如实说道,看刚刚秦助理的态度,认真对待总不会出错,“要从老宅叫人过来吗?”
傅淮洲淡淡摇头,“太晚了,来不及。”
阮荔站在落地窗前打量着这个园子,别墅前面有一片花园只是没人打理,看着就像是被荒废一样,以前只听说御园是别人的私人地产,后来就不公开了,却没想到原来是傅淮洲的东西。
“四个亿,能凭空砸我头上吗?”阮荔想起自己担负的巨额债务就头疼,正要关灯上床休息的时候。
“噔噔”两声,是她的房门。
阮荔猜是管家有事,下床拉开房门,结果门口站着的是傅淮洲,男人穿着黑色浴袍,手后面跟着的管家推着小餐车。
傅淮洲看她气色一般,低声说着,“吃点东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