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那个男人?是指景沐?“他是不是说什么了?”爸爸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陌生,“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我问题来了。我心里没底,如果直接将景沐的身份告诉他们,不得被他们当神经病?就算相信,心里绝对会更紧张,生怕景沐把我带走再也不还回来。该怎么办呢?这时妈妈端着一碗汤过来了。“茉茉,先把这碗压惊汤喝了,有什么事等喝完再说。”
“有好心人将我救了,我受了点惊吓,这两天都昏迷着,一醒就赶紧回来了。”
李大爷的书店可是这一片八卦的中心。
他亲眼看到我回来,肯定会激动的到处跟人说。
我如果不找个借口,绝对越传越邪乎。
“是吗?那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李大爷,那我先回家了,等空了咱再聊。”
“应该的应该的。”
李大爷不停点头。
等我走到小区门口回头,他还站在那里。
不过从小区大门口走到单元楼下的功夫,我回来的消息便已经传遍整个小区。
所有人都来看热闹。
我们住的那栋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而我的父母正激动的站在人群中央。
远远看到我就开始抹泪。
“孩子,你可回来了…”
妈妈声音哽咽,不过一年不见,头发都白了不少。
我心里不是滋味,脚步也变得沉重。
真正明白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话的含义。
邻居们有的也受了感染开始抹泪。
有的开始交头接耳,“听说那辆车上的人都死了就剩她一个,这运气也实在太好了。”
“现在还没破案,谁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说这话的人声音尖锐,阴阳怪气。
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前栋楼的薛大妈。
薛大妈有个儿子,比我大了5岁,今年都快30了,身材高大壮实,长相普通甚至有点丑陋。
原本薛大妈和我妈也算是好友,但自从去年她梦想着要我当儿媳妇之后,我们一家就和她家疏远了。
这会估计心里已经在骂娘了,恨不得我也死在外头。
爸妈没有听到这些,眼里只有我。
和我拥抱着哭了一会就带我上楼了。
奶奶正在楼梯口等着,见到我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嘴里“阿弥陀佛”不停,把她能叫出来的老祖宗都喊了一遍,感谢他们庇佑我。
关上门来,爸爸将我拉到一旁。
“茉茉,这两天…你到底在哪?上次那个男人…”
他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惊。
那个男人?是指景沐?
“他是不是说什么了?”
爸爸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陌生,“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他不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起我问题来了。
我心里没底,如果直接将景沐的身份告诉他们,不得被他们当神经病?
就算相信,心里绝对会更紧张,生怕景沐把我带走再也不还回来。
该怎么办呢?
这时妈妈端着一碗汤过来了。
“茉茉,先把这碗压惊汤喝了,有什么事等喝完再说。”
边还埋怨的白了爸爸一眼。
两人这么一来一往,我心里更疑惑了。
景沐究竟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我喝汤的功夫,奶奶一直拉着我空的那只手,坐在我身旁一步不离。
就连眼睛都一眨不眨紧盯着我瞧,生怕我下一秒就消失似的。
这让我有点尴尬。
好不容易喝完汤,我将碗往桌上一放。
索性明着问道:“我失踪那天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们?他到底说了什么?”
奶奶看了爸爸一眼,也不隐瞒。
“他让我们不用担心,说你只是回家了。可这回家…”
爸妈对视一眼,紧接着问道:“你除了这里还有别的家?还是那个男人把你绑tຊ架了?
茉茉,警察晚点就会过来,不管什么事都一定要跟他们实话实说。”
我猜到警察一定会过来,毕竟我是失踪人口。
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应付他们的问话。
见我不说话,妈妈推了爸爸一把,可能是怪他说话太直接。
她在我身旁坐下,“茉茉,妈妈不知道这两天你究竟在哪里,遭遇了什么。
但你要知道,你是我们冉家的命根子,我们不允许有人伤害你。虽然那男人长得挺帅,但看人不能只看脸…”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
她一定是认为我因为景沐长得帅,所以忽略了他绑架我的事实。
我一个头两个大。
越说越离谱,该怎么解释呢?
正想着,门铃响了。
听得门外吵吵嚷嚷,还有薛大妈的声音。
“警察同志,冉轻茉就住这里。茉茉,志强快开门,警察来了!”
我皱眉,怎么哪哪都有她?
门一打开,薛大妈就熟门熟路的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一副”今天这瓜我吃定了“的。
我没有搭理她,顾自起身走到门口。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来的警察里竟然有业城的汪警官。
他看到我微微一笑,“小冉,又见面了。”
不过也是,大巴车失踪的地方就在靠近业城的高速。
我之前又是在业城工作,他过来协助也不是没可能。
既然有汪警官在,这事也好办多了。
“茉茉,你还认识警察啊?”
薛大妈从睡衣兜里摸了一把瓜子出来,这架势谁看了都皱眉。
只见另一名眼生的警察高声说了句:“今天我们是特地来为冉小姐做笔录的,不相干的人就请退出吧。”
这分明是在说薛大妈。
果然,她脸色一变,“我是看着茉茉长大的,她还是我未来儿媳呢。”
一听这话,在一旁板着脸的妈妈受不了了,冲到墙角拿了个扫把就朝她扑去。
“别老是把你那没用的儿子和我家茉茉扯上关系,你那蠢猪儿子谁要谁嫁,我们家可不稀罕。”
不怨我妈,实在是薛大妈那儿子长得不行不说,脑袋也不太聪明。
以前念着两家大人关系好,我还一直照顾他。
没想到那蠢猪长大之后竟然对我想入非非,有一回还趁我和朋友聚会回来,躲在暗处偷偷将我拉到地下通道,他什么意思傻子都猜得到。
要不是正好有人经过,我的清白就毁在他手上了。
我回家将这事告诉妈妈之后,她气的当即就冲去薛家找说法。
薛大妈却一点都不惊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将自己的辛苦说了一遍之后,提议为了我的清白两家结亲。
妈妈原本对她仅剩的一丝情义也因为这话彻底断了。
之后路上遇到都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现在,我看着妈妈高举扫把用力朝薛大妈身上打去,心里不知道多解气。
几名警察装模作样劝了劝之后便在一旁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