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民女告退。”离开北乐王府,温知意又去拜见安世侯夫人,安世侯夫人还在气头上,没有见她。悬着心等了两天,身边和爹爹那儿都没发生什么事情,陆清悦微微卸出一口郁气,但她还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陆回听到消息,已是两日后,他气冲冲来找王氏和段衡要说法。小丫鬟急匆匆跑来通报:“夫人,陆老爷来了。”陆清悦连忙让红棉绿玉替她更衣。堂厅里,王氏撇了茶沫,温和道。“亲家,何事如此气急败坏。”
陆清悦的脚腕,仿佛要被男人掌心的温度烫化了。
她双手无措地揪着被角,面颊滚烫,小声地抗议。
“你,到底看够没有。”
男人捏着她的腿骨留了好些个印子,才扶着额角,垂眼道。
“很好看,以后都戴着,不许摘下来。”
戴在脚上,旁人也看不见,陆清悦点了点头。
男人抬手灭了书案上的烛火,拉着陆清悦的脚,把她拉到身下。
陆清悦推搡着他:“别,我头晕。”
男人顺势往旁边斜躺,一手撑着头,一手勾着她腰侧的裙带。
“哼,喝了那么多酒,自找的,受着。”
陆清悦咬着嘴唇,眼里转悠起蒙蒙的泪花,她转过脸去,不想看男人。
男人一下子敛了眉,捏着她的脸蛋,把她掰回来。
“怎么又哭,还说你不得了?”
眼看着陆清悦就要哭出来了,他忽的俯身凑过来,张嘴含住了她的双唇。
陆清悦瞪大双眸,眼泪奇迹般止住了,只剩下一脸惊讶。
男人舔了舔她亮晶晶的唇边:“险些忘了问,夫人对我的样貌还满意么?”
陆清悦含糊道:“嗯。”
“嗯为何意,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陆清悦眼神躲闪,先前她为了激他摘下面具,曾讽刺过他长得丑来着。
谁能想到他不仅长得一点也不丑,还十足好看。
只是她好像从未在京城里见过他,他的年纪看着也不大。
到底是自己认识的人太少了,陆清悦冥思苦想,满足年纪,又为燕姓,她搜肠刮肚只能想出三人。
一个是北乐王,一个是远在封地的闲散王爷,燮王,还有一个...
她想起了昨夜那道视线和高高无上的人,心里微颤。
男人摩挲着她的脸庞:“夫人在想什么?”
陆清悦否认得极快:“没有。”
男人显然不信:“是么?”
段衡请求娶温知意为平妻,以及圣上赐婚的事情在京城传开,两人在府里光明正大来往。
雪鹃跟着傲气了起来,指使其他丫鬟干这干那,自己一点活儿也不干。
府里,谁不眼热红棉和绿玉,两人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一等一的料子,更别提那些个头饰,耳坠儿,手上戴的镯子的,无一不全是好东西。
且那样貌那身段养的,半点也不像丫鬟,倒像半个主子。
等温知意进门之后,她也是温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了。
温知意在少将军心里分量那么重,日后还不知道谁眼热谁呢。
灵翠这个拎不清的,活生生失了这个机会,不过也好,日后的好处少了一个人分。
经过御前求娶和赐婚,那日温知意在观莲宴上的说辞俨然成了一个笑话。
段衡劝温知意这些日子别出诊了,在府里准备成婚事宜。
温知意误会了:“阿衡,我嫁给你是因为心悦你,我不会因此放弃我想要的东西,你也说过会支持我的不是吗?”
段衡无奈解释:“我并不是要阻止你行医,是如今外面...”
温知意抬手打断:“不管旁人怎么说,我只管做好我的事情,我相信她们有朝一日会像之前那样放下成见,且我还得去谢谢北乐太妃,幸得她帮我们在太后跟前美言。”
温知意前去拜见北乐老王妃,老王妃不如之前那样亲近了。
“昨日之事多谢太妃,知意无以为报。”
老王妃淡淡瞥她一眼:“你有心上人,应早些与我们说,我与安世侯夫人也不会...唉。”
温知意心生愧疚:“此事确是我的不是,可我当时也是有苦衷的,有口难言啊。”
“罢了罢了,我也算成全了一桩美事,我今儿乏了,你去罢。”
“是。”
温知意随着婢女往外走时,于回廊里处,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北乐王爷,燕祺。
“民女温知意见过王爷。”
“温姑娘免礼。”燕祺声音沙哑。
温知意见过几次北乐王爷,不过都是遥遥一见,没有什么交集。
燕祺似乎有些隐疾,时不时会咳嗽两声,但从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
“温姑娘救过我母妃一命,本王还未曾亲谢。”
“王爷言重了,民女瞧王爷偶有咳嗽,恐有内疾,民女略懂几分医术,可为王爷诊断一二。”
“不必劳烦,是些老毛病了,不打紧。”
还没说完,他掩着嘴咳了几声,然后对着温知意身旁站着的婢女道。
“好生送温姑娘出去。”
婢女:“是。”
温知意:“民女告退。”
离开北乐王府,温知意又去拜见安世侯夫人,安世侯夫人还在气头上,没有见她。
悬着心等了两天,身边和爹爹那儿都没发生什么事情,陆清悦微微卸出一口郁气,但她还没办法完全放松下来。
陆回听到消息,已是两日后,他气冲冲来找王氏和段衡要说法。
小丫鬟急匆匆跑来通报:“夫人,陆老爷来了。”
陆清悦连忙让红棉绿玉替她更衣。
堂厅里,王氏撇了茶沫,温和道。
“亲家,何事如此气急败坏。”
陆回吹着胡子:“何事?这该问问你们自己才是。”
“你们当初求娶我家女儿时,是怎么说的,满口山盟海誓,结果呢,两年而已,这誓言就跟石子投到海里似的,只听了个响?”
王氏:“亲家稍安勿躁。”
陆回冷哼:“受委屈的我家女儿,不是你的儿子,你自然让我稍安勿躁。”
“当年你们侯府一穷二白,我女儿嫁进来后,没有任何怨言,辛辛苦苦替你们操持府里的上上下下。”
“这两年,你们少将军府吃穿用度,哪样不依仗我的女儿,如今鸡犬升天了,你们就过河拆桥,传出去也不怕世人笑话!”
王氏面色难看,隐隐有了怒气。
李嬷嬷竖眉喝道:“陆老爷慎言,这里是少将军府!”
陆回不屑:“我在与亲家说话,你是我亲家?”
李嬷嬷被一句话堵住了。
王氏强忍下怒气,心平气和道:“我们都记着清悦的好,誓言一事,是我们不好,那时衡儿也还年轻,年轻气盛下少不得冲动了些...”
陆回:“呵,你们脸皮真厚,tຊ竟然想出这样的借口。”
王氏忍不住了:“陆老爷,你要是再出言不逊,可别怪我们少将军府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