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伴着血腥味里面,还有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你昨天在哪里见到的?”廿“我昨晚出来了一趟,结果遇到鬼打墙了,到处都是9号房,有一个女人总在我不远处来回荡悠,我抓不住她,她也不杀我,我虽然没看清她的脸,但是她身后的头发挺惹人瞩目的,就是黑长直。”吴起幽幽开口:“她不杀你,一定是因为她长得和她很像。”“切口不平整,应该是用这把刀砍下她的脑袋的,砍了好几下才砍断的。”徐纪舟:“祈诺!你干嘛!”
那颗头颅上的脸,昨天晚上还和他们一起吃晚饭呢。廿
那么,尸体呢?
服务员的眼睛瞪得特别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恐惧的事情,嘴巴因为惊恐张大,一团黑色头发塞满了她的嘴,切口处缓缓往下流出了血,切菜的案板上鲜血淋淋,一直蔓延到了地上。
祈诺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老板抱头痛哭,眼泪一滴一滴砸向地板,他来来回回地说着同样一句话:“回来了,回来了……”
祈诺挺想进去看看那颗头颅的,应该是有线索的,但是,为什么他们都站在门外挡着呢?
白昼冷不丁出声:“找线索吧。”
刘晓梦眼底含泪,“找什么线索?”廿
“找出凶手。”
刘晓梦打了一个寒颤,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身边这个一直不露脸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你,你不是凶手吧?”
白昼偏了偏头,声音格外的冷清:“我看着很像坏人?”
刘晓梦:“……”
呜呜呜,本来不太像的,这样一说,更像了好吗!
刘晓梦慢慢地挪着脚步,远离这个神秘男人,到最后,直接就跑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一锁,她这才放心,结果一抬头,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房间的布置,不是她的房间。廿
刘晓梦记得自己打开的是5号房的……
她顾不得回忆自己到底开的几号房,她转身扭动门把手,用力的往里拉,但是门没有一点反应。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眼泪控制不住的一直往外流,刘晓梦觉得此时自己彷佛置身冷窖,浑身湿冷。
无论她怎么弄,门丝毫没有反应。
到最后,她只能无助地拍着门,嘶声大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救救我啊……”
走廊处,静悄悄的。只见一位清洁工正在用拖把一遍一遍的拖着地,好像地毯脏得不像话。
门内,是近乎绝望的人,门外,是……廿
白昼率先进入厨房,铁锈腥味很重,他的手上戴着一双白色的手套,伸手将塞满服务员嘴巴的那团东西扯了出来,他们这才看清。
徐纪舟惊呼道:“怎么是头发啊!”
钱彤彤突然说了一句:“我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头发就是黑长直。”
吴起默默说了一句:“不是你自己吗?”
钱彤彤白了他一眼,“闭嘴,我不想和你说话!”然后她又凑到白昼身边,仔细看了眼头发,“会不会就是那个女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伴着血腥味里面,还有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
“你昨天在哪里见到的?”廿
“我昨晚出来了一趟,结果遇到鬼打墙了,到处都是9号房,有一个女人总在我不远处来回荡悠,我抓不住她,她也不杀我,我虽然没看清她的脸,但是她身后的头发挺惹人瞩目的,就是黑长直。”
吴起幽幽开口:“她不杀你,一定是因为她长得和她很像。”
“切口不平整,应该是用这把刀砍下她的脑袋的,砍了好几下才砍断的。”
徐纪舟:“祈诺!你干嘛!”
钱彤彤:“祈诺,你快放下那把刀!”
吴起:“卧槽,拿刀的祈诺,我也喜欢!”
祈诺一脸懵,她看了看手里拿着的刀,刀口处有些缺口,应该会有点钝,她歪了歪头,笑了,“这把刀就是凶器啊。”廿
徐纪舟轻咳了几声,“祈诺,请不要这样笑,你这样真的很吓人的。”
“哦。”祈诺撇了撇嘴,将刀放回了远处。
就在他们正准备下一步查看的时候,老板突然暴起,突然冲过来,拿起那把祈诺刚刚放下的那把刀,虚空乱砍了几下,吼道:“来呀!你冲我来啊!又不是我害的你!为什么阴魂不散!”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都快哑了。
钱彤彤试图劝道:“老板,你别太伤心了,你这样,逝去的人也会不好受的。”
老板将头颅抱在怀里,像个小孩似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委屈,心酸,痛苦,不舍,害怕……
吴起眯了眯眼,“老板知道的不少啊,要不要问问?”廿
“等一下吧,一时半会他缓不过来的。”
钱彤彤道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个服务员是老板的爱人?”
单纯的员工死了,老板会难过成这样?
“是小三。”一道微小又柔和的声音传来。
钱彤彤看向祈诺,挑了挑眉头,“你怎么知道?”
祈诺手背抵着嘴轻咳了几声,几秒后,她才说:“老板手上戴着戒指,服务员没有。”
吴起道:“那有可能是服务员嫌麻烦将戒指摘了?”廿
“我问过她了,服务员说她并没有结婚,但她在谈恋爱,”祈诺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这是一段不可言说的感情。”
“小三啊,”吴起有些嫌弃的撇了一眼老板怀里抱着的头颅,切了一声:“偷腥的家伙,这样一想,这服务员死的也不冤tຊ啊。”
祈诺忍不住咳了几声,又拢了拢身上披着的风衣,她脸色苍白,眼尾还有些红,整个人像极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徐纪舟这才看出祈诺的不对劲,“你怎么感冒了?”
祈诺勉强笑了一下,“不碍事的。”
白昼拉了一下帽沿,绕过钱彤彤,走到祈诺身边,他摘下了手套,抬手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没发烧,万幸。”
祈诺咳了几声,她仰了仰下巴,还有些小骄傲:“我命可大着呢,怎么样都不会死的。”廿
白昼拿出了一颗很漂亮的纸包裹着的糖,他递给了祈诺。
祈诺看了眼,又推了出去,“谢谢,但我不喜欢吃糖。”
白昼抿了抿嘴唇,“不是糖,但吃了会让你感觉好些的。”
祈诺突然就像起了欢乐园里的那种糖,她接过,由衷地笑了,“谢谢你,白昼。”
“不用客气。”
祈诺剥开纸,将白色圆形的东西放进了嘴里,是苹果味的,入口即化,原本隐隐作痛的嗓子舒服了不少,胸口也轻了很多。
祈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那抹修长的身影上,她突然就觉得人生也许还有另一种存在的意义。 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