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最后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她想,其实死了也好,等她死了,毋庸置疑,慕栀晴会去坐牢。如此,小姑娘的一生都就毁了。慕栀晴坐牢,慕傅屿白就会更加愧疚,为此去弥补……慕栀晴站在原地许久。等悠然回过神。慕栀晴却没有按照原计划,将唐婉仪的尸体拖进海里。其实只要把人拖进海里,又有谁能查出,是谁杀的人。她眯了眯眼,有些不解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她站在了海水与沙滩的交接处,海浪汹涌的拍打过来,将她脸上的血迹冲散,就像是她的妈妈,在安慰着她。
宽阔的海边,海浪沙沙作响。
“是你啊,慕栀晴。”唐婉仪模仿着她逝去的母亲,用温柔的近乎呢喃的语气说道。
闻言,慕栀晴的心脏几乎都要失去跳动。
她忍住心中的作呕,颤声问:“什么意思?”
看她如此痛苦,唐婉仪发出一阵阴哑的笑声:
“安琬宁她说她再累再痛,她也要留住你爸!因为她要再生一个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慕栀晴!因为她说她要趁着你还小……拿你兄弟姐妹的脐带血去医治你的病!”
“你的病,治不了吧?”
“再过几年,等你死了,你爸走出伤痛,他就会娶我!慕氏也都是铫铫的掌中之物!”
慕栀晴牙齿不住的发颤,只能听着这些直戳心扉伤筋动骨的话语。
……
一、二、三……
扳机被人狠狠的扣动。
唐婉仪眼前骤然一白,强烈的光线刺花了她的目,像一只风筝一样轻轻的倒在了地上。
她在最后死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她想,其实死了也好,等她死了,毋庸置疑,慕栀晴会去坐牢。
如此,小姑娘的一生都就毁了。
慕栀晴坐牢,慕傅屿白就会更加愧疚,为此去弥补……
慕栀晴站在原地许久。
等悠然回过神。
慕栀晴却没有按照原计划,将唐婉仪的尸体拖进海里。
其实只要把人拖进海里,又有谁能查出,是谁杀的人。
她眯了眯眼,有些不解自己的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站在了海水与沙滩的交接处,海浪汹涌的拍打过来,将她脸上的血迹冲散,就像是她的妈妈,在安慰着她。
风逐渐停歇,海浪渐渐平静了。
她的脸上,发丝间,全是水。
慕栀晴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处的钻戒:“我不怕。”
白色的,透明的,耀眼的,就像是她的泪。
可是心中的痛,却怎么也没有消失。
慕栀晴在地上画了一个妈妈,缓缓的躺在了地上,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蜷缩着。
泪水顺着眼睛滑落,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脸色苍白。
鼻血止不住的流,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后很快就冰冷了。
“妈妈……”
血继续流,她想找纸擦。
摸了一阵,却只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信。
慕栀晴看着泛黄的信,看着上面珠圆玉润的字迹。
她心中如同沉封在海底的铁链解开的时候,覆盖上来的,是那冬日里失去所亲,所爱的痛。
她扭头看向天。
在海面的映衬下,整个世界都被渲染成神秘的蓝色。
这种色彩,就像是星月归来。
恍惚中,血滴落在信上。
“嘀嗒……嘀嗒……”
宛若给信烫着一个一个烙印。
正如,慕栀晴对母亲的思念,将自己的灵魂烫出烙印,整个灵魂都变黑变红。
“我成了一个坏人了,妈妈。”
“如果你见到这样的我,一定不会喜欢我的。”慕栀晴想笑,却没有力气了。
骤然,一股力量将她整个人都吸走。
意识一昏后,脑海像是被车碾碎一样的刺痛。
“醒醒……快醒醒。”
熟悉声音一直用焦急的语气呼唤着她。
她像是躺在了谁的怀里。
慕栀晴只觉得这一瞬格外的漫长,她睁开了眼,只见到了女人模模糊糊的身影。
余光却攸然瞥到了旁边的日历。
赫然是,十九年前,安琬宁即将与慕傅屿白结婚的前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