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一时失误而弄丢了最疼爱的妹妹。更无法面对时隔十二年,再次站在面前的楚静静。长达数十年的自责、愧疚和痛苦死死包裹着他,生不如死。楚子翊突然头痛欲裂,脑中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他视线模糊不清,意识昏沉,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眼前突然浮现一个场景,一个埋藏心底深处的不可触碰的禁忌之地。“阿兄,陪我去太傅府。”“不去。”少年躺在太师椅上,嘴里咬着一根兔尾草。“去嘛,我知道阿兄最好了。”女孩晃动着他的手臂。
那时他被派出去剿匪,所以并没去接她。
他听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讲过。
说村庄的女子大多相貌不好看、皮肤黝黑、无知粗鄙。
因为她们没有那个养尊处优的条件。
所以他先入为主,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
可当楚静姝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愣住了。
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说错了。
她五官精致,面容白皙,只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所以身形显得有些单薄。
“阿……兄。”她如同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白兔,语气既欣喜又带着忐忑。
像是很怕他会不喜欢她。
他心情复杂,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她小时候的影子。
小时候的她,总喜欢惹他生气,一见自己跳脚她就很开心。
儿时的她张扬、肆意的不像话。
可是如今呢。
她变得畏畏缩缩,连叫一声‘阿兄’都在谨慎的试探着他的表情。
造成她如今这般遭遇的,都是他。
所以他接受不了,也没有人告诉他该怎么办。
他无法原谅自己当年的一时失误而弄丢了最疼爱的妹妹。
更无法面对时隔十二年,再次站在面前的楚静静。
长达数十年的自责、愧疚和痛苦死死包裹着他,生不如死。
楚子翊突然头痛欲裂,脑中像是要炸裂开来一样。
他视线模糊不清,意识昏沉,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
眼前突然浮现一个场景,一个埋藏心底深处的不可触碰的禁忌之地。
“阿兄,陪我去太傅府。”
“不去。”少年躺在太师椅上,嘴里咬着一根兔尾草。
“去嘛,我知道阿兄最好了。”女孩晃动着他的手臂。
见少年不为所动,她眸光一闪。
“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告诉爹爹,那瓶他珍藏十年的酒被你偷喝了。”
说着,她朝着门外走去。
“草!”
少年一跃而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怎么不自己去?”
非要拉上他,他可不想看到那个无趣的少年。
偶尔还会像太傅一样说教自己。
真是烦死了。
简直和他那一板一眼的爹一个模子刻出来。
“可我一个姑娘家的总是去,不太好。”
女孩拧眉,想起上次阿暮哥哥说的话,有些不理解但莫名觉得他说的对。
“知道于理不合,那你还去。”
少年不着痕迹的将前面的石头踢到旁边,免得绊到她。
“所以我叫上了阿兄啊。”
她歪着头看着他笑,说着她还扳着手指,一本正经的数着:“我、阿兄和阿暮哥哥,刚好是三个人。”
“就不是孤什么男男女女了。”
“是是是,我家阿妹真聪明。”
他被逗笑了,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见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这才满意的收回手。
“那可不……你别再揉乱我的头发!”
她怒目圆睁。
“揉了,又如何?”少年不以为然。
“我会生气的!”
“是你生气又不是我生气。”
少年依旧如此欠扁的口吻,突然他脸色骤变。
“你胆肥了,竟敢咬我!”
“谁让你弄乱我的头发。”她瞪他。
“好家伙,你哪次起床不是我给你梳的头?”他说。
“那以后不要你给我梳头了,你也不许再弄乱我的头发。”
她皱眉,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那你想让谁给你梳头?”他问。
这句话在他这里可没什么可信度。
之前她起床后,就直奔他的卧房,哪次不是披头散发的?
如今倒是硬气了。
“我找阿暮哥哥,他长得那么好看一定会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请求的。”
说着,她一蹦一跳的朝府门外走去。
“草!”
少年怒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