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陆云州只觉全身都被寒冰固封,动弹不得,冷意直往骨缝里钻!于眠娩、遗体、遗物……他从没觉那个女人的名字和这些字眼放在一起,这么刺耳。“陆先生?陆先生?”直到听筒那边再响起试探的呼唤,他才回过神,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我马上过去……”刚放下电话,小助理程毅捧着一摞文件路过。他是陆云州从陆氏带来的助理。见陆云州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甚至有些站不稳,忙上去扶了一把,面露诧异:“陆总,您怎么了?”
一刹那,陆云州只觉全身都被寒冰固封,动弹不得,冷意直往骨缝里钻!
于眠娩、遗体、遗物……
他从没觉那个女人的名字和这些字眼放在一起,这么刺耳。
“陆先生?陆先生?”
直到听筒那边再响起试探的呼唤,他才回过神,生硬地扯了扯嘴角:“我马上过去……”
刚放下电话,小助理程毅捧着一摞文件路过。
他是陆云州从陆氏带来的助理。
见陆云州一副丢了魂的模样,甚至有些站不稳,忙上去扶了一把,面露诧异:“陆总,您怎么了?”
陆云州紧拧起眉,捂住双眼咬着牙,努力平息胸口翻涌的惶恐。
“陆总?”
“把车开过来,去临安。”陆云州声音带着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程毅愣住了,好端端的去临安干什么?
而且自己跟了陆云州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样慌过。
碍于陆云州的眼神,程毅也没敢耽搁,立刻去开了车。
陆云州站在原地良久,他才稳住呼吸迈步出去,可思绪已然纷乱。
他绝不相信于眠娩会死,她拿到了证件,应该带着她妈妈回永州治病了才对,怎么会死呢!6
陆云州试图说服自己,所谓的女性遗体并不是于眠娩,至于那些证件,或许是于眠娩大意,不小心掉了又恰好被那个人给捡到了,又或者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可他越这么想,心就收的越紧。
几阵湿热的风刮过,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江若雨捧着饭盒,脚步轻快地往机长办公室走去,没想到刚到楼下,就见陆云州健步如飞地冲出来,直往路边的布加迪去。
她怔了瞬,忙跑过去:“云州,你去哪儿啊?”
说着,将饭盒递过去,语气温柔:“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有什么事也得填饱肚子再去忙啊。”
谁知陆云州看也没看,冷飕飕丢出一句:“不用了。”
说完,径自上车,‘砰’的关上车门。
“云州?云州!”
看着扬尘而去的车子,江若雨气的直跺脚,明明现在是他值班的时候,到底什么事让他这么着急?
天色渐暗,雨水拍打着车窗。
陆云州看着车窗倒退的路景,唇线紧抿。
正在开车的程毅还是忍不住,小心发问:“陆机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陆云州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紧。
四个小时后。
车在临安市医院门口停下,有一个警察正等在门口。
打过招呼后,他直接带着人往医院的停尸间走。
“遗体是在上午十点被人在月亮湾发现,经过简单的勘验,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天,所以面目有些难以辨认。”
听着身旁警察的解释,陆云州心一顿,步伐也沉重了许多。
‘吱’的一声,停尸房的门被缓缓推开。
里头正中央放着张病床,床上的人被盖住的白布勾出有些肿胀的身影,钨丝灯的灯光投下来,一片死气。
看着被白布盖住的轮廓,陆云州只觉有只手死死捏住了喉咙,让他难以呼吸。
“这是在死者口袋里发现的证件。”
警察说着,将一堆被水泡的几乎快烂了的户口簿拿出来。
陆云州看去,隐约可见的‘于眠娩’这个名字刺的他眼眶生疼。
他吞咽几番,声音渐哑:“我要确认是不是她。”
警察点点头,上前准备揭开白布,却被陆云州伸手阻拦:“我自己来。”
他捏着白布一角,以往坚毅的眼神突然局促。
半晌,陆云州咬咬牙,一把掀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