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爹,也定会紧张兮兮地让人去请大夫。我爹走后,我就明白,这世间最后一个疼爱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得靠自己撑起甄家的家业,我得坚强,得把自己顾好。大概是从那时起,我便不再娇气了,痛也会忍着。38“你不是一向机灵吗?怎会如此莽撞,连个会武的小厮都没带就敢挑衅他人?若非我正好在隔壁雅间与人议事,恰好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你今日又当如何收场?”我不服气:“我何曾挑衅她了,明明是她在挑衅我,是我先点的风公子,她自己来晚了还想我把人让给她罢了!”他却不
而我爹,也定会紧张兮兮地让人去请大夫。
我爹走后,我就明白,这世间最后一个疼爱我的人已经不在了,我得靠自己撑起甄家的家业,我得坚强,得把自己顾好。
大概是从那时起,我便不再娇气了,痛也会忍着。
38
“你不是一向机灵吗?怎会如此莽撞,连个会武的小厮都没带就敢挑衅他人?若非我正好在隔壁雅间与人议事,恰好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你今日又当如何收场?”
我不服气:“我何曾挑衅她了,明明是她在挑衅我,是我先点的风公子,她自己来晚了还想我把人让给她罢了!”
他却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很喜欢这个风易离?”
“风公子美名远扬,琴技更是一绝,谁不喜欢呢!”
话刚说完,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片刻后,慕容泽又幽幽说道:“我瞧着也不过如此罢了,值得你为了他和别人争来抢去吗?”
我哪里是为了争风易离,我明明只是为了争一口气罢了。
“他可是我花了五百两白银的请来给我弹琴的,凭什么我要让给她!”
我不满地嘟囔着,不明白这慕容泽怎么就觉得我不应该和那个女人争,难不成他真要纳她进宫?
抬眸一看,才发现慕容泽的脸更黑了,但他手下的动作却未停。
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素白的锦帕,小心翼翼缠绕在我的手腕伤口处,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错觉!
一定是我的错觉!
我可没有忘记上次如何与他不欢而散的。
“这只手这两日先别碰水,否则容易留疤。”
“哦。”
“听说你和离了?”
“嗯。”
“他对你……很不好吗?”
“啊?”
我思索了片刻,才想明白慕容泽口中这个“他”可能是指的“薛木”。
这个问题,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私以为这种丢脸的事情实在没必要四处宣扬。
见我默然不语,慕容泽只幽幽叹了一口气,一把将我扯进怀中。
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我贪婪地深深吸了几口。
可我想起上次他说的话,心中酸涩,想挣脱开,却被他越抱越紧。
“你不是说不喜欢成过婚的女子吗?你不是要娶上次那个赵家小姐了吗?”
我没忍住闷闷低声开口。
“生气了?上次是我不该那般说你。”
他放开我,双眸却锁在我脸上,轻笑道:“吃醋了?”
我抿唇不语。
慕容泽脸上却漾起了笑:“我与心音虽一起长大,我对她却从无男女之情,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我怎么感觉你又胖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胖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
慕容泽却轻笑着,曲起食指,轻轻勾了勾我的鼻子:“我最近要离开一段时日,等我回来!”
39
不知是不是最近身子重了越来越嗜睡,还是慕容泽给我涂的药粉有助眠的功效,我是何时睡去的都不记得。
只记得睡得迷迷糊糊中,似有一只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有个低磁的声音在耳边轻言低语。
“即便是盛怒中,我都不舍伤你分毫,他薛家怎么敢这么待你……”
等我再醒过来时,身边早没了慕容泽的身影,反而是绿翠守在我旁边。
“你怎么在这里?”我朝绿翠开口问道,刚睡醒的嗓音有点沙哑。
“有人来甄府带话让奴婢来接小姐!”
不用想,那一定是慕容泽的人了。
回到甄府,我才觉得一切都不太真实。
直到吃完夜饭躺在塌上时,我嘴角都还微微翘着,绿翠像看傻子一样一脸担忧地看了我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