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身受重伤,没走多远便昏倒了。再醒过来,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如今林舒月说的这些话,让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的指骨慢慢捏紧,眸眼也一点一点变得狠厉。很快,他的视线落到了林舒月身上,眼中的怀疑掩饰不住:“你是如何得知的?”说着,沈云淮的眸眼微微狭起,开口说道:“我记得你的父亲,是太子一党的。”说罢,他阴沉的看着林舒月,眸眼狠狠狭起:“我和太子有着深仇大恨,我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便是因为太子,你是如何知道一切,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
林舒月掷地有声,吐露出来的消息,却让沈云淮瞪大的双眼。
“你的意思,我和当今的圣上有渊源?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
林舒月不想卖关子了,直截了当说道:“你是当今圣上的最小的皇子,六皇子。”
她的话,就像一个惊雷狠狠炸下来。
而沈云淮封存的记忆,也即将呼之欲出。
无数信息在脑海之中翻涌激荡,只等在此冲破禁锢。
“你从十六岁起,就一直驻守边疆,半年之前,你秘密回京,不成想,在京城近郊遇到埋伏……”
林舒月还没有将话说完,沈云淮的脑海中边已经涌现出了画面。
那天,他接到京城来信,说是太子兄长病重,让他赶紧回京一趟。
收到这个消息的沈云淮没有任何迟疑,他与太子虽然并非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可他从小养在皇后娘娘膝下,皇后娘娘待他如亲生子一般。
兄长病重,他自然要回京。
于是沈云淮将边疆事宜交给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副将,接着便踏上了回京的旅程。
不知道累死了几匹快马,也不知道在路上跑了几天,沈云淮只知道自己一刻也不敢耽搁。
眼看这距离皇城越来越近,沈云淮以为很快就能够见到兄长。
不成想就在快要入城门之时,密林之中,突然射出无数支利箭,像雨点一样袭来。
他从马背飞身而上,躲过了箭雨,可他的马匹就比较惨了。
浑身上下,都刺满了利箭,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快,密林深处冲出来几十个黑衣人,拿着利剑朝着沈云淮狠狠刺去。
五年驻守边疆,沈云淮的武艺远远在这些人之上。
他手里拿着一柄断刃,以一人之身,杀死了大多数的黑衣人,可是自己也身受重伤。
最后,他逮住一个质问道:“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说,不然我杀了你。”
那黑衣人也是怕了,于是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说了。
原来杀他之人,是他的亲哥哥,当朝太子。
太子虽然明面上和二皇子斗得天翻地覆,可是暗地里却一直忌惮这位战功赫赫的弟弟。
听了府上幕僚的谗言,将镇守边疆的沈云淮骗了回来,想要将他秘密处死。
知道真相的沈云淮愤怒得仰天长啸。
他一直无比信任太子,信任自己的哥哥。
十六岁离开皇城,离开皇城里的优渥生活,远赴西北镇守边疆,就是为了能够帮助自己的太子哥哥顺利登上皇位。
没想到他真心对待的人,竟然想要他的命。
无限的悲凉涌上心头,沈云淮恨,恨极了。
沈云淮放过了这个告知他真相的人,将手中断刃狠狠扔到地上,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可是他身受重伤,没走多远便昏倒了。
再醒过来,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如今林舒月说的这些话,让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他的指骨慢慢捏紧,眸眼也一点一点变得狠厉。
很快,他的视线落到了林舒月身上,眼中的怀疑掩饰不住:“你是如何得知的?”
说着,沈云淮的眸眼微微狭起,开口说道:“我记得你的父亲,是太子一党的。”
说罢,他阴沉的看着林舒月,眸眼狠狠狭起:“我和太子有着深仇大恨,我之所以落到这个下场,便是因为太子,你是如何知道一切,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