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过得格外快。等吃完饭,夜幕已经降临了。方宜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目扫过,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但整个房间干净整洁,显然家里人又在定时打扫。方宜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她想着。若是爸妈如以往那样,她的心房可能会慢慢消融的。洗漱完,方宜躺在床上,心神发散开来。不知怎么的。她想到了霍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有没有看到那封信呢?想着想着,方宜的眼皮渐渐耸拉着。明天要打电话给大姨问问。这是方宜睡前最后的念头。……
这天过得格外快。
等吃完饭,夜幕已经降临了。
方宜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目扫过,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
但整个房间干净整洁,显然家里人又在定时打扫。
方宜的心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
她想着。
若是爸妈如以往那样,她的心房可能会慢慢消融的。
洗漱完,方宜躺在床上,心神发散开来。
不知怎么的。
她想到了霍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有没有看到那封信呢?
想着想着,方宜的眼皮渐渐耸拉着。
明天要打电话给大姨问问。
这是方宜睡前最后的念头。
……
次日。
许是回到熟悉的房间,方宜睡得格外沉。
日上三竿才起。
方宜笑着伸了个懒腰,起身打开窗帘。
一片橙色的阳光洒落进来,映着着室内一片亮堂。
但这份好心情,只维持在开门的那一刻。
当看到坐在客厅上的兰玉婷时,方宜顷刻间沉下了脸,语气不善:“你怎么在这里?”
坐在另一头的是二伯。
见方宜出来了,尴尬地笑了笑:“宜宜啊,听说你回来了,我带玉婷来给你赔罪。”
方父方母也看了过来,没有多说什么。
方宜暗自冷笑一声。
她上前坐在了兰玉婷的对面,冷冷撇了一眼,发现她面色憔悴,嘴唇惨白,显然这一年过得并不好。
方宜垂下眼睑落座,没有说话。
二伯轻咳一声,用眼神示意兰玉婷。
兰玉婷咬了咬唇,抬眼盯着方宜,眼底的不忿涌出。
一年没见,方宜倒是过得很滋润,比以前更漂亮了,穿的也洋气。
但她这次来,是为了回大院,她不想再过劳作的日子了。
所以,她必须得低头才行。
想到这,兰玉婷抿了抿唇,装作怯生生道:“堂姐,对不起,我当时被迷了心窍,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你能原谅我吗?”
方宜撇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见她没反应,兰玉婷急了,喊着泪花看向了二伯。
二伯望向了方父方母,语调焦急:“大哥大嫂,我女儿不懂事,我给你们赔个不是,她从小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
说到这个,方母的眼神闪烁了下。
当初兰玉婷流落在外,也有他们的责任。
当年,自己和二弟妹带着各自的女儿出去玩。
也就是方宜和兰玉婷。
见她们玩得起劲,自己就和弟妹聊着天,谁知一眨眼,兰玉婷就消失不见了。
虽说不是自己弄丢的,但当时方母也在场,内心的歉意也一直沉在心底。
歉意归歉意,但自己闺女差点被兰玉婷害死。
也不是一句话就能磨平的,想到这,方母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见没有人开口,兰玉婷含着泪转了一圈眼珠。
倏的,她站起身来到方宜的面前,双腿一屈就要跪下:“堂姐,我对不起你……”
方宜一惊,急忙起身避开。
“噗通”一声,兰玉婷的膝盖砸在了地上。
她抬眸,眼里装似坚韧:“我一直跪着,跪到堂姐原谅我。”
改革开放后,就不讲究下跪了。
跪天跪地跪父母。
一个人下跪,别人终究是于心不忍。
方母叹了一口气,内心的愧疚上涌,鬼迷心窍一般开了口:“宜宜,要不……就原谅玉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