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东西,并不是想就可以。直到天色渐黑,他才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回到家,黑漆漆的房间却让他感到恐惧。没有程桑宁的家,还是家吗?楚青燃如行尸走肉一般,草草的收拾好一切就在卧室躺下。看着黑漆漆的夜晚,让人感觉压抑。打开灯,又让人觉得灯光刺眼。一夜无眠……
呲——
车子猛地刹车,在水泥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响声。
楚青燃诧异的看着手机里发来的短信。
发件人:小宁。
那个数字,是自己烂熟于心的号码。
可……程桑宁不是已经死了吗?
就连尸体,都是自己亲眼看着火化的。
她怎么还会给自己发信息?
难道,程桑宁还好好的活着?
骤然,楚青燃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奢望。
也许她和自己一样,不过是一道障眼法而已。
但高兴不过两秒,他的心又狠狠地跌落谷底,一切都不过是幻想。
这是程桑宁的习惯,因为工作原因,她为每个人都设置了生日祝福定时发送。
“阿燃,怎么了?”
程母坐在后座,疑惑出声。
楚青燃摇头:“没什么,雨太大了没看清路。”
话题结束,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家,两人也没有清闲,摆上程桑宁的遗像,为她焚香烧纸。
一切结束后,程母提出了辞行。
“现在一切都办完了,我也该回老家去了。”
这里已经没有值得她留下的了。
楚青燃看了眼窗外的大雨,诧异开口:“这么急?还有小宁的房子怎么办?”
看他的模样,程母苦涩一笑:“已经买好票了。”
“至于这房子,本来也是你和小宁的,前几天小宁就告诉我已经卖了,我现在一猜就知道是你。”
楚青燃张嘴,最后只说:“现在雨太大了,等明天天气晴了我送您。”
他想挽留,但程母直接拒绝:“没事儿,好雨不赶人。”
这里每一个地方都残存着女儿的气息,她不敢在这里多停留。
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
楚青燃见她坚持,也没再劝:“那我开车送您。”
程母本想拒绝,可看到屋外的瓢泼大雨,没再拒绝:“麻烦你了。”
很快,她就收拾好行李。
两人前往车站,又是一路无言。
送完程母,返回的路上,楚青燃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
过去的回忆像,像是一把刀子,一点又一点的戳进他的心脏,不停地搅动。
他才发现,这偌大的上海,到处都是自己和程桑宁的回忆。
那些早已尘埃落定的过往,似乎卷起了一阵细微而陈旧的风。
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
麻木又空洞的神色,也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压抑了多日的情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分别的两年,他除了做卧底的时间外。
一直都像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每天窥探着程桑宁的生活。
看到她为自己痛哭,他曾无数次想要冲出来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都在。
可他什么都不能。
为了缓解他的思念,他的痛苦,只能每天走她走过的路,吃她吃过的饭。
这样的话,他们就好想还是在一起的。
只是,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罢了。
楚青燃一直以为,只要熬过这几年,他们就能够重新像以前一样幸福。
可他们的幸福停留在了两年前!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楚青燃坐在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向程桑宁道歉。
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不停地拍打着车窗,也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上。
原来有些东西,并不是想就可以。
直到天色渐黑,他才重新发动车子,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黑漆漆的房间却让他感到恐惧。
没有程桑宁的家,还是家吗?
楚青燃如行尸走肉一般,草草的收拾好一切就在卧室躺下。
看着黑漆漆的夜晚,让人感觉压抑。
打开灯,又让人觉得灯光刺眼。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