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都是依仗着裴敬怀,才能反败为胜。他是被打怕了,好不容易重新夺回池城,反倒因为得失心乱了阵脚。越霄清说完,留他自己一个人站在旁边反省。随后走上前去,朝着太医微微颔首。“家弟鲁莽惯了,还请秦太医莫要见怪,他就是一介武夫,哪懂得治病救人的事情,我越霄清替他赔礼,求秦太医莫要怪罪。”说着,越霄清就双手抱拳,朝秦青松弓腰。
边疆的这场仗,打得又快又好,振奋了全体军心。
军营氛围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沉暮,全军上下,都在欢呼庆祝。
除了裴敬怀的营帐。
裴敬怀病倒了,躺在床上一直昏睡不醒。
为了不影响军心,便将裴敬怀病重的消息封锁了起来。
但是接连几天,众将士看见裴敬怀的营帐紧闭,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军中的风声也快要兜不住,传的越发的紧。
众将领进进出出间,脸上都是肉眼可见的乌云密布。
众将士聚在营帐中,明明还没到秋末,营帐就已经烧起了火。
众人拿着手上的汗巾,擦过额角的汗珠,看着躺在床上满身冷汗的裴敬怀,眼里满是焦急。
“将军这段时间,一直为了夺回城池而日夜不休的想计谋。”
“他本就受了伤,经不起操劳,这下旧伤发作,更加严重,可怎么办?”
江采薇在旁边为昏迷的裴敬怀重新换了条洗漱帕子,水盆里面已经全是红水。
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
这段时间,她都在旁边照顾着裴敬怀。
裴敬怀的营帐整夜整夜的亮着灯,她也在旁边担忧的陪着。
本来以为他的身体会慢慢恢复,但是没想到,又再次病倒了。
看到一旁的太医,将扎在裴敬怀手腕内侧的银针抽了回去。
她急忙开口:“太医,情况怎么样?”
太医抽了一针,却往胸口上面更接近心脏的位置,扎了两针。
叹了口气才开口。
“他身体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这下过度操劳,旧伤添新伤,还昏迷不醒,一时间我也很难办。”
身旁的将领听到,本就焦急的脸色急得快要红了。
“这怎么行,我们刚拿回两座城池,匈奴那边肯定会有动作的,要是没有将军的谋划,我们如何抵御得住匈奴的进攻啊。”
这些将领都是在边疆待了很久的,脾气暴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本来刚看到希望,有了依仗和信心,却又发生这种事情。
一时间,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更有甚者,直接冲到那个太医面前去。
“将军他分明只是一道剑伤,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医治他。”
太医听到,气得嘴边的胡子都抖了抖。
太医叫秦青松,虽然年纪轻,但是家里世代为医。
他也是太医院赫赫有名的名医,出了名的圣手。
平日就算是皇亲,都是抬着轿子,请他去看病,给足他面子。
这次救治裴敬怀,也算是临危受命。
虽然是事出紧急,但是他也是全心尽力,二话没说跟着来了边疆。
可现在被一个蛮人,这般指责,这侮辱,怎么受得了。
于是,秦青松斜乜了那说话人一眼。
“军爷,你说话可要有凭据。”他拱手朝着东方合拳敬了敬。
“我是皇上亲自下旨,来给侯爷疗伤的,我虽然年轻,但是自当尽心竭力,怎么会心存异心,你这样说话,莫不是要抹杀我为医十几年的声誉。
他更是气哼哼开口:“军爷,就算你在边疆待久了,可别学了匈奴人的草莽性格,不会说话了。”
那人听到这话,胡子眉毛顿时都竖了起来。
“哎,你这人说话怎么……”
“越明,休得胡言!”
刚还暴脾气上头,态度十分不好的人,被喊到名字,立刻退下。
只是不甘不愿的喊了句:“大哥。”
被喊大哥的人,双眼紧盯着越明:“将军出事了,难道就要自乱阵脚,连对匈奴的区区防守都做不到了,你之前行兵打仗几十年,是去吃白饭的?”
越明被瞬间骂醒。
这段时间都是依仗着裴敬怀,才能反败为胜。
他是被打怕了,好不容易重新夺回池城,反倒因为得失心乱了阵脚。
越霄清说完,留他自己一个人站在旁边反省。
随后走上前去,朝着太医微微颔首。
“家弟鲁莽惯了,还请秦太医莫要见怪,他就是一介武夫,哪懂得治病救人的事情,我越霄清替他赔礼,求秦太医莫要怪罪。”
说着,越霄清就双手抱拳,朝秦青松弓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