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调走自己的人,能做到的只有自己那个父亲罢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去晚了,季安南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该怎么办。而其中一半的原因还是自己。如果季安南出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赶去海湾的路上,陆池许了一个愿望。“如果季安南能平安地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命。”等白早的时候,他看着窗外的夜景,想起自己小时候,他爸掌控欲和自尊心都很强,受不了自己是因为老婆才做起来的。
“如果我想报警的话,会不会很难做。”
陆池点了点头:“他们的痕迹抹得很干净,实质性的证据不足,况且季如薇那里,我不确定顾淮北会不会保,如果他保的话,再加上白家很难。”
我抱着妈妈的头,无力地摸了摸妈妈的额头。
这个世界大概就是这么残酷,没有钱没有权利,什么都干不了。
连讨个公道都这么难。
可再难,也总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用,我想报警。。”
陆池闻言没有犹豫地把手机交给了我。
“季安南,无论你想做什么,我总是支持你的。”
做不下来的,我永远都会帮你做,这句话陆池没有说,因为只有做到了才叫承诺,没做到的事情,那叫大放厥词。
报警的时候,我竟然出奇的冷静,也更坚定。
“能不能再麻烦你,帮我找个律师,不用太贵,我没什么钱,请不起。”
陆池哽了一下,随后依然点头答应。
“你的腿...”
陆池的脸色很不好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那张精致的脸上已经承载不住悲伤。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慰一下他。
“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小伤,现在医术这么发达,能治好的.”
说完这句话,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才看到顾淮北,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里还没褪去惊惧。
他握住我的手,却又怕太用力,满眼都是我时隔两年才再次看到的珍视。
顾淮北赶去那片海域的时候,只剩下甲板上的血迹,茫茫的海面上什么都看不到。
他绝望地跪在甲板上盯着那片血迹,大脑的疼痛让他躺在地上不停抽搐。
“陆池呢,我妈呢?”
顾淮北捏着我的手更紧了:“你妈已经带回别墅找私人医生和保镖看着了,陆池,你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陆池?”
我盯着天花板信口胡诌:“是啊,因为他真的关心我啊。”
可对顾淮北却是意外地有用,他握紧了拳头,随后抚在我的脸上。
“安南,生死面前,恩怨全消,我根本承受不了失去你。”6
顾淮北想起刚到医院的时候,愤怒和担心交织,他给了陆池两拳。
陆池竟然也没还手,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
那个时候他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陆池竟然是真的喜欢安南。
他不能允许!
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我疲惫得睁不开眼睛。
“害我的人可能是季如薇,我觉得当年的事情可能跟她们家会有些关系,淮北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的话里是有期待的,可顾淮北的反应却很大,他一掌砸在了病床的沿上,铁床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季安南,这个事我查了,主导是陆池未婚妻,跟你堂姐有什么关系!”
病房空调的温度开得很高,可我却觉得掉进海里的冷意还没有过,白早?。
“所以季如薇就完全没有呢?”
顾淮北的眼神晦暗:“有什么区别吗,她是你堂姐,何必大费周章害你,她不是那样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两声:“可是淮北,如果季如薇他们一家真的跟当初的那场事故有关呢。”
顾淮北偏过头:“当年的事,我都试着不跟你计较了,季安南,还扯上别人有意思吗!”
“是你们家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顾淮北曾经说过,和季如薇只是为了做戏,那一瞬间,我几乎有点相信了。
可如今连可能涉及当年的事故,顾淮北也不愿意多怀疑季如薇。
这也是做戏吗?
陆池头一次,主动联系了白早。
“来我家,见一面吧。”
陆池直到现在,手都还有些颤抖,他一直派人守着季安南妈妈的,可那天人莫名其妙地被支走了,他就觉得不对劲,赶去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
能调走自己的人,能做到的只有自己那个父亲罢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去晚了,季安南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他该怎么办。
而其中一半的原因还是自己。
如果季安南出事,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赶去海湾的路上,陆池许了一个愿望。
“如果季安南能平安地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命。”
等白早的时候,他看着窗外的夜景,想起自己小时候,他爸掌控欲和自尊心都很强,受不了自己是因为老婆才做起来的。
所以逼死了他妈,把陆池也当成一件战利品,一件被成功驯服的武器和工具。
所以陆池从小的愿望就是,毁掉他的父亲。
陆池从小得到的快乐太少。
恰好季安南是能让自己快乐的人,其实这种快乐也不讲道理。
只不过是成年之前,常常被自己的爸爸惩罚,挨完打还得罚站,且不准许有任何的进食。
不过是她曾经往自己手里塞了块小面包而已。
不过是块小面包,怎么就在自己的心里扎根了呢,他也不太明白。
可是后来,他就被老头子送出国自生自灭,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门铃声打断了陆池的思绪,开门时,白早很有女主人的自觉。
径直走进客厅,大剌剌地躺在了沙发上。
“怎么,这么晚找我,是突然开窍了想睡我,我的身材不错,是你赚到了。”
白早坐在沙发上,状私随意却又十分刻意的岔开了腿。
她穿的裙子本来就不长,半夜来见陆池特意穿的,她现在这样混不吝的坐姿。
本就没想遮掩什么,这下隐秘处的风光完全暴露无遗。
白早里面什么都没穿。
陆池走进浴室,打开了浴室的水龙头,然后才出来。
这会工夫,白早已经褪去了衣服,她半躺在沙发上,大胆又热烈地做着各种惹火的动作和姿势。
明晃晃地引诱者陆池。
可陆池一直没动。
白早披上了外套走到陆早的面前,大胆地摸了一把陆池。
“啧,没反应?看来不是想睡我了,是想翻旧账了是吧,可是你能怎么样,我全程没参与,也没出现,不过是调走了几个季叔叔的人用一下而已,有我什么事。。”
陆池丝毫笑不出来,浴室里的水声变小了些,想必是浴缸的水要满了。
陆池取下自己的腕表,挽起自己的袖子。
一把捏住了白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