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留有后手的……”沈黎漫低声喃喃道。“不是什么后手,不过却也是一种重新站到赌桌上的筹码。”陈宥礼出现在病房门口,语气平淡,听不出真实的喜怒。他就那么看着沈黎漫,当着沈父的面,没给她颜面,“沈小姐要的,我依旧给得起,在我婚前的这段时间……”他一步步逼近,捏住沈黎漫的下巴,“我要你继续,陪我,睡。”
许久。
陈宥礼:“你说,你爱上我了。”
沈黎漫笑了:“我可以说自己爱上任何人。”
嘴上的爱意么,跟谁说都一样。就在沈黎漫以为陈宥礼会气极之下掐死她的时候,他忽然就松开了手。
“……就因为我这次失败了?”
沈黎漫是怪他的,怪他自诩无所不能,却让她到头来空欢喜一场,让她空等待。
她还有时间,可她的父亲呢?
那个从小疼爱她呵护她长大的男人,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她那个一生清名的父亲,就要带着污名不甘的死去。
沈黎漫此时才觉得自己大错特错,她喃喃着:“我也有错。”
陈宥礼望着她低眸自责的模样,抬起手,“漫……”
沈黎漫转头望向他,泪眼婆娑,满是自责:“我也有错,大错特错……那天在医院我不该拒绝陈墨。”
当时的条件就摆在她面前,是她对陈宥礼的能力太自信,自信他一定能在陈氏集团夺权的这场战役里胜出,没给自己留有余地。
她怎么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陈宥礼身上?
她为什么要把希望都放在陈宥礼身上?!
陈宥礼神情晦暗:“你说……什么?”
沈黎漫没有再回应他什么,推开车门,落寞又无助的朝前走着。
陈宥礼就那么看着她瘦削的背影,直到她越走越远。
开车的秘书低声:“陈总,不跟沈小姐说你的后手吗?”
也许说了,方才的争执就不会发生。
也许说了,沈小姐就不会说出……那些话。
陈宥礼点燃了一支烟,眼尾泛红,却笑了,“说了,还能听到她的真心话?”
在她口口声声的爱意里,他陈宥礼算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有用时需要哄着,没用时一脚踹开的工具。
“嗡嗡嗡——”
秘书递上陈宥礼的手机,“陈总,刘小姐的电话。”
陈宥礼接过,淡淡吐出一口烟圈,烟雾模糊他坚毅的轮廓,“联姻的事情可以定了……”
刘妍笑声透过电波传入陈宥礼的耳中,“陈总如今……不怕你养在外面的小情人生气了?”
陈宥礼呼吸微顿,却没就此给出任何回应。
刘妍痴恋他多年,如今又能在他腹背受敌时帮他一把,这样有家室有能力的女人才是男人娶妻的最优选。
——
沈黎漫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
竟然一路快走回了医院。
刚才还晴朗的天气已经染上阴霾,她站在路口在人潮拥挤的路口等绿灯亮起。
身旁一个一个人走过,在绿灯开始倒计时,她才反应过来,在最后时刻匆匆跑过去。
心跳的很快。
让她感觉的窒息。
沈父拖着虚弱的身体给病床上的妻子擦拭身体,“再等等,我就不能再来了,也不知道,在我死之前,我们还能不能再说说话。”
沈黎漫站在门口听着,却没有勇气进去。
陈宥礼要跟陈氏集团第二大股东独女联姻的消息,当晚就传遍网络,还被电视台大肆报道。
沈黎漫看到的时候,正在跟沈父一起吃晚餐。
沈黎漫楞了一下。
沈父却关上了电视,将话题生硬的转到沈母的身上。
沈黎漫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掏出手机,重新查看了这则新闻。
几乎是在宣布联姻的同时,还有另一则消息公布:
刘董事将名下持有的股权全部转到陈宥礼名下。
无人知晓这是达成了什么交易,才让刘董托付半数身价,却可见陈宥礼游说的本事。
“……他果然还是留有后手的……”
沈黎漫低声喃喃道。
“不是什么后手,不过却也是一种重新站到赌桌上的筹码。”
陈宥礼出现在病房门口,语气平淡,听不出真实的喜怒。
他就那么看着沈黎漫,当着沈父的面,没给她颜面,“沈小姐要的,我依旧给得起,在我婚前的这段时间……”
他一步步逼近,捏住沈黎漫的下巴,“我要你继续,陪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