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来林良娣不会轻易放过我,可她是主子,还有偌大一个尚书府给她擎天护着。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奴婢罢了,完全无法与她抗衡。可我怎么甘心就这么任由她算计,轻易断送一生呢?小希伤重,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听嬷嬷说她的腿就算是废了,以后连正常走路都不能。我绝不能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整个东宫,能护得住我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的太子殿下了。我心里不断盘算着,就见一双明黄色的靴子映入眼帘。太子的声音随即也在耳边响起。
我失魂落魄地出了怡兰苑,手里还攥着林良娣赏下来的金簪子。
我心里装着事就没怎么看路,恍然间竟然撞到了树上,发出“砰”的一声。
事发突然,撞得眼前有些发花的我一时不察跌倒在了地上。
我没急着爬起来,刚想伸手揉揉自己发疼的额头,却被一个尖锐的叫声吓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人,竟敢冲撞太子殿下!?」
我被这道尖锐的嗓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一时间也顾不得揉脑袋了,赶忙跪直了给太子请安。
「孤似乎在哪见过你?」
我没敢抬头,但能听到太子缓步走来的声音。
「奴婢前些时日得罪了林良娣,是殿下您开恩救了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言罢我便把头磕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
额头上传来的痛感惊醒了我。
眼下看来林良娣不会轻易放过我,可她是主子,还有偌大一个尚书府给她擎天护着。
我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奴婢罢了,完全无法与她抗衡。
可我怎么甘心就这么任由她算计,轻易断送一生呢?
小希伤重,到现在还不能下床,听嬷嬷说她的腿就算是废了,以后连正常走路都不能。
我绝不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整个东宫,能护得住我的人,恐怕就只有眼前的太子殿下了。
我心里不断盘算着,就见一双明黄色的靴子映入眼帘。
太子的声音随即也在耳边响起。
「孤记得你,既然伤好了,以后也该警醒着些。」
我心头一跳。
既为着太子还记得我,也为着太子这一句话。
旁的不提,太子金尊玉贵,能愿意跟我这么个小小奴婢说上这么一句,就可见我在他心里大抵是有些不一样的感觉的。
否则换了旁人冲撞了太子,不挨顿板子都是太子仁慈了,哪里还能听太子讲上这么一句呢?
我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也许就是太子今日心情好呢。
但我不得不赌那一丝可能性。
于是在太子准备离开时,我大着胆子跪了起来。
「殿下,您的鞋子沾染了泥污,可否让奴婢帮您擦拭干净?」
刚刚我便看到了,太子鞋上不知为何染上了些许泥污,所以才得以趁机一问。
但这也只是由头罢了,关键要看太子许与不许。
我话音刚落,太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倒是跪的快。
「殿下恕罪,是奴才疏忽了。」
那太监说完便自然而然地伸手要去帮太子擦鞋。
不过却被太子躲开了。
「王德胜,孤看你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还没有一个小宫女机灵。」
虽然我看不清太子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我大概能听得出他并未生气。
甚至还有点……
愉悦?
我尚且来不及想这么多,就听那被点了名的太监慌忙请起罪来。
无非就是奴才该死,殿下恕罪那些话。
王德胜是一直伺候在太子身边的人,是东宫内最得脸的下人,太子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真的怪罪他。
果然,他只说了几句太子便让他起了身。
紧接着,那双鞋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视线内。
「你倒是机灵,待在绣房那种地方倒是屈才了,从今往后,你便来孤身边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