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抱过父亲了,现在从父亲怀中出来,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宋城荣见宋听澜终于不哭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刻道:“澜儿,都是父亲的错,没有及时发现萧庭屿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渣,险些让你丢了性命。走,这什么国公府我们不呆了,爹爹带你回家。”他说着就要拉宋听澜的手。宋听澜却避开了宋城荣的手,摇了摇头。“我不走。”宋城荣皱眉。“澜儿,你的命都快没了,还要呆在这里做什么,他萧庭屿既然错把鱼目当珍珠,那我们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澜儿……”
看着怀中的女儿,宋城荣觉得手足无措的同时,又觉得心疼。
多少年了!
自从她的母亲去世,她的女儿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爹爹,平时见到他也是冷言冷语,可偏偏他是一个粗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相处。
以至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这些年来,两人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
所以,宋城荣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儿嫁到国公府不到一年,竟然完全转了性子,见到他就抱着他哭着喊爹爹,可见女儿受的委屈有多大!
宋城荣突然很后悔只是将萧庭屿按在马上跑圈,他就应该将他扔下悬崖喂狼!
他堂堂一个世子,竟然为了一个孀居女子逼着他的嫡亲女儿去给太子献舞!
这样的男子根本不配做她女儿的丈夫。
宋城荣的手轻轻地放在宋听澜的背上,轻轻地安慰她。
“不怕,爹爹来了,不怕,有爹爹在,谁也不敢再欺负你。”
慢慢地,宋听澜停止啜泣,她从宋城荣怀中出来,脸颊因为羞涩微微发红。
她已经好多年没有抱过父亲了,现在从父亲怀中出来,多少有些不自在。
但宋城荣见宋听澜终于不哭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立刻道:
“澜儿,都是父亲的错,没有及时发现萧庭屿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渣,险些让你丢了性命。
走,这什么国公府我们不呆了,爹爹带你回家。”
他说着就要拉宋听澜的手。
宋听澜却避开了宋城荣的手,摇了摇头。
“我不走。”
宋城荣皱眉。
“澜儿,你的命都快没了,还要呆在这里做什么,他萧庭屿既然错把鱼目当珍珠,那我们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放心,有爹爹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他要是胆敢不同意和离,那我直接打到他同意为止。”
他说着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轻叹一口气,支支吾吾补充了一句。
“还是说,你还是忘不了萧庭屿那个家伙?”
想到当初成婚之前女儿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宋城荣心里没底,生怕女儿对萧庭屿还不死心才不愿意离开。
宋听澜看着宋城荣这紧张得不管不顾的模样,前世那冰冷的心也渐渐回暖。
虽然她并未原谅父亲之前的所作作为,但是,父亲是真心疼她爱她的。
如果前世她愿意给父亲一个机会,或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她笑着摇头。
“爹爹,我不愿意离开是因为我不愿意就放过那对狗男女。
他们险些让我丢了性命,我怎么能就这么离开,让他们逍遥快活?
我不能够!
我不但不会离开,而且还会让他们一点一点地付出代价。”
宋听澜的话带着深深的恨意,宋城荣止不住的心疼。
但是,宋城荣不知道的是,宋听澜不愿和离归家,除了想要向国公府复仇外,还想要挽救宣恩侯府。
她想要挽救父亲和哥哥的性命,不想他们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
前世,父亲为了救她,不惜围困太子府,也因此被太子安上了谋反的罪名。
而宋听雨母女更是和太子密谋,伪造了所谓的通敌叛国的罪名,体弱多病的哥哥为此奔走,搭上半条命找到证据之时,父亲却被继母下毒毒死,太子更是以她的性命威胁哥哥,强迫哥哥将证据全部销毁。
而哥哥却被宋听雨诬陷残害幼女,最后被万民唾弃,暴尸荒野。
她现在既然有幸重活一次,那么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这一切,早日揭穿宋听雨母女的真面目。
但她们在父亲身边蛰伏多年,父亲对她们又极其信任,要想扳倒她们谈何容易?
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在暗处,寻找机会,伺机而动,徐徐图之。
看着宋听澜的脸色,宋城荣心疼过后,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啊!
真不愧是我宋城荣的女儿!
我喜欢!”
他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宋听澜的肩膀。
“好,爹爹支持你,你尽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有爹爹顶着,日后但凡有用得到爹爹的事情,尽管吩咐。”
宋城荣这话,就差没把“你要杀人,我给你递刀”明着说出来了。
宋听澜心中暖暖的,轻轻地点头。
“嗯。”
宋城荣终于看到女儿的笑脸,心中得意,想要再跟女儿多呆一会儿,又怕影响女儿休息,最后就捡了他平乱时候的趣事讲给她听了,又说起自己买了什么好东西,等着明天就给送来。
宋听澜一直细细地听着,微微点头,让宋城荣心中大喜,本想再说一会儿,没想到萧震声和温玉华急匆匆的冲了院子。
“宋城荣!”
萧震声怒斥一声。
“你今日折辱我儿,让我国公府颜面尽失,究竟是何居心?”
温成荣正好有一肚子火没发,闻言立刻去院中,高声道:
“萧庭屿那个混蛋,为了一个寡妇,致使我女儿跌落悬崖,险些丢了性命,我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大发仁慈了,你教子无方,居然还敢过来质问我?”
萧震声根本没有料到还有这事,闻言看了温玉华一眼。
温玉华心虚地微微点头,萧震声气的火冒三丈,但很快压下,耐着性子跟宋城荣道歉。
“宋兄,这次的事是庭屿的不对,我替他给你道歉,至于听澜,她这次受委屈了,我们国公府定然会补偿她的。
至于那个……”
萧震声想了一个措辞。
“至于那个引起祸端的女子,我绝不会轻饶,定然给宣恩侯一个交代!”
“哼!”宋城荣冷哼一声,他清楚萧震声这个家伙向来是个能言善辩的,心中不齿,回道:“你替他道歉?事情是你做的吗?由你来道歉?”
温玉华因为萧庭屿被带走殚心竭虑了许久,眼看着宋城荣还是没完,顿时气急开口,语气里便多了几分不耐。
“侯爷,您看听澜现在人也好好,并没有什么事,庭屿您今日也已经教训过了,何必抓着不放,得理不饶人呢?”
这话宋城荣可就不愿意听了,他脸一沉。
“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她现在人好好的?
那如果她跌落悬崖没有留下这条命呢?
那么你们国公府就可以顺势再娶了?
况且,我什么时候教训过萧庭屿,我不过是跟他骑个马,我就是教训他了?
我看你们国公府是欺人太甚!
那我不如就照萧夫人的意思,先去教训萧庭屿一番。”
宋城荣整个人瞬间阴沉下来,凶神恶煞一般,看得温玉华心头一紧,眼看着他又要去找自己的儿子,连忙上前就要命人拉住他。
萧震声却早一步将宋城荣拦住。
“怎么?你要拦我?”
宋城荣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之上,威胁意味十足。
萧震声面色也不好看,刚才为了追宋城荣,他耗费了大半的气力,现在如果真打起来,他明显不是宋城荣的对手。
但是,他不相信宋城荣会为了宋听澜不顾两家的情面。
毕竟两府联姻关系重大。
无论是两族的荣耀,还是府中子女的名声,就仅仅两人的名声都让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送荣成此时目光坚定冷硬。
萧震声眸光渐沉,面露惊愕。
这家伙竟然真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
“唰——”一声,宋城荣长剑拔出,直指萧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