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商野松开她的手，眉头却怎么也松不开：“只是幻觉，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他后退几步，神情变幻莫测，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人。她说他是秦嫚玉，可是她又顶着一张阿玉的脸。他又上前触碰秦嫚玉的脸，是真实的，指节分明的手颤了颤：“……阿玉，是不是秦嫚玉叫你和她一起演戏的？”宋商野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记忆断了片，没有察觉到刚才身边换了人。秦嫚玉苦笑地扯了扯唇：“宋商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只是你尊重阿玉，所以不愿意去调查她。”
秦嫚玉看着怔住的宋商野，扔下惊雷。
“每天晚上八点以后，29岁的秦嫚玉就会变成19岁的阿玉。”
秦嫚玉的话宛如一遭重击，一下又一下砸在宋商野心头。
他一时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周遭忽地陷入一片寂静，唯有墙上的钟表仍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秦嫚玉看着他的双眸，看着其中的情绪从厌恶化为茫然，再到不敢置信。
“不可能！”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这就是事实。”秦嫚玉近乎残忍地撕开真相。
说出事实的那一刻，她的心一点点冷静下来。
话已经说出口，一切都结束了。
宋商野松开她的手，眉头却怎么也松不开：“只是幻觉，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他后退几步，神情变幻莫测，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的人。
她说他是秦嫚玉，可是她又顶着一张阿玉的脸。
他又上前触碰秦嫚玉的脸，是真实的，指节分明的手颤了颤：“……阿玉，是不是秦嫚玉叫你和她一起演戏的？”
宋商野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记忆断了片，没有察觉到刚才身边换了人。
秦嫚玉苦笑地扯了扯唇：“宋商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其实从来都只有一个人，只是你尊重阿玉，所以不愿意去调查她。”
“你不喜欢秦嫚玉，也从来不愿意去了解她。”
心痛到麻木后，便已经无波无澜了。5
秦嫚玉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再次触碰：“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阿玉还是秦嫚玉，都请你忘了吧。”
“我就不进去了，可以的话，请代我向宋爷爷问一声好，感谢他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语落，秦嫚玉问微微鞠躬，离开了病房。
宋商野没有挽留，也没有追上来。
医院外，天已经暗了，夜风微凉，吹散秦嫚玉的一声叹息。
她无需再在两个不同的身份中煎熬不止，也无需贪恋那一缕温情。
只是回到原来的生活，没有宋商野的生活。
只是又回到孤身一人而已。
今夜的月光很亮。
回到家门口，秦嫚玉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巨大纸箱。
是助理小赵给她同城快递过来的婚纱。
她将婚纱搬进自己的工作室，在那件婚纱面前站了许久，突然，她拿起一把剪刀自顾自裁剪起来。
秦嫚玉将自己关在家里三天后，这件婚纱终于完工。
成品就如想象中一样漂亮，像月亮一般皎白无瑕，美得如梦似幻。
这是秦嫚玉曾经无比憧憬的美好。
怔怔看了很久后，秦嫚玉一把扯下婚纱，带到无人的废弃河边，将一切付之一炬。
婚纱燃起火光时，秦嫚玉看向天空。
“妈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虽然晚了很多年，但希望你会喜欢。”
回家后，她又将自己的设计稿公布到了网上，随意任人拿取。
如果有人喜欢，那也不枉费她所有的努力。
或许以后，这件婚纱会出现在某对幸福爱侣的婚宴上。
不用再熬夜赶工，秦嫚玉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次日，秦嫚玉被助理的电话吵醒。
“嫚玉姐，我今天才发现你落了一本手稿东西在我这里，我给你送过去吧。”
秦嫚玉缓了缓才完全清醒：“看你最近总加班挺忙的，我自己去拿吧，对了，听说你转为正式设计师了，还没有说一声恭喜。”
这个助理跟了秦嫚玉整整五年，算是她看着一步步入行的，现在看着她步入正轨，其实秦嫚玉也替她感到高兴。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犹豫着开口：“……嫚玉姐，那天的事都怪我，要是我没有说那些话就好了，你也不会得罪宋总被人抓住把柄。”
秦嫚玉知道，她指的是那天劝她试婚纱的事。
秦嫚玉笑了笑：“那件事怪不得你，而且我早就想离职了，好了不说了，我才刚起床，得洗漱去了，待会见。”
挂了电话，秦嫚玉拉开窗帘，昨夜下了雨，乌云褪去，窗外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秦嫚玉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她其实还有些恍惚，原来真的都结束了。
片刻后，公司。
秦嫚玉看到了助理，正要招呼她在这里，却被另一道声音猝然打断。
“哟，这不是秦嫚玉吗？还敢出门呢？”
“被退了婚，又被警察叫去谈话，下一次见面该不会是犯罪嫌疑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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