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娴现在还没毕业,平时参加的正式演出也不多,收入应付她的生活还可以,支付疗养院的费用远远不够。但倘若她能进入“瑶笙”,再加上她的兼职收入,就能勉强应付。打定主意之后,陆知娴柔和地拒绝道:“砚哥,我想要自己争取一下。只要我能加入瑶笙,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我努努力,一定能进瑶笙的!”像是生怕程砚南不同意,陆知娴稍作让步:“再给我三个月,如果我做不到让自己跳进瑶笙,我就再找工作。”她的眼里充斥着渴望,那是她对舞蹈的执着。
程砚南阴沉着脸走进电梯,陆知娴挣动了一下想要下来,就被程砚南一记凌厉的目光吓得一动不敢动。
程砚南生气的时候,她反抗就是在自找麻烦。
陆知娴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选择乖乖顺从。
程砚南帮她解决了弟弟住疗养院的问题,且还是她的债主。若是程砚南临时反悔,那后果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
停车场的上方是一家酒店,程砚南就住在顶层的套房。
当陆知娴被程砚南径直抱进卧室,她的心倏然一沉。
完了,又要来!
可程砚南这次并没有把她送到床上,而是抱进了浴室。
她被扔进浴缸,还没来得及站起身,花洒就被打开,强劲的水流冲在陆知娴身上,她的头发,衣服,转瞬间就湿了个透彻。
她紧闭着唇,一声都不敢吭,眼睛也被水流冲得睁不开。
好在水是温热的,不是冰冷的。
湿透的衣服布料粘在她身上,露出她身体玲珑的曲线,性感中透着魅惑。
程砚南蓦然想起在剧场后台门口,宋承毅将手搭在陆雪枝肩上的画面。
心里一股妒火涌起。
他扔掉花洒,将陆知娴压在身下,强势吻上她的唇,在妒火上头时要了她。
没有任何铺垫,陆知娴都没心理准备,在那一瞬间,下意识地抓紧了程砚南。
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次,程砚南泄了欲火,也泄了心里的妒火,这才放过陆知娴。
程砚南一边穿上浴袍,一边回头看过去。
陆知娴犹如一只没安全的小猫一样缩在被子里,程砚南的心一下子就又软了下来。
他的声音也随之温柔下来,“疼吗?”
陆知娴摇了摇头,小声地问了一句:“砚哥,你还在生气吗?”
程砚南只是看着她,没有回应。
这让陆知娴摸不透他的心思,只有小心地伸出手来,扯了扯程砚南的衣角。
“砚哥,我没有想骗你,是学校导师给我争取了来瑶笙舞团支援的机会。我只是想抓住这次机会,或许能够有进瑶笙的机会。”
“至于宋总。”陆知娴顿了顿,再三保证着:“我真的不知道他也会来看演出。我也没无耻到当小三……”
这话一出口,陆知娴就后悔了。
她喉咙一哽,心头泛起苦涩。
也算够无耻的吧,明知道程砚南和梁洛已经订下了婚约,却还和程砚南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砚南也察觉到陆知娴情绪的低落,替她掖了掖被子,轻声说道:“在我这里,你从来不是第三者的身份。”
陆知娴只笑不语,她知道程砚南在哄骗她。
可是只要他要她信,那她就相信。
程砚南却突然眉头一凛,贴近她,颇为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娴娴,我没有把你当成消遣,你也不需要贬低你自己。”
“但我的东西,向来不会让其他人碰!”他的语气带着警告:“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接近,我可不会像今日这么轻饶了你。”
他霸道强势,根本不是在和陆知娴商量。
陆知娴也没想和宋承毅纠缠,尤其是宋承毅本身还有女朋友,她更不想再造成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见陆知娴乖顺地点头,程砚南的怒气也消减下去。
他站起身,系上腰间的浴袍带子,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就算留在舞团也没有什么太大前途,明天开始到诚心去实习吧,在我身边做个助理。”
陆知娴霍然坐起来,不再顺从,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不要!”
她的反抗让程砚南皱起眉头,神色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他周身散发的威压气场让陆知娴心里发怵,可对于自己的事业,她不想听任何人的规划。
她深吸了一口气,壮着胆子反抗着:“我喜欢跳舞,我不觉得这是一份工作。哪怕我将来不能成为舞蹈艺术家,可我在做我热爱的事。”
程砚南的眉心又紧了几分。
他只抛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你弟弟以后的治疗费怎么办?”
“单靠跳舞演出,你能支撑得起吗?”
“还是凭你在那些有钱人面前当做取乐的玩偶?”
“当你的热爱成为了一种赚钱的工具,你还能单纯的热爱它吗?”
接连四句质问,让陆知娴怔住,欲言又止。
程砚南的话虽然说的不大好听,但是说的都是陆知娴要面对的现实。
陆旻的治疗费一个月十几万到几十万,后期找到骨髓之后,做骨髓移植和后续的恢复治疗都还需要很多钱。
陆知娴现在还没毕业,平时参加的正式演出也不多,收入应付她的生活还可以,支付疗养院的费用远远不够。
但倘若她能进入“瑶笙”,再加上她的兼职收入,就能勉强应付。
打定主意之后,陆知娴柔和地拒绝道:“砚哥,我想要自己争取一下。只要我能加入瑶笙,就能解决很大的问题。我努努力,一定能进瑶笙的!”
像是生怕程砚南不同意,陆知娴稍作让步:“再给我三个月,如果我做不到让自己跳进瑶笙,我就再找工作。”
她的眼里充斥着渴望,那是她对舞蹈的执着。
这是程砚南从未看到过的坚定。
程砚南不禁想起自己对飙车这些极限的热爱,可因为程奶奶的限制,他不得不放弃,尽可能地收敛,做一个中规中矩地公司管理人。
可是陆知娴在提起跳舞时,她的眼睛里是带着光的,那抹光是他眼里消失了的。
程砚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强势地要求她顺着自己,哪怕他为陆知娴考虑得很贴近现实。
这一刻,他突然很想纵着陆知娴。
没有任何讨论,程砚南只是“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陆知娴的嘴角霎时扬起,开心地拉着程砚南的袖子,信誓旦旦地承诺着:“砚哥,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我一定跟那些有钱人保持距离,不会再造成误会。”
她做出退让,程砚南也不再要求她什么。
拉着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哄着她:“行了,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去个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