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渊转而看向他:“凤王一直觉得承武宫殿起火的事与我有关,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凤王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所以才会对景承渊心生恐惧,毕竟那时景承渊还那么年轻,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凤王还记得一千年前,有一次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仙那里看病吗?”凤王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一千年前,承武宫殿无故起火。”
“全族千人死了八百人,唯一活下来的是承武大帝的女儿,但她也毁了容。”
“同年同时段,承武族的小女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严重到当时和澹家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儿可能活不过年底。”
“但就在年底,她痊愈了——而承武大帝的女儿从此消失,至今都没再回来。”
苏泽看向半跪在茶几旁,脸色似乎开始发白的澹皎皎:“皎皎仙子,就是当年那个奇迹般痊愈的澹家小女儿。”
澹皎皎仰起头看他,紧阖着牙关:“我的确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问题?”
苏泽跟了景承渊太多年,受他渲染,也学的一副面无表情。
“那年年底,有人看见承武族曾将某个人的骨灰下葬——”
澹皎皎视线不受控制的下落,看向了展示在半空中的照片。
只见照片上,承武族的王与后站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但下葬的骨灰盒上赫然显示出一个小女孩的样貌——
相貌正是澹皎皎那张脸更青涩的模样!
澹皎皎瞳孔骤缩,脸色瞬间煞白。
景承渊用修长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承武族的小女儿秘密下葬,那么你又是谁呢?嗯?”
他尾音故意拉长,像一根极细却极其锋利的线横在了澹皎皎的脖颈前一般。
澹皎皎胸腔起伏的幅度逐渐变大:“神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画面那么模糊,怎么证明骨灰盒上的脸是我的?事实就是我没死,不然我怎么会现在在这里?”
凤王也焦躁难耐:“不管承武族的女儿死没死,这和承武大帝的女儿,还有放火烧我凤族的事有什么关系?”
景承渊转而看向他:“凤王一直觉得承武宫殿起火的事与我有关,这就是所有事情的起点。”
凤王心里一个咯噔,他的确一直这样认为。
所以才会对景承渊心生恐惧,毕竟那时景承渊还那么年轻,那个岁数就能做出那样心狠手辣的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可这到底都哪里跟哪里?!
他等烦了,猛然站起身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泽伸手拦在了他身前:“凤王还记得一千年前,有一次二小姐高烧不退,您带她去医仙那里看病吗?”
凤王怔了怔,记忆中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次。
那也是他唯一一次亲自带月初去看病,关心她的时候。
苏泽继续问:“那凤王还记不记得,二小姐在做检查的时候,你在殿外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凤王的记忆不自觉被牵着拉回一千年的那一天。
那天月初进去检查后,侍从来告诉他,承武宫殿忽然起火的事情。
他当时斩钉截铁的说:“肯定是景承渊干的,那小子心狠手辣,比他祖父更狠。”
凤王打了个颤:“我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苏泽淡声回答:“原本是没有关系,但您说话时身旁的那间病房,正好躺着承武大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