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时姝看都没看她一眼,敷衍地应了声,抬步离开。没看到时姝破防画面的时婉儿:……“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身子娇贵,蔬菜全都是新鲜现摘空运来的,从落地到餐桌不超过三个小时,时小姐若是有心,下次可以按照这种标准送来。”谢蕴抬手拦住还想上前的时婉儿,笑容温和道。“你……”时婉儿神情微扭曲。谢蕴勾了勾唇,颔首,“谢某就失陪了,你们请便。”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转身走入大门。大门缓缓闭合。徒留三人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在风中摇曳。
“你——”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还有怨,可到底你和爸妈哥哥相处了十几年……”
时婉儿上前一步,打断了时怀准,抬起头,眸中水光盈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贝齿轻咬唇瓣。
“如、如果因为我…让姐姐心生不满的话,我愿意离开时家,只求姐姐能回家和爸妈哥哥团聚。”
“婉儿!你说什么胡话呢!”
时怀准一把扯住时婉儿的胳膊,挡在了她面前,冷峻的面容带着怒色,看向时姝。
“时姝,婉儿一退再退,你解气了吧,可以回家了吗?”
谢蕴眸中寒意更甚,刚想开口,就听见‘啪’‘啪’——
时姝优雅鼓掌。
“能看到时家继承人和千金演这么一出好戏,也不枉费我起这个大早了。”
时家兄妹:……
“时姝,你不要得寸进尺!”
时怀准的脸彻底沉了下来,语带警告。
“这样才对嘛。”
时姝丝毫没有被吓到,唇角笑容更甚,又倏地消失,“这种家庭团圆小剧场可真不适合你们,真让人恶心!”
“不过……”
时姝话音一转,抬手。
王妈配合着取出一沓支票和一支钢笔。
时姝接过,龙飞凤舞写上了数字,递给谢蕴。
谢蕴眸底闪过一抹笑,上前接过,走下台阶,将支票递给时怀准的助理。
时怀准的助理愣了一下,下意识接过。
“时总,是…支票?”
还是两千万的支票!
“十九年,一年一百万,多的一百万算送你们的,从此以后,我时姝与你们时家再无关系!”
时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她在时家十九年,日常开销,每年最多不过三十万。
被赶出门后,时姝什么都没拿。
这两千万,算是买断这十九年的情谊。
从此以后。
时家别想用养育之恩来要挟她!
一时间,朱红色大门前,无一人说话。
时姝懒懒收回视线,该说的都说了,她也不想再跟时家人纠缠,起身。
“谢管家,关门,送客。”
谢蕴笑着应道:“是。”
“等等!”
这时。
时婉儿突然出声。
无论时家出于什么目的,时婉儿都不愿时姝回来,现如今,时姝这样说,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可心里还是怨愤不已。
凭什么时姝被赶出门后,还能活的如此风生水起,两千万的支票说给就给?
怕不是在很早之前,就攀上了大款?
哼!
靠的还不是时家的人脉。
现在,她奈何不了时姝,但就是想恶心她一把。
顺便提醒提醒她。
山鸡就是山鸡,即便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真凤凰。
假的,就是,假的!
想着,时婉儿脸上扬起一抹天真又无辜的笑,指向助理手中的那两大袋子。
“姐姐,这是爸妈送过来的新鲜蔬果,都是爸妈亲手种的,姐姐应该会喜欢。”
时建冶管理公司,人都不常回家,更别说种菜。
时母一直都不太喜欢跟泥土沾边的活动。
时婉儿口中的爸妈。
应该是时姝的亲生父母。
真假千金的事爆出后,他们也从没来过时家,更没想着说要见见时姝这个亲生女儿。
关于亲生父母的事,时姝也只是从时婉儿那听到了些只言片语。
比如说,两人都是农民,生活拮据。
亲生父母不想着亲生女儿,反倒巴巴地给时婉儿送东西……
正常人听到这,心里定会不舒服。
时姝却丝毫没有波澜。
相处十九年的亲人都没多少亲情,从未见过面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们既不想着她。
时姝也没必要把他们放在心上。
像这样各自安好,就很好。
“……哦。”
时姝看都没看她一眼,敷衍地应了声,抬步离开。
没看到时姝破防画面的时婉儿:……
“不好意思,我家小姐身子娇贵,蔬菜全都是新鲜现摘空运来的,从落地到餐桌不超过三个小时,时小姐若是有心,下次可以按照这种标准送来。”
谢蕴抬手拦住还想上前的时婉儿,笑容温和道。
“你……”
时婉儿神情微扭曲。
谢蕴勾了勾唇,颔首,“谢某就失陪了,你们请便。”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转身走入大门。
大门缓缓闭合。
徒留三人傻愣愣地站在门口,在风中摇曳。
时怀准助理一手捏着支票,一手提着两塑料袋,看了眼两人,默默垂下了头。
一不小心看到上司吃瘪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时怀准盯着大门看了许久,胸膛起伏好几下,吐出一个郁气,眸底闪过一抹冷色。
“婉儿走吧。”
既然时姝敬酒不吃,那就不要怪他不顾多年情谊了。
时婉儿察觉出时怀准话语中的冷意,眸色闪动,乖巧地应了声,又转头狠狠瞪了眼匾额,抬步离开。
……
“小姐觉得,他们前来是为了何事?”
谢蕴视线从平板上挪开,落在了时姝身上。
时姝轻笑了声,带着几分嘲讽。
“还能为什么……不外乎‘利益’两个字。”
时家人自然不相信凭时姝自己,能拿出三十个亿,定是认为她背后有大佬撑腰。
时怀准前来交好,一是为了岛屿,二是希望能通过时姝牵线搭桥。
反正绝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想起时姝的好了。
“算了,不提他们了……”
时姝移开视线,满脸晦气。
“是。”
谢蕴憋笑。
“对了…”时姝眉头微蹙。
“小姐您说。”
谢蕴一秒正色。
“院内的安保是不是可以再加强点?”
时姝抬头看向院墙,三米高的院墙上分布着不少监控探头,以及警报装置,可这种东西,防君子不防小人。
以时家的势力,时姝并不惊讶,时怀准能这么快找到她住址。
但她并不相信时家人的人品。
谁知道今天彻底撕破脸后,时家人会不会搞一些小动作。
谢蕴闻言,沉思了两秒钟,神情变得肃然,点点头。
“还是小姐您想的周到,我等会就去办。”
“嗯。”
时姝应声。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有点事,要出门一趟,家里就靠谢管家你了。”
有谢蕴在。
时姝放心的很。
“小姐您要出门?”
谢蕴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