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音脸上血色尽褪,整张脸瞬间煞白。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容音心口发疼,颤抖着开口:“堇琰哥哥,我好冷啊,你……可以抱抱我吗?”她实在是太冷了,不是身体,而是心。盛堇琰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戾气:“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自重为何物!”容音身子一僵,对上盛堇琰那双盛满了厌弃的眼眸,忽然觉得无地自容。她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这也算得她奢望过多了吗?她倒退两步,像个逃兵一般狼狈地离开了梧桐宫。拖着疲惫的身体绝望的走在雨中,容音像只找不着路的灰白老鼠。
容音急忙上前扶起母亲,惊慌的问:“娘,你怎么了?”
林氏勉力睁开眼睛,看见了慌乱无措的女儿。
她强咽下口里的咸腥,挤出一个笑容:“音儿别怕,娘没事。”
容音咬着牙,吃力的将林氏扶到床上躺下,她紧紧抓着林氏的手,因为害怕而全身发抖。
容音颤抖着用袖子擦净林氏唇边的猩红:“娘,你等我,我去找嬷嬷要些药。”
林氏脸上满是疲惫,轻轻摇了摇头,不肯让她去。
她怎么能忍心女儿为了她再去自取其辱。
容音含着泪没有说话,等林氏闭上眼睛睡过去后,她才小心地替林氏掖好被子,毫不犹豫地转身出了门。
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在这深宫红墙之中,像是一棵杂草,风一吹便能压倒她的脊梁。
容音敲开管事嬷嬷的房门,跪倒在她跟前。
她抓着嬷嬷的裤脚哀求:“嬷嬷,我求您了,我娘病的很严重,求您给她找个大夫吧,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
管事嬷嬷却轻蔑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她:“这宫里一年到头要死多少人,你娘算个什么东西?死了不就死了,别来找我晦气!”
说完,门就被狠狠关上。
容音趴在地上,绝望像一张大网笼罩在她头顶,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无底的深宫,除了母亲,她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
管事嬷嬷不理会她,这偌大的皇宫还有谁能帮她一把?
忽然,容音想到了那一纸婚约,堇琰哥哥那么聪明,说不定能帮帮她……
她手脚并用地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顶着大雨,瘸着腿,一步一步往梧桐殿赶。
来到梧桐殿门口,容音的脚步却迟疑了,低头看了一眼往下渗水的衣裳,停在了走廊边上。
盛堇琰听见殿外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之时,容音看见盛堇琰眉头微蹙了一下,她的心也刺痛了一下。
她抓着衣角,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就听见盛堇琰语气凉薄的问:“你来做什么?”
容音死死地咬着唇,往前挪动了一小步,低声问:“堇琰哥哥,我娘病了,你能不能帮帮我?”
盛堇琰的脸色霎时结冰,他冷嗤了一声:“我们没什么关系,你来求我做什么?”
闻言,容音脸上血色尽褪,整张脸瞬间煞白。
他们不是……未婚夫妻吗?
容音心口发疼,颤抖着开口:“堇琰哥哥,我好冷啊,你……可以抱抱我吗?”
她实在是太冷了,不是身体,而是心。
盛堇琰心底忽然升起一股戾气:“男女授受不亲,你可知自重为何物!”
容音身子一僵,对上盛堇琰那双盛满了厌弃的眼眸,忽然觉得无地自容。
她只是想要一点点温暖而已,这也算得她奢望过多了吗?
她倒退两步,像个逃兵一般狼狈地离开了梧桐宫。拖着疲惫的身体绝望的走在雨中,容音像只找不着路的灰白老鼠。
娘亲还在等着她,她该怎么办……
忽然,她脚步一顿,想起自己有一次生病,母亲去太医院外面捡了一些药渣回来,治好了自己……
像是抓住了仅有的希望,容音跌跌撞撞就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
太医院外的垃圾堆,容音终于找到了药渣,她如珠似宝一般全部揣进怀中。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你在做什么?居然胆敢在宫中盗药!”
容音慌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捡些不用的药渣。”
侍卫根本不听她解释,直接将她交给了宫中管理刑罚的曹公公。
曹公公看见是她,冷哼一声:“果然是贱婢的种,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打二lz十板子,关几天再说。”
容音一听要被关起来,顿时就慌了。
“曹公公,我真是只是捡些药渣,我娘她病重,我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容音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的磕着响头,泣不成声的哀求,“求求你,放我回去吧,我娘真的等不了的!”
很快,她的额头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染红了她的视线。
看到容音卑微哭求的样子,曹公公嗤笑一声,那双狭小的三角眼闪过一道兴味的光。
他抬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指了指胯下,露出了一个阴狠的笑。
“让我放了你也可以,你从这里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