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觉得好陌生。陆振华垂眸,眼里也有痛苦闪过。林桂兰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上前拉住了陆振华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陆振华,你说出来,我们是战友,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可以和你共同面对!”她不相信半年时间,就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在她近乎恳切的目光里,陆振华的喉结不断滚动。许久后,他还是甩开了她的手。“林桂兰,你的想象力十分惊人,只是可惜,我没有任何苦衷。”说罢,他把那把毛票按在堂屋的桌上:“十天后,出岛的轮渡会到码头,到时候我亲自送你下岛。”
本来就不成立?
林桂兰的眼眶瞬间红了。
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猛的从她胸口处传来,彷佛有无数尖刺在心脏上扎刺。
她愣愣地看着陆振华,可陆振华早已经挪开了视线。
他将手里的证件递给登记处的同志:“麻烦同志,帮我和沈淑婷登记一下。”
负责婚姻登记的同志接过证件,又把介绍信仔细看过。
确认无误后,他拿出来一张薄薄的结婚证,在上面写下陆振华和沈淑婷的名字,接着盖上公章!
“恭喜啊,陆舰长,沈队长,祝福你们新婚快乐!”
林桂兰就那么看着,双眸猩红。
刚上岛的时候,陆振华曾对着海岸线向她许诺。
“等国家颁布法案,我们马上就去领证。”
他牵着她的手,眼里仿佛有星光在闪烁,“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夫妻,我们一起建设祖国。”
蓝天海岸下的誓言,现在都成了被浪花拍碎的泡沫。
林桂兰按了按发红的眼角,转身离开。
她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院子里,默默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
一个小小的布袋便收拾好了全部。
她不会赖在这里。
没了爱情,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正当她背起小布袋,准备离开。
迎面又撞上陆振华。
四目相对,无尽的尴尬在沉默中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陆振华淡声开口:“上次我和淑婷的婚礼被你破坏了,我们准备重新举办。”
林桂兰张了张唇,露出一抹自嘲又苦涩的笑容:“所以呢?你是想让我祝福你们吗?”
陆振华用她看不懂的眼神沉沉望着她,“所以,林桂兰同志,请你离开吧。”
原来是赶她走的……
林桂兰的呼吸陡然粗重,手指紧紧握住了布袋:“你放心,不用你开口,我也会自己离开。”
她有自己的自尊,没有那么不要脸。
林桂兰扯了扯布袋,按下心痛出门。
擦肩而过的时候,陆振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搬出去,我是希望你离开永康岛!”
林桂兰脚步一滞,声音都在发颤:“你什么意思?”
陆振华静静地看着她:“你现在在岛上什么也做不了,更何况,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淑婷误会。”
他喉结滚动片刻,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她:“拿着钱走吧。”
林桂兰看着陆振华手里那一张张的毛票,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
慢慢挤压揉搓,酿出酸楚血浆。
让她全身都麻木地疼痛起来。
她想大叫,想嘶吼,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轻飘飘的。
“陆振华,你怎么了?”她死死瞪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
明明陆振华就站在她的面前,表情、容貌还是声音,都和她记忆里的陆振华没有半分区别。
可是,她却觉得好陌生。
陆振华垂眸,眼里也有痛苦闪过。
林桂兰没错过那一闪而过的情绪,上前拉住了陆振华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陆振华,你说出来,我们是战友,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可以和你共同面对!”
她不相信半年时间,就可以将一个人改变得面目全非!
在她近乎恳切的目光里,陆振华的喉结不断滚动。
许久后,他还是甩开了她的手。
“林桂兰,你的想象力十分惊人,只是可惜,我没有任何苦衷。”
说罢,他把那把毛票按在堂屋的桌上:“十天后,出岛的轮渡会到码头,到时候我亲自送你下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