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落又道：“别放水了，我看好你。”“你也是。”鹿饮溪站着，单手撑着桌子写。林霜落找到那五道题，在题目面前画圆，来提醒自己不写，笔尖转到第六题，开写。“草稿纸，你要吗？”林霜落边写边说，她觉得鹿饮溪心算可能会算不出来。“不要。”可她低估了鹿饮溪，鹿饮溪的心算很好，一般写作业的时候都不用草稿纸，除非在写一些很难的五星难试卷时才会用。两个人写得都很快，林霜落三十一分钟写完，鹿饮溪三十三分钟写完，林霜落写完后一直看着鹿饮溪写。林霜落第一感觉是字迹工整、思路清晰、卷面干净。
几分钟之后，林霜落讲完了。
女同学点点头，听懂了，道：“谢……谢谢。”
“没事，你回去吧。”林霜落转头又看向鹿饮溪
女同学走了。
鹿饮溪也听了一会林霜落讲的题，方法和普通人的思维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她不用想都写的出来，道：“常人的思维，你是怎么做到排第二的。”
“怕她听不懂，”林霜落闭上眼，“我太聪明了。”林霜落这句“我太聪明了”直接让鹿饮溪无语了，超常的大脑，蠢货的样子。
鹿饮溪简直不想看她了，把头转了过去，说道：“滚吧，自恋狂。”
SB一个。鹿饮溪想。
“我？自恋？你没事吧？我怎么可能是个自恋狂！”林霜落满脸真诚地看着鹿饮溪，眨了眨眼。
鹿饮溪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去：“不仅是自恋，还满身散发着清澈的愚蠢。”
“SB鹿饮溪，滚吧你。”林霜落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中午放学后，初陵一中外南的这个小巷子里。
鹿饮溪和沈沉舟说了一下，沈沉舟就让她中午离校了。
阳光很大，很热，鹿饮溪把校服换成了一件白色短袖，披着头发。
她很喜欢往学校南边的一个小巷子里走，那小巷子里基本没什么人会去，冷清极了，但却是一个出了名的斗殴地，小混混多的去。有时鹿饮溪也会在这打架，不过只打欺压其他同学的混混和学生，他也是因为在这一个人打了十个小混混被人看到，拍下全过程发到学校论坛，最后成了学校闻风丧胆的东楼校霸。
“啊——”从巷子深处的转口传来一声尖锐的男声。
鹿饮溪一惊，这是有人在打架，她连忙跑到转角处的墙那，偷偷瞄了一眼，却看到林霜落蹲在一个男生身边，手掐着那个人的后颈，那人脸上有三刀划痕，划痕还流着血，穿着楚陵一中的校服，旁边的地上放着一把折叠刀。
作为一个经常打tຊ架的人，鹿饮溪当然懂林霜落这是在打人，但那个男生的脸让鹿饮溪觉得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余霞绮身上的淤青是你弄的吧？我听你们班的人说你还想在小巷子里侵犯她，”林霜落轻笑着，“知道我谁吗，知道我是她朋友吗？”
鹿饮溪默默地拿出手机拍下来。
那个男生狼狈开口：“你……你是西楼校霸，我知道……”那个男生抬头一看，看到了一个手机的摄像头露了出来，又道：“有……有人……”
林霜落没抬头去看，怒喊道：“出来！”
“路过，没看到。”
这个声音让林霜落感到熟悉，抬头一看，是鹿饮溪，鹿饮溪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霜落疑惑：“怎么是你？”
那个男生一眼不眨地盯着鹿饮溪，想：这个人比余霞绮好看多了，这一看就是我们学校的，下次欺负她去！
鹿饮溪道：“你有意见？”
“没，你走吧。”
鹿饮溪从林霜落身边经过时，小声说：“沈老师会往这边走，小心了。”
林霜落点头，鹿饮溪走后，林霜落给那个男生扇了三个耳光就走了。
小巷子口那，林霜落又看到了鹿饮溪，鹿饮溪靠在墙上，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不是走了吗？”
鹿饮溪说道：“忘了要等人，返回来等了。”
“哦，那你慢慢等，我先走了。”林霜落说完就走了。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提不久前发生的事，就跟没事人一样。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北苏五中校服的男生走了过来，长得倒是很清秀，道：“傻逼鹿饮溪，找你爷爷干嘛？”
“祁俞燃，被一个转班生抢走班级第一的垃圾别说话，抢你第一的那个人好像叫许明卿吧。”鹿饮溪道，“找你过来只是嘲笑你太垃圾。”
祁俞燃笑道：“那又怎么样，市一还不是在我们学校。鹿饮溪，这个学期市一也还会是我们学校，你就别想拿第一了，谁让你不来我们学校。”
“市一又不是你，何况我也不想。”鹿饮溪垂眸盯着祁俞燃的校服上北苏五中的校徽，“我想拿第一，那第一就是我，随手即是。”
祁俞燃没说话，轻笑好几声，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别太嚣张，鹿饮溪，我先走了。”说完，他转身走了，身影消失在一堆穿着初陵一中校服的学生之中。
远处站在校门口的林霜落心中有些不满，她看着鹿饮溪和那个穿着北苏五中校服的男生说话很不开心。
人很多，鹿饮溪朝校门看去，一眼便看到了人流后面站着的林霜落，四目相对，鹿饮溪有些发愣。
林霜落也发觉到鹿饮溪在看自己，做了个口型，鹿饮溪觉得林霜落在说：过来。
她抬脚朝校门那边走去，她穿过人流来到林霜落身边，道：“进去？”
“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北苏五中的你认识？”林霜落看着鹿饮溪。
鹿饮溪顿了顿，走进学校，林霜落走在她左侧，鹿饮溪轻声道：“认识，姑姑的儿子。”
“姐弟还是兄妹？”
“忘了，你是想问我户口？”鹿饮溪向前走着。
两人一路上都在聊天，大部分时间都是林霜落在说话。
到女生宿舍了，她们两个的宿舍都在二楼。
鹿饮溪刚想开自己宿舍的门进去，就听见林霜落说：“来我宿舍，我这里有张很有趣的数学试卷，来比比？”她挑衅地笑着，又道：“谁赢了随便提要求，怎样？”
那个挑衅的笑勾起了鹿饮溪的胜负欲，有了想比一比的心，她停下手中的动作，道：“行。”
鹿饮溪跟着林霜落进了林霜落住的宿舍，和她一样，是单人间。这里整理的很干净，根本没有凌乱的样子。
书桌上摆着两张试卷，鹿饮溪走近一看，是两张全国奥数竞赛卷，对于普通人来讲，题目基本没有一点是简单的。
鹿饮溪眼睛扫了一遍题目，在她眼中这些题算中上的题目，毕竟她学过奥数，但在林霜落这个大学霸眼中难不难她就不知道了。她觉得自己不可能会输了，道：“让你前五道简单题，别说我欺负你。”
林霜落看过题目，整张试卷就只有前五道题目算简单，道：“那我也一样了。”
试卷一共有二十题，每题五分，这两个真是疯狂。
“时间一个小时，够吗？”林霜落打开手机，准备调闹钟。
鹿饮溪道：“四十分钟。笔，给我支。”
林霜落调时间的手一顿，设了四十分钟，道：“现在12：40，四十分钟后1：20。”林霜落一只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放着笔和试卷，从里面拿了两只黑笔，递到鹿饮溪手边，鹿饮溪接过笔。
林霜落又道：“别放水了，我看好你。”
“你也是。”鹿饮溪站着，单手撑着桌子写。
林霜落找到那五道题，在题目面前画圆，来提醒自己不写，笔尖转到第六题，开写。
“草稿纸，你要吗？”林霜落边写边说，她觉得鹿饮溪心算可能会算不出来。
“不要。”可她低估了鹿饮溪，鹿饮溪的心算很好，一般写作业的时候都不用草稿纸，除非在写一些很难的五星难试卷时才会用。
两个人写得都很快，林霜落三十一分钟写完，鹿饮溪三十三分钟写完，林霜落写完后一直看着鹿饮溪写。林霜落第一感觉是字迹工整、思路清晰、卷面干净。
鹿饮溪放下笔，头向后仰了一下，手有些酸，她甩甩手，看了眼林霜落写的，讲的不写的题都空着，道：“我用了多久？”
“三十三分钟。”
这个时间对于鹿饮溪来说有一点点长，她道：“提要求吧。”
“……还没想好，下次吧。”
“走了。”说完，鹿饮溪就走了。
林霜落看着鹿饮溪写的试卷，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答案，又拿了只红笔，对照答案给鹿饮溪那张批改。
那张试卷很完美，除了那五题没写扣了二十五分外，就没有错一题了，一共一百分，鹿饮溪七十五分。
“能力不错，清北能上了。”林霜落对这张试卷很满意，她本人没有什么志愿，没有什么心仪的大学，但偏想和鹿饮溪上同一所大学。
她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瞟着窗外，手上转着红笔，样子休闲极了。
“叮铃铃——”传来一阵电话铃声，林霜落放下笔，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眼谁打来的——肖念（林霜念）。
她按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女声：“姐，妈妈说我成绩有些差，我想让你帮我补习，可以吗？”
“肖念，才几年，你这成绩怎么就差了，成绩单发来。算了，总分多少？”林霜落不想知道她妹妹那能惊掉下巴的单科成绩了。
“……总分419.5……”肖念的语气有些委屈，还小声，让人感觉到她不敢把自己的总分说出来。
“……”林霜落脸都黑了，皱着眉，“你这成绩差死了，等国庆，找个地方叫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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