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拾完以后,陆尘满头是汗,忍不住跟傅昕潼抱怨:“真服了,裴哥是真点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明明上次自己喝到胃出血进医院,现在还敢挡酒了。”“怎么回事?”傅昕潼从他话中找到的重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陆尘也不情愿瞒着。“昕潼,实话实说吧,那会儿你出意外,裴慕深因为你在那片山守了好久,之后真断定你死了,他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每天都拿命玩儿,半个月要进两次医院。”傅昕潼送陆尘走了,但他的话仿佛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半个小时后。
裴慕深回到包厢,轮到几个导演和主演开始敬酒。
到傅昕潼面前的时候,有几个跟她不对付的女演员,强行叫了几倍浓度高的酒,送到傅昕潼面前。
“傅老师,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啊。”她眨了眨眼,扬声道,“毕竟现在有裴总在,咱们也不好抹了面子不是?”
傅昕潼看穿她的算计,面无表情,本能抵触那种浓烈的酒杯。
她本来不打算给她面子,身边却忽然多出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插进来。
“她身体不好,我来喝。”
傅昕潼就看着裴慕深一双冷白修长的手,从她跟前拿走了酒杯,一饮而尽。
场子一下就热了起来。
见裴慕深喝的好爽,其他几个副导演,制片人,出品人纷纷举起酒杯过来。
这一天,傅昕潼都不知道裴慕深喝了多少酒。
红枫别墅。
傅昕潼叫陆尘帮忙把裴慕深搀回了卧室里。
等收拾完以后,陆尘满头是汗,忍不住跟傅昕潼抱怨:“真服了,裴哥是真点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明明上次自己喝到胃出血进医院,现在还敢挡酒了。”
“怎么回事?”傅昕潼从他话中找到的重点。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陆尘也不情愿瞒着。
“昕潼,实话实说吧,那会儿你出意外,裴慕深因为你在那片山守了好久,之后真断定你死了,他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每天都拿命玩儿,半个月要进两次医院。”
傅昕潼送陆尘走了,但他的话仿佛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
裴慕深真的一直再找她吗?想不出来。
傅昕潼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裴慕深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床边,吐的一塌糊涂。
曾经那般强势霸道的人,就好像有着一颗金刚不坏的心。
可是现在,他脸色的苍白不像话,硬朗的脸颊也消瘦销售很多。
裴慕深眼神迷离,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影在面前晃荡,她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又去洗浴室拿来湿毛巾,坐在他身边,将他身上擦拭干净。
孤独寂寥了三十几年。
裴慕深很少感受到了被人照裴的时候,唯一记忆是在和傅昕潼结婚的那段时间。
有些人就像是慢性毒药,在身边的时候感觉不到,等到失去了之后,他才明白曾经自己拥有了那么多,却没有珍惜。
裴慕深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将傅昕潼扯到了怀里,她不断挣扎却抵不过他的怀抱强硬。
室内的暖气徐徐吹来。
他哑声问她:“潼潼,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傅昕潼没有回答,仅是一片沉默。
“我不想逼你,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你,潼潼,当初你也喜欢过我的,我只是想回到以前的生活,我知道自己以前像个混蛋,从来没有裴忌到你的感受,我会改,我真的会改……”
裴慕深觉得自己是醉了,不然这些话,他怎么会敢说出口。
他眼尾猩红,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留住她,持续的沉默,让他由衷的感觉到了慌乱。
最后,他只听到了傅昕潼轻轻在他耳边回应:“你醉了。”
裴慕深剧烈的心跳一瞬间沉寂下来。
希望,在这一句话以后粉碎。
裴慕深眼神暗沉,看着傅昕潼退出了他的怀抱,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隔绝了两人。
傅昕潼闭上眼靠在旁边的墙面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又何曾不想逼着自己原谅的裴慕深,可是一想到原来发生的种种,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释怀。
死了两次的人,早就应该清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