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的是我走错了,还是赖二麻子走错了。所以,这个赖二麻子大概率就是强奸未遂。”淳于生听到这里,内心一片伤痛,想打断又没打断。陆晴天小心翼翼观察着淳于生的表情,“那个…你介意吗?”她想起淳于生之前说过的话,也学他说道,“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随时跟我说。彩礼我可以还给你,我一分没动。”“不介意,做错事情的不是你,你是受害者,不该被指指点点。”“我知道,我以前自卑怯懦,想不开,天天在家哭,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笑话我。我现在想通了,我又没错,谁笑话我最好背地里小点声,要是被我听到了,我就撕烂她的嘴。”
淳于生点点头,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好像一只高傲的小猫咪突然想你展开了它最柔软的肚皮,就…很想rua。
陆晴天看着淳于生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短,六厘米?还是三厘米?
发质很好,又粗又硬,一根根的直立着,看起来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冰冷,坚硬,不好接近。
好不好接近现在都是我的了,陆晴天一边推着轮椅一边想。
还十分胆大的伸出手在淳于生的头顶摸了一把。
果然坚硬扎手。
淳于生感觉自己的头突然被摸了一下,他从轮椅上回过头看着陆晴天,仿佛在控诉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啊,那个…你头上刚刚沾上了杨絮,我帮你把它拿掉了。”
“哦,谢谢。”淳于生很有礼貌的说道。
只是漆黑的眸子里还透露着不解。
杨絮不是春天才有的吗,满大街飘的都是。
现在已经六月份了,还会有杨絮吗?
陆晴天带着他来到了她以前常吃的那家小摊。
“老板,两大碗馄饨,两屉小笼包。两碗馄饨都不要香菜。”陆晴天熟练的点单。
然后把长凳抽走一条,把淳于生推到桌子前面安置好。
“你先尝尝怎么样,不够吃的话我们等会儿再加。”
轮椅稍稍要高一些,陆晴天怕淳于生吃着不方便,找摊主要了一个小碗,拨进去几颗馄饨,递给淳于生。
“大碗太重了,你端着这个小碗吃,吃完了我再给你拨。要辣椒喝醋吗?”
“不用,这样吃就很好。”淳于生口味清淡。
其实,陆晴天口中有些重的大碗,这点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他很享受这种被人放在心上,贴心照顾,处处为他着想的感觉。
很温暖,也很让人心动,有种细水长流过日子的感觉。
两人都在默默的吃着馄饨,虽然没说话,气氛却静谧又美好。
这种美好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哟,这不是晴天大外甥女嘛,来吃馄饨啊。”
陆晴天一抬头,是赖二麻子。
一开口说话就是满口的大黄牙,再加上一脸的麻子,不怀好意的眼神,陆晴天看得直反胃。
淳于生不知道这人是谁,但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再看陆晴天的表情,俩人可能还有过节。
赖二麻子打麻将输了一晚上,正心情郁闷呢。
刚准备出来吃点东西,就遇到了陆晴天。
这不是妥妥的大肥羊嘛?
听徐晓柔说,这丫头从家里拿了六千六百块钱的彩礼走呢。
这么多钱在身上也不安全,不如拿给他去过把赌瘾。
在赖二麻子眼里,陆晴天还不是任他手拿把掐占尽便宜的货色。
至于他旁边那个瘸子,不中用的东西,能顶什么事?
“听你妈说你可没少从家里骗彩礼,识相的话赶紧拿出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别以为找了个瘸子就能唬住我了。
啧啧啧,这小脸蛋真嫩啊,真是可惜了。”赖二麻子一边说一边想要上手去摸陆晴天的脸蛋。
陆晴天直接一碗馄饨兜头盖脸泼了过去。
可惜不是刚出锅的,不热了。
赖二麻子被泼了个正着,紫菜叶,虾米皮挂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相当滑稽。
“你这个婊子敢泼老子,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赖二麻子说着就要上手去拉陆晴天。
淳于生把手里的小碗磕破,握着一片碎片甩了出去。
赖二麻子只感觉到自己脖子嗖的一下,被什么利器划过,一阵尖锐的痛。
他伸手一摸,一手血。
赖二麻子捂着脖子,吓得后退了几步,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你……”赖二麻子不信邪,不相信自己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的打不过一个瘸子。
他大叫一声就要扑过去想把淳于生从轮椅上拖下来。
陆晴天不知道淳于生能不能应付的过来,情急之下举着手里的空碗对着赖二麻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赖二麻子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瓜就被人给开了瓢,他一摸一手血,吓得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淳于生又抓起一片碎片甩出去,“还不滚?”
赖二麻子感觉自己右脸一麻,一摸又是一手血,他不敢再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就
跑开了。
陆晴天手里还握着半块碎片,心里一阵后怕,“淳于生,他不会死吧?”
小姑娘都敢直呼他大名了,看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没事,死不了。还能跑,应该无大碍。”
陆晴天心微微定了一点,死不了就行。
“便宜他了。”陆晴天一听不会死,又觉得自己下手轻了,应该让那个混账多流点血才对。
馄饨是吃不了了,陆晴天付了饭钱,又赔了两个碗的钱。
陆晴天万般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淳于生的手帕,先帮他把手擦干净,又把自己的手擦干净。
尽管脸没被赖二麻子碰到,陆晴天还是觉得恶心,狠狠的擦了好几遍,一直到脸颊隐隐作痛才停手。
“淳于大哥我们走,我有话要跟你说。”
陆晴天推着淳于生来到一片寂静处。
“刚刚那个人,叫赖二麻子,徐晓柔之前给他钱叫他强暴我,同学聚会那天,陆婉儿给我喝了一杯饮料,我就没知觉了。
我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陆婉儿在跟徐晓柔说什么走错房间了。
我不知道说的是我走错了,还是赖二麻子走错了。
所以,这个赖二麻子大概率就是强奸未遂。”
淳于生听到这里,内心一片伤痛,想打断又没打断。
陆晴天小心翼翼观察着淳于生的表情,“那个…你介意吗?”
她想起淳于生之前说过的话,也学他说道,“你要是后悔了,可以随时跟我说。彩礼我可以还给你,我一分没动。”
“不介意,做错事情的不是你,你是受害者,不该被指指点点。”
“我知道,我以前自卑怯懦,想不开,天天在家哭,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笑话我。我现在想通了,我又没错,谁笑话我最好背地里小点声,要是被我听到了,我就撕烂她的嘴。”
陆晴天说到这里,停下来看了眼淳于生,“淳于大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