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沈确本来想着冷静冷静,但是收到了家里的电话。于是他只能转身回去,结果就看见了少女裸背。沈确没脸没皮是真的,但是不代表他时时刻刻都这样。这个时候他还是知道得直接转移注意力,“爸妈喊我们回去吃饭。”“怎么说。”
沈确一天下来开的玩笑还不少。
云栀每听到一次,心里都会咯噔一下。
毕竟当一个人开玩笑开的多了,那么就很容易把那玩笑当真。
云栀转了个身,面对着他,“你礼貌吗,为什么不敲门。”
沈确不仅不敲门,还要越走越近,“我们似乎不是讲礼貌的关系。”
他说着便伸手拿过了云栀手上的药膏,“转过去。”
云栀留有警惕,“干什么。”
沈确还有点良心,摇了摇手上的药膏,“哪天你露着烂背回家,我还得跟着遭殃。”
不过这个良心也就一定,没有很多。
但云栀不愿意接他这茬,具体是因为什么都被她藏在了心里。
在悄悄暗恋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很奇怪。
你会想和他说话,想要靠近他,但是又不能太过靠近,因为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害怕脸红的样子被捕捉。
现在云栀就抱有这种感觉。
如果让沈确给自己抹一整个后背的药膏,云栀不知道会拘谨成什么样。
万一耳根子加脖子都成了红色,沈确不知道会怎么调侃她。
但是沈确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今天热心的很。
按着她的肩膀,就有了强势让她后背转向自己的趋势。
不过云栀还靠着自己的小小力气抵抗着。
但是也就抵抗了几秒。
虽然很丢脸,但是云栀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原因。
云栀还是无法忽视沈确的存在。
她趴在床上,头枕着粉红色玩偶。
但是等了几秒,冰凉的药膏依旧没有落下来。
她刚想偏头问怎么了,但沈确先出了声。
“你得把衣服脱了。”沈确是经过再三打量考虑才说出来,“脱了衣才好抹,而且抹完之后得等药膏干了再穿衣服,不然就是白抹。”
云栀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在沈确面前脱衣服好像太超过了。
“那算了,我吃了药也不是很痒,不用抹了。”
云栀说着就要起身。
沈确见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在了原位。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强势,“别闹,你忘了以前偷懒没抹药的后果了?”
云栀当然记得,差不多是小学六年级。
当时的后果就是小红疹反反复复,痒得要命,云栀又忍不住不挠,结果一挠那皮肤简直没法看。
她花了好大一段时间才将皮肤养回来。
自那之后云栀才学乖。
但是云栀怎么着也不能在沈确面前脱衣服吧。
她依旧执着,“叫帮李嫂代班的女生帮我擦。”
“忘了跟你说,我把她请走了?”
云栀:??“为什么?”
云栀觉得那个女生做得有问题,沈确当然也觉得。
沈确很有领土意识。
在某些方面他没有云栀的脾气那么好。
对于林枝枝因为还有一层对于她高中救赎过自己一段时间的报答情节,所以还能包容包容。
她不经招呼过来,可作为这个房子的暂时管理人,那个女生压根没有告诉房子主人的想法。
那这种脑子里没多几根筋的人让她留下来干什么。
这不纯属添乱?
这是沈确的真实想法,但是对云栀说出来就很简单,“她太年轻,不会做事。”
云栀听了,没想到沈确能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她刚想感叹,时隔这么久终于和沈确有共鸣时却猛地想起自己的处境。
而沈确也主动的很,“所以现在是怎样,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疯了吧!
云栀对于沈确将这种话说得如此轻松产生了质疑。
她问道,“你这半年是不是没少跟人脱过衣服。”
云栀一直想知道沈确的私生活混乱成什么样。
她只听到许多关于沈确的传闻,那就是有名的浪荡花蝴蝶,爱喝爱玩爱自由,潇洒的不行。
但是云栀从未见过,可就是因为从未见过,会让她一直悬着悄悄喜欢他的心思不放下。
没想到现在有这个机会让她说了出来。
沈确的回答就挺狂妄,“倒是不需要用我脱,她们很自觉。”
世上人这么多,总有一部分男女不想努力,想要攀上富二代和富婆。
沈确见的多了,毫不稀奇。
他也是搞不懂云栀的脑回路,“你能不能别转移注意力,脱不脱。”
耐心告竭就会逐渐走向简单粗暴的方式。
沈确此时正跪在她身子的两侧,心上已经起了要帮她脱衣服的冲动。
于是微微附身,手指放在了她的细吊带上。
这种触感和布料分分钟能扯断。
但下一秒云栀的手压住了他的动作,她的声线和语气也变得生硬,“走开,我不要你帮忙。”
沈确下意识拧眉,“你在闹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来看云栀像极了小时候不爱吃药不爱打针然后闹脾气的样子。
当初或许是孩子心性。
那现在这就完全是大小姐脾气。
云栀怎么会指望他能知道自己的心事,“我就是单纯不想让你帮我,不行吗?”
十分直白的原因,让沈确一时愣了会儿。
或许他也是梦回到以前,然后和现在做了对比,什么时候云栀这么嫌弃他了。
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得不到她的好脸色,沈确也觉得没意思。
“行,随便你。”
沈确将药膏扔在了一边,然后下床。
云栀一直趴在床上没有动。
接着便清楚的听见了他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
房间瞬地安静下来,云栀因为趴着都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从扑通扑通逐渐趋于平常。
她在闹些什么,是因为脑海中浮现了沈确和别人共处一室的场景。
即使他不会做什么,但云栀都能想象到他看着那些宽衣解带的人然后露出的吊儿郎当的神情。
只是想到就足够难受。
云栀从床上爬起来,想着他也不会再进来,便自己将吊带脱了。
自己能涂多少就涂多少。
她拿起药膏,拧开盖子。
门却不合时宜的打开。
云栀汗毛竖起的瞬间,是门口男人的沉默几秒。
沈确现在有了点歉意,“要不我重新敲门再进来一次。”
云栀现在只能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去死。”
“我也不想。”
沈确本来想着冷静冷静,但是收到了家里的电话。
于是他只能转身回去,结果就看见了少女裸背。
沈确没脸没皮是真的,但是不代表他时时刻刻都这样。
这个时候他还是知道得直接转移注意力,“爸妈喊我们回去吃饭。”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