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宫内谁不知道你效忠太子的目的,现在位置被我抢走了你其实气疯了吧,死了这条心吧,就算没有我,砚也不可能迎你过门的”琉璃口无遮拦将那一层遮羞纸捅得破烂,提高的嗓门也将黎星的脸面如同草芥践踏在地上羞辱,周围人哪敢吭声,现场安静得咽下的口水声都清晰可听。“怎么回事?”僵局被不远处走来的裴砚打破,走上前的他看着对面的黎星心中一怔,明显有些意外“你在这做什么”语气仍旧冰冷“臣奉命去后宫...”
南阳公主琉璃以国宾礼的形式在裴砚带领的军队开路下,一路十分顺利地迎接进宫
一众大臣随着圣上在大堂殿等待,随着护卫一声通传,黎星和其他人的视线也随着声音一同
望去,琉璃在裴砚的搀扶下走进大堂殿,郎才女貌,赏心悦目,让圣上好生欢喜。
“来了这便就是一家人,好生让砚儿带你玩几天,好好感受我朝大好河山,定能给你留下深
刻印象”
“琉璃谢过圣上体恤,太子殿下待我十分友善,我想有太子殿下在身边,定能很快适应下来”琉璃面色绯红,语气娇羞,裴砚与她握着的手,用指尖摩挲安抚她,好似一见如故,一眼定
情。
后面再说什么,黎星也没有再细听下去,那种眼神,那种安抚,裴砚从未对她这样过,看着
着实刺眼,心烧得慌也不愿再看,低头盘算着还有多久散场。
终于等到裴砚要带人离开,黎星才终于抬头
可当其从她身边路过时,他扫视来的眼神疏离得像在看陌生人
与适才对待琉璃善解人意的模样大相径庭,这是嫌弃她在场的意思?
等人群散去,黎星仍在回忆刚刚那个眼神,如坠冰窟。
此后,黎星更加卖力,恪守自己的分内工作,夹杂处理着宫内越传越离谱的疯言疯语,听到
太子太子妃二字转头就走,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可谣言传播速度仅凭她一人怎能消除殆尽,终究还是传进了南阳公主的耳朵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当黎星被挡住去路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围成了个圈
“南阳公主顺遂,臣尚有要务在身辛苦公主让出一条小路来...”
黎星毕恭毕敬,琉璃居高临下上下打量着黎星,挑起眉头语气里带着轻蔑
“你就是黎星?也不过如此”
黎星赶时间,也没有闲心扯皮,不明白她这莫名的恶意来源,明明她们素未谋面无冤无仇
“臣身为女官风里来雨里去,自是没有公主矜贵”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嘲讽我吗?!”
琉璃心高气傲惯了,说出去的话何曾还有被怼回来的道理,看待黎星更加不顺眼
“臣没有”
“我初来乍到,最近总听到有虫子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扰人得很,所幸太子殿下怜惜我,担心
我异国他乡不适应处处跟随,说起来也真是甜蜜的烦恼”
黎星皱起眉头,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示威吗?
看穿了琉璃这单纯的炫耀模式,黎星识相地附和着
“太子和太子妃才子佳人天仙配,本就是幸福恩爱,羡煞旁人”
“所以他以前跟你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对你的吗”
琉璃顺势而为,一句话打得黎星措手不及,两人的仆从和下属倒吸了口气
直击火药味现场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或许是听到些什么玩笑误会了,我不过是辅佐太子的一介普通流官,怎配得上如此待遇”
能屈能伸和直面硬杠的后果黎星还是清楚的,没有必要为了一时意气搭进去自己的前途
“骗人,宫内谁不知道你效忠太子的目的,现在位置被我抢走了你其实气疯了吧,死了这条
心吧,就算没有我,砚也不可能迎你过门的”
琉璃口无遮拦将那一层遮羞纸捅得破烂,提高的嗓门也将黎星的脸面如同草芥践踏在地上羞
辱,周围人哪敢吭声,现场安静得咽下的口水声都清晰可听。
“怎么回事?”
僵局被不远处走来的裴砚打破,走上前的他看着对面的黎星心中一怔,明显有些意外
“你在这做什么”语气仍旧冰冷
“臣奉命去后宫...”
黎星刚准备开口回答太子问题,被琉璃生生打断
“我在这走得好好的,黎女官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便与黎女官攀谈了几句,只是没想到从她
口中得知了一些不得了的事...”
这不说还好,话口一出黎星成了箭靶子,裴砚眉头紧皱在一起,语气温怒愤愤:“你和公主
胡说些什么?”
黎星没有解释,目送着太子与太子妃离去,男人头也不回,让黎星莫名自动去领克扣半年的
俸禄和惩罚,耳边响起裴砚刚刚没有温度的话语:“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下次不必
再理会当真。”
无关紧要的人呢...
曾经花在他身上的时间精力金钱人脉送他登上太子之位,如今也只是无关紧要之人
心中的凉意更甚,工作的心情全无,打发着下属替自己往后宫去,等所有人散去,刚刚还算
拥挤的小道如今剩她一人
“我们黎官怎么受欺负了?这漂亮小脸蛋可怜兮兮的”
裴晟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像个看笑话的人,还来落井下石踩几脚
“看来安王殿下是真的闲,无时无刻观察臣的动向呢”
黎星实在没心情与他周旋,只觉得头疼得要命
相比起裴砚的冷漠,裴晟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才让她感到危机,太过自来熟没有边界的人,
往往心机最深。
“都说了,以后跟我吧,我绝不亏待你,跟了我你再也不用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