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果真是最不可信的东西……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了密室外的交谈声。是萧帝霖。“皇兄,请恢复臣弟的领兵之权,前往北疆镇守国土。”奏折摔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萧景安发了怒:“荒唐,你如今身体这般虚弱,是要去送命?”萧帝霖声音坚决:“沈雨萱都能去,臣弟为何不可?”“是我对不起沈家,我应当代替沈家去镇守。”外面似乎沉默许久。萧景安才道:“你想想孩子,这般小你就要抛下他?”“阿宁不在了,王府中没有臣弟可牵挂的人,臣弟对于苏沫没有爱。”
沈雨萱傍晚时分回到来了宫内。
深夜入睡时,竟梦到了四年前的萧帝霖。
花灯节,京城热闹不已。
萧帝霖放着河灯,诚恳地对她许诺:“阿宁,嫁给我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灯火的映照下,少年眉眼温柔,说的话也是带着十足的诚意。
沈雨萱羞红了脸,相信了他。
可梦很快模糊,再次看见萧帝霖,只见他的面容已经不复曾经的稚嫩,添上了成熟。
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冷漠嫌恶:“毒妇!竟敢谋害沫儿和她腹中的孩儿!”
沈雨萱猛地惊醒,心口还在隐隐作痛。
她缓了许久,想起梦中的情景,苦涩一笑。
承诺果真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了密室外的交谈声。
是萧帝霖。
“皇兄,请恢复臣弟的领兵之权,前往北疆镇守国土。”
奏折摔在桌面上的声音响起,萧景安发了怒:“荒唐,你如今身体这般虚弱,是要去送命?”
萧帝霖声音坚决:“沈雨萱都能去,臣弟为何不可?”
“是我对不起沈家,我应当代替沈家去镇守。”
外面似乎沉默许久。
萧景安才道:“你想想孩子,这般小你就要抛下他?”
“阿宁不在了,王府中没有臣弟可牵挂的人,臣弟对于苏沫没有爱。”
萧帝霖顿了顿,声音温柔:“我这一生,只爱沈雨萱一人。”
话传到沈雨萱耳中,她心中竟感到沉闷不已。
迟来的深情,并不会令她感到触动。
待到萧帝霖走后,一道声音传来:“出来吧。”
沈雨萱从暗室内走出,目光看向殿外,已经没了人的身影。
“方才的话都听见了?你是怎么想的。”萧景安走下来,沉沉询问。
沈雨萱抿了抿唇,并未回答。
便又听见萧景安说道:“后日便是宫宴,你可愿回到王府?”
闻言,沈雨萱一怔,下意识想逃离那囚困过她的地方。
“景阳王如今身体很糟糕,奸细若是混迹在身边……”
沈雨萱想起了密函中的话,攥紧了手。
她不知道兄长的死和奸细有没有关系……但也得赌一把。
“臣女愿意。”
景阳王府。
萧帝霖刚刚回到大堂,玉清阁的人便来传话:“王爷,苏夫人称知道错了,想请王爷去玉清阁见见。”
听到这话,萧帝霖顿住了脚步。
想到已经禁足多日,他回道:“走吧,去玉清阁看看。”
一走进玉清阁,苏沫就梨花带雨地迎上来,语气娇柔:“王爷,妾身知道错了。”
“今后定不会再说那日的话,还请王爷原谅妾身。”
萧帝霖沉晦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下不为例。”
他如今对于苏沫并不在意,多一事反倒不如少一事。
苏沫脸上笑意绽开:“妾身明白。”
萧帝霖转身便打算离开,离开前想起什么,吩咐道:“后日陛下设宴,随本王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