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沫转过头,就看到母亲韩向珊推门走进来。她下意识擦了下眼睛上的泪,站起身:“母亲。”韩向珊略微颔首,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时,了然道:“见过夏云亭了?”她浑身透出来的压迫感,令许沫沫后背生寒,也不敢说谎。却不料,刚点头承认,就听韩向珊命令:“他婚礼的时候,你去做伴娘。”许沫沫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拒绝。“我……”韩向珊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婚礼你必须去,正好断了你不该有的念想!”
好轻松,简单的一句‘没什么’。
许沫沫的手背在身后,戴了三年的佛珠硌在腰上,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受。
喉咙也干涩到仿佛有火在烧:“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夏云亭愣了一下,忽的想起什么,徐徐开口:“之前珊姐说你后面要在外交部工作?好好干。”
许沫沫看着像长辈一样嘱咐自己的男人,胸口憋闷到刺痛。
明明三年前他送自己出国的时候,还说会等她回来。
可为什么她现在回来了,他身边却已经有了别人了?
甚至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送给自己这串从不离身的佛珠,竟然只是自己会错了意吗?
许沫沫死死捏着佛珠,像要把它捏碎。
夏云亭好像没察觉她的异样,自然开口邀请:“晚上留下来吃饭?”
他走到许沫沫面前,身上还是从前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气。
许沫沫贪恋着这种味道,却在触及到他手上的订婚戒指时,被打了一闷棍。
仅仅三年,为什么都变了……
许沫沫只觉得心脏要被酸涩的情绪挤炸了。
来时的满心期待,在此刻,只剩下一地碎片。
她感觉再留下去,自己就快疯了!
“我还有事,下次吧。”
许沫沫强装平静,从喉咙里挤出这一句话。
闻言,夏云亭也没再继续留她,送她到门口就说了再见。
许沫沫一路出了萧家,上了纪家的车,连头都没敢回。
生怕只再看夏云亭一眼,就忍不住将一切挑明了问清楚!
车上,司机林叔看她这么快回来,也有些惊讶。
“怎么这快就出来了?现在回家吗?”
“嗯。”
许沫沫不敢多说,生怕哽咽的嗓音,让林叔看出不对。
她一直强忍着情绪,直到回到纪家,回到卧室,才发泄般将脸埋进枕头痛哭了一场。
在国外这三年并不轻松。
爸妈强加在她身上的包袱,学业的压力,还要时刻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一切的一切,早就让她喘不过气。
是手腕上的这串佛珠,是夏云亭的存在,让许沫沫觉得自己还活着,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每天都想着,只要坚持住,坚持回国,就能见到夏云亭。
他们会互表心意,会相爱,会幸福!
却没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许沫沫泪眼模糊地看着手腕上的佛珠,脑海里全是夏云亭刚刚的样子。
这时,房门被敲响。
许沫沫转过头,就看到母亲韩向珊推门走进来。
她下意识擦了下眼睛上的泪,站起身:“母亲。”
韩向珊略微颔首,目光扫过她红肿的眼时,了然道:“见过夏云亭了?”
她浑身透出来的压迫感,令许沫沫后背生寒,也不敢说谎。
却不料,刚点头承认,就听韩向珊命令:“他婚礼的时候,你去做伴娘。”
许沫沫呼吸一滞,下意识想要拒绝。
“我……”
韩向珊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婚礼你必须去,正好断了你不该有的念想!”
许沫沫震惊看向韩向珊,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的心思的。
慌神间,又见她朝自己走来,摊开掌心。
“佛珠拿来,我帮你还给夏云亭。”